常雪分完水後也沒多想,自己也因為口渴拿起一瓶水擰開喝了兩口。
坐在常雪旁邊的金冉冉上車後就一直在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常雪。
這會兒見常雪喝水,金冉冉有樣學樣,也成功擰開的瓶蓋,喝到了裝在瓶子裡冰水解渴。
喝了水後金冉冉又等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任何不適後,她才把手裡擰開了蓋子的水往後遞給了家人。
一瓶礦泉水被金家人分著喝了個乾淨,常雪見狀有些奇怪。
不過這到底隻是一件小事,常雪隻是多看了兩眼,並未多說什麼。
回市裡的路上,金家人喝了水後就沒再出聲了。
看著車窗外飛速略過的景象,除了已經睡著的金明軒外,金家其他人心裡都不太平靜。
常雪一邊著開車,一邊也在心裡猜測這一家人到底是不是剛從山裡出來。
不過常雪並不是刨根究底的性子,哪怕心中好奇,也沒究根問底。
今天是周末,路上堵了一會兒,等常雪開車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
常雪停車的地方說是市區其實也不太恰當。
畢竟在帝都,隻有二環內才能稱得上是市區。
二環外隻能說是近郊區,常雪上班的公司倒是在二環。
不過二環的房價全國第一不說,在整個世界上都是能夠排得上號的。
饒是常雪家境不錯,還是家中獨女,就算是父母支持,也沒辦法在那寸土寸金的地方給她買一套小房子居住。
不過常雪的父母到底愛女心切,不想女兒住群租房和地下室,還是拿出畢生的積蓄,咬咬牙在五環外給她按揭了一套小兩居。
好在常雪為了跑業務,搖到號後買了一輛二手七座的商務車。
平常常雪自己開車,哪怕高峰期堵一點,一個多小時也就到公司了。
和公司裡那些因為房租便宜,而住在隔壁省去,早上五點就得起床準備上班的同事一比,常雪覺得自己已經很幸福了。
因為金家人上車後也沒說個目的地出來,所以常雪就在自家附近一處繁華的步行街放他們下車了。
常雪想著步行街出口處就是地鐵站,金家人下車後想去哪裡都方便。
常雪見金家人下車後都是一副稀裡糊塗的樣子,就不放心地多嘮叨了兩句。
“你們以後可彆再做危險的事情了,在馬路中間走是很危險的,這次是運氣好,我車速不快,這要是換個車速快的,可能連刹車都來不及踩,那你們不就害人害己了嗎。”
金家人坐在常雪車上的時候,看著行人都走在大路兩旁後,加上常雪已經念叨好幾次了。
就算是再遲鈍他們也意識到先前他們走的地方不太對,這會兒自然是隻有點頭稱是的份。
臨走之時,常雪看著路人因為金家人的穿著而駐目打量的行人,又提醒道:“等會兒你們還是找個地方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吧,這麼熱天,穿這多,也不怕中暑。”
況且這一身衣服穿著也不好看。
看到行人的穿著打扮都和常雪差不多的時候,金家人心裡就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雖然此時他們的心裡已經因為那些猜測而掀起了驚濤駭浪,但是麵上還是是半點都沒有顯露。
目送常雪開車離開後,金冉冉才避開街上攘來熙往的行人,拉著家人們到了一處稍微僻靜一點的地方。
“我們現在好像已經不在延國了。”
金冉冉話音剛落,金滿堂就忙不迭點頭附和:“對對對,我早就想說了,我們好像是落到精怪生活的世界了。”
對此嚴菀有著不同的看法,她摩挲著手上材質奇怪的藥盒:“我看著剛才那位姑娘是個熱心的,不太像是吃人的精怪。”
而且他們和常雪在一起待了那麼久,對方都沒有傷害她,她要是吃人的妖怪,他們一家人裡麵男女老少都有,總不可能沒有一個合她胃口的吧。
被母親這麼一分析,金滿堂也覺得在理,畢竟一路上常雪明明有無數次機會下手,卻並未傷害他們。
金豐有作為大家長,看著路上衣不蔽體的行人,痛心疾首道:“要我說我們應該是從山上掉下來的時候落到一處還沒開化的蠻荒之地了。”
金滿堂看著街上毫不羞澀,大膽袒露自己身體的女孩子,一些女子大庭廣眾下還和男子牽著手、摟著肩行走,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此間禮崩樂壞,看著竟無半點男女之彆。”
可是這個地方的老百姓雖然在禮法上不得體,看著卻又很富庶。
目光所及的路麵上是半點泥土都看不到,地上都用一種青黑色的材質鋪得十分平整,路邊的商鋪也是一眼望不到頭。
最讓金滿堂驚訝的,還是那些商鋪的外牆,竟然是用一大塊透明且毫無雜質的琉璃做成的。
延國也有琉璃,並且價格高昂,金家大宅堂屋的屋頂上就鋪了幾塊琉璃瓦,陽光透過琉璃瓦照進來,彆提多亮堂了。
然而在這處莽荒之地,竟然能夠造出這麼大塊的琉璃,也不知道要買上這麼一大塊琉璃,得花掉多少的銀錢。
此處與延國迥然不同的風土人情實在讓金家人無所適從,一家人目光所至之處,全是新鮮的事物。
一家人擠在路邊平複了好半天的心情,最後才不得不因為咕咕作響的肚子而盤算起填飽肚子的問題。
雖然現在金家人手上還有五瓶常雪給的水,但是清水到底是難以裹腹,要想活下去,他們還是需要食物。
在這個全然陌生的地方買食物,對於眼下的金家人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最後還是能夠和常雪勉強交流的金冉冉站了出來,
金冉冉本就不是怯弱的性子,因為有個定居京都的表哥未婚夫,家裡就她學官話最用功、最好。
這份努力也沒白費,至少她現在能夠勉強和這個地方的人交流。
“我看這條街上有很多買吃食的商鋪,我去看看能不能買些食物回來。”
金冉冉說完就解下身上背著的包袱,把包袱遞給了一旁的母親。
為了低調行事,金冉冉沒拿保護裡裝著的金元寶,而是從衣袖裡抽了一小片之前藏起來的薄金片出來。
金冉冉在一家人擔憂的目光下,攥著金片往街頭的一處小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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