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隻針對王族的行動,在有心之人的煽動之下,變成了上天對王族懲戒的證明,他們叫囂:
看!這就是血祭!
是上天降下的血祭!隻要死的王族達到了一定數量,他們期盼已久的王就會降臨!
紅色神秘晶體,在謠言中譽為血祭之禮。
……
寧刃完全被鎖在了家裡麵。
哥哥姐姐也不大在家裡吃飯了,包括迦米米,在據理力爭之後,也被卡洛斯帶著身邊幫忙了。
他們每次都是匆匆回來,又匆匆離開,每次身上都或多或少帶著傷。
即便是知道寧刃在嘗試展翅,也沒有時間留下家裡陪他一起。
寧刃難過又無力,他能做的也隻有在哥哥姐姐換藥的時候,給他們傷口吹氣,眼巴巴捧上毛巾,以及一日比一日更加努力的嘗試飛翔。
進步微乎其微。
縮小形態嘗試的時候,翅膀勉勉強強可以半張開,正常形態的時候,張開的弧度更小——
白鴉親自量出來的。
還做了一個記錄表出來。
此時他正拿著這張表,沉吟:“再努力個兩三年的,說不準真的可以完全張開,但張開也不代表能飛起來嘛。”
“要不放棄算了,你的那對金屬翅膀,不是可以起飛的嗎?”
寧刃此時少年形態,臉色蒼白,渾身無力,縮在椅子上麵捧了杯熱水暖手。
這半個月,每天都要榨乾自己的精力,寧刃的狀態一日比一日差勁。
他慢了半拍才道:“就想飛。”
白鴉:“嘖,真犟。”
他打量寧刃半晌,道:“其實你是想覺醒精神力,好幫上你哥哥姐姐的忙吧。”
寧刃:“是也不是,還有彆的原因。”
白鴉納悶:“彆的原因?”
“嗯。”
少年無神的淡金色眼睛疲倦閉上。
為了……那一雙雙,期待王降臨的目光,還有無數個失去父母的、跟那個小姑娘一樣的幼崽。
他總要努力一下。
如果在最後期限到來之前,他仍舊無法克服恐懼,那麼摘除羽翼的時候,便可以對自己說一聲,他儘力了。即便是對不起哥哥姐姐的細心撫養,他也沒有那麼愧疚。
更可以在日後和臭爸爸見麵時,說一聲,他勇敢過,沒有做一個不戰而逃的懦夫。
白鴉:“什麼原因你說啊。”
寧刃:“你怎麼什麼都好奇?”
白鴉惱:“你以為我想?”
要不是算出來你小子的死劫真的和展翅有關係,他才懶得多一句,整天做他混吃混喝的浪蕩客不好嗎?
厄裡加蘭可不能死,死了他去哪裡知道那顆血痣與他有緣分的原因?
寧刃:“不想說,
() 你不是很厲害?去算一算啊。”
白鴉心道,這小瞎子翻白眼還挺好看的,他拉住寧刃:“哎哎哎好了,今天彆練了,把管家叫來,咱們玩一把狼人殺。”
“不要!”說起這個就來氣,寧刃,“你次次都贏,明明你才剛玩!你每次玩女巫都用毒殺我!玩預言家演我!你太可惡了。”
白鴉:“那我當裁判行不行?”
寧刃不理,正事要緊。
他站起來,眼前黑了一瞬,連忙停下來緩了兩秒,打算繼續嘗試。
白鴉一口氣沒歎出去,驚聲道:“小厄裡,你流鼻血了!”
“?”寧刃後知後覺一摸鼻子,指尖沾上殷紅。
白鴉:“你這絕對是練習時間太長了所以才——”
“噓——”
寧刃趕緊掏出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悶聲悶氣扯著白鴉:“小點聲,待會兒管家來了,尼曼森看見一定會跟我哥哥姐姐說的。到時候我就飛不了了。”
白鴉:“你現在也……”他頓了一秒,“你不會早就發現自己練習展翅會流鼻血吧?”
寧刃點頭:“放心,我有分寸。隻是流點鼻血,我觀察了幾天,身體沒什麼其他感覺。”
他回到自己臥室,洗手洗臉,銷毀手帕,一係列動作熟練的不行。
白鴉腦門問號,“你什麼時候開始流鼻血的?”
寧刃手一停,麵不改色:“就前兩天。”
流鼻血總比斷翅舒服吧,誰也不能再最後期限來臨之前,阻止他流鼻血(劃掉)展翅!
直播間彈幕瞬間炸開:
[嗚嗚嗚騙人!有個屁的分寸!明明練習展翅第二天就開始了!!!]
[崽崽長大了也學壞了,他以前哪裡會撒謊QAQ大巫師揭穿他啊!!]
白鴉:“我是不是說過,沒人能在我麵前撒謊的?”
寧刃甩甩手上的水珠,有點無奈,“是早了幾天,但你彆跟我哥哥姐姐說行不行,我真的真的真的沒事。”
白鴉:“???這叫沒事?”
寧刃默默歎氣,既然白鴉看見了,少不得要拿點好吃的或者小錢錢賄賂一番,真是難搞。
白鴉就看著少年從他身邊走過去,沒走兩步,隱約發出一聲悶哼,悄沒聲往前一倒。
白鴉大驚失色:“你可彆碰瓷!我不說就是了!”
少年倒在柔軟地毯上,半天沒動靜。
白鴉眼皮子直跳,橫抱起少年就往外衝。
“靠!你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