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相互埋汰一番彼此以後,巴彥對洋貨鋪還是很好奇,上樓前,在樓下一個人查看許久,此時早已經忍不住,張口就問,“隆科多,你又搞些什麼?”
沈清和好笑的說,“什麼搞什麼,賺點零花唄。你們幾個最近忙什麼?”
“能忙什麼,每天混日子。”五人中,就沈清和現在的年齡最小,其餘的四人已經有了份掛名的差事。
和泰最年長,他的差事也是份閒職,可去可不去。
他的家世不差,可是也不能和沈清和比,再說了他是嫡次子,也不是嫡長子。說道差事,他就很是苦悶。
對於未來,他沒有多少信心,家裡的爵位和他無緣,家中大半的家產也與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他也成婚了,有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小家,沒辦法不為以後考慮,他是五人中最有危機感的人。
沈清和也知道和泰的憂愁的事,他現在也沒有差事,也不能說什麼,隻是打著哈哈說道,“彆說的好像日子很難過一樣。今日約你們來,可是敘舊的。許久不見,咱們兄弟幾個,好好聊聊。”
沈清和知道眼前的幾位都不是什麼有大本事大才能的人。一個個的比起原身還是差的遠,不過他們是發小,是臭味相投的好友。
隻要他們不背後對他搞什麼小動作,和他打對台戲,以後適當的幫幫他們,畢竟從小時候起就幫著原身背鍋。這份情義是真摯的,沒有摻雜多少功利在裡麵,還是比較純粹的。
幾人閒聊時樓下來了客人,還聽到吵鬨聲,沈清和喚來永安,“去樓下看看,是誰家的女眷?”
“是。”
永安下樓找到錢掌櫃的了解事情的經過。
一位很年輕,但是打扮俗氣的年輕少婦,在一樓的洋貨鋪裡麵吵鬨,給永安的感覺是囂張跋扈,隻能用四字形容。
永安一下來,錢掌櫃就迎了上去,不等永安問詢,錢掌櫃就開始訴苦說道,“吵鬨的是三爺嶽父大人的侍妾,剛剛她看中的一麵玻璃鏡,全身都那種,可是就隻有幾麵,全被幾位貴客早早的預定了,我說讓她先交定金預定,可是人家不願意。還說出了福晉她阿瑪的名頭,你看要不要請爺下來一趟。”
“我去問問,那位姓甚名誰?”永安用手悄悄指了下還在生氣的某位侍妾。
“姓李吧?我也不是很確定,隻是聽她的丫鬟喚她李姨娘。”錢掌櫃的確實不認識眼前囂張的李四兒,至少不是四寶鋪的熟客。也不知今兒怎麼跑到洋貨鋪來了,還要買玻璃製作的全身鏡。
全身鏡可不便宜,不說玻璃本身的價格,就是那四周鑲嵌玻璃鏡的木頭,全是名貴木頭。價格更是昂貴不少。
“行,我上去找三爺彙報,您受累,在下麵支應著。”
永安蹬蹬蹬的跑上樓,在沈清和耳邊簡單的說清楚了人物關係和吵鬨的原因。
沈清和聞言一喜,近兩年,每年過年過節時,去舅舅兼嶽父家裡,都沒有遇到過李四,想不到今日她自己撞上門來讓他收拾。手正癢,收拾收拾正好。但是自己也不適合露麵,一個女婿去見嶽父的侍妾算怎麼回事,去見她都是給她臉麵。
想了一會兒,沈清和吩咐永安,“海貨鋪找王亮他們,來幾人拎著那李姨娘丟到外麵街上去,不要忌諱什麼身份還有野蠻一些,讓她掛掛彩,順便在四寶鋪找兩人在外麵好好說道說道那李姨娘在咱們鋪子裡鬨的事情。”
沈清和既然想起了這號人,肯定會很快的處理這人,他可不是那憐香惜玉之人,他也不會給一個能迷惑原身半輩子的蛇蠍婦人一個繼續蹦噠的機會。
過兩天就要帶著妻兒親自去到嶽父的家裡,他肯定是要找機會處理了她,要不他心難安,誰知道她以後會不會勾搭彆的男人,變著法子的給自己添堵。
他必須做到一擊必中,要不留下禍患,可不好。他在現代也沒有害過人,但是在這裡曆練了兩三年,也不再那麼講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