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生產隊全是溝壑縱橫, 一道道的山溝, 縱橫交錯。
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水井出水和沈清和有關。在他們看來那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除了天上的神仙菩薩,凡人不會有那樣的能力。
老實淳樸的地方, 做點手腳,都不會輕易被發現。
白羊生產隊的人, 最近人人都高興的像是過年一樣, 再也不用去到幾十裡外的小河取水。生產隊節約了一個取水的勞動力, 騾車也空出來了。
每天早上, 水井邊都熱鬨不已, 第一晚出水的時候,水井溢出來很多的水流到不遠處的低窪地。沈清和從空間弄出來他一點魚苗扔進低窪地。
希望能長成大魚, 空間裡麵有個小小的,兩米長寬, 一米多深的水塘,是沈清和特意挖來養魚的。空間的活物, 就隻有魚。
找羅大娘幫忙,找人換了三隻雞, 全是小母雞。家裡還養了三頭養,是生產隊的任務, 年底上交一頭,另外一頭隨便自己處置, 隻要不是投機倒把賣, 就行。可以和生產隊一樣, 全部賣給收購站。
轉眼就是夏季,到了一年之中的雨季,每逢雨季,是休息的好時候。
窯洞外麵,大雨滴答滴答的下著。忙碌兩個月的沈清和,開始收拾家裡,他住的窯洞又深又寬,生產隊的大爺大叔們沒少下力氣開新窯。
進門就是一個兩口大鍋的灶,可以燒水可以做飯。門口另外一邊就是一個三層的洗臉架,上麵掛著毛巾。最裡麵的炕前還有一個匆忙做出來的木架子,粗木架,可以放置箱子,也可以放袋裝的糧食。
炕的最裡麵還有一個一米寬的高台,他在高台上鋪上木板,放置裝衣服和被子的兩個舊木箱,是原身去年進城淘換來的,找生產隊的胡叔給修繕過,平時上麵掛著一把鎖。
兩口木箱並排放著,還空出來一截空地方,沈清和放了一個乾淨的小籃子,裡麵放著針線,原本不會的原身,已經學會歪扭扭的縫補衣服。還有一個半舊的熱水壺,是從省城的家裡帶來的。
用掃把包裹住一塊舊布頭,在窯頂掃掃,打水來,在窯洞內內外外擦洗幾遍。
晚上睡的席子,在外麵大洗特洗,曬在三層高的木架子上。
春天,在門口小院和後山隱秘處栽了不少蘋果樹。想好了以後就說小院的蘋果樹是從後麵的山頭挖來的。
他之前也不認識,隻是想挖兩株樹種在窯洞不遠處,有點綠色。
來了快一年,沈清和也搞清楚了很多事,雖然外麵山雨欲來風滿樓,可是白羊生產隊就是個窮山惡水之地,一般公社的乾事都不怎麼來,一年到頭也沒不來一兩次。
主要是來一趟白羊生產隊不容易,一個來回要兩天,很耽擱時間。
一天的時間,洗洗刷刷,院子和屋內的衛生,都搞的乾淨清爽。
院子左邊的一角,搭了一個羊棚還有一個雞窩,右邊靠窯洞的角落,沈清和也搭了一個棚子,裡麵放有一個舊桌子,幾把舊椅子,都是他自己修補過的,以前不是缺腿就是缺胳膊。沈清和沒有找人,都是自己找來一個邊角料,修補好的。
夏天吃飯可以在棚子裡麵吃,來了人也可以在棚子內待客,到了冬天,桌子椅子就搬進窯洞。
沈清和的小日子總算理順,在白羊生產隊也混的如魚得水。
菜園裡麵種的西瓜也熟了,沈清和摘下一個西瓜試試味道,一刀切開,紅紅的一片,熟了。
切下來一塊,三下五除二的啃完,味道清甜,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吃起來也很爽口,不錯不錯。
下午三點,支書從沈清和家前路過,穿著蓑衣對著上麵的高聲大喊,“和娃子,明天去縣城,你去不去?”
“去,幾點起?”去縣城和去公社一樣的距離,三地之間是個扇形,平時沈清和難得出去一次。距離遠,沒有騾車不是很方便。
“四點起就行。”支書最近很是相信沈清和,進城也喜歡邀約他一起去。
“好嘞。”沈清和包著一個西瓜換成草鞋,走到下麵,“支書叔,給。”
支書是認識西瓜的,在縣城見過,驚訝的很,“和娃子哪來的?”
“種的,菜園子的溝壟空地種了一點,嘗嘗味道。”
“行,如果味道不錯,明天你摘幾個帶去收購站買些換點錢。”
“聽您的。”憨憨的笑兩聲,不是很在意,目前,他對於賺錢的願望不是很強烈。
賺了錢也沒有地方花,先看看吧,一個陌生的時代,必須小心又小心。
孫支書被碩大幾十斤的西瓜壓的老臉通紅,也不舍得扔掉,一路吭哧吭哧的抱回家。
下雨,路上沒有遇到一個人,要不他累死累活抱的西瓜,估計要分出去不少。
遠遠看到大兒子孫滿囤,孫支書扯著嗓子大聲叫喊,“滿囤,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