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也知道沒有任何食品能比的過自家食品廠出品的任何吃食。
食品廠在下半年全麵實行先付款再發貨,開始也有單位不乾,沈清和也不慣著他們,直接取消給他們的供貨資格。
現在還真不愁銷量,他必須嚴格把控收錢這個環節,讓他們都行成良好的習慣,為以後自己做護膚品收款做鋪墊。
下半年生意更加的火爆,每天都有貨車前來拉貨。
剛送走一波客戶,找個空閒時間,喝杯茶,歇息一下。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請進。”
進來的是街道辦的主任何主任,還有一位蔫頭耷腦的中年男人,看著就有四十多歲,清瘦穿著一身舊中山裝 ,夾著一個破舊公文包。
“沈總,好雅興,聞著味道就知道是好茶。”何主任進門就捧著沈清和,搞的沈清和立即提高警惕。
“喲,是哪陣清風送來了主任,快坐。”沈清和站起身來迎接何主任,至於他後麵的人,還得等何主任主動介紹。
“沈總,最近生意可好?”何主任說話裝的斯斯文文,其實他一點也不斯文,但是他喜歡裝斯文。
“托您的福還過得去,不知道主任今日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咳咳,談不上指教,隻是想問問沈總,有沒有擴大規模的打算?”
“暫時沒有,怎麼了?”沈清和明知故問,哪怕之前他不知道何主任找上門是個什麼意思,現在一聽就明白了,隻是不知道是街道上的那家工廠,他記得附近歸何主任管轄範圍內的工廠沒有幾家。
一家火柴廠,一家小型的玻璃廠 ,還有一家什麼廠來著,他忘記了。
“我看你們廠的生意很好,都忙不過來,難道就不想再擴大?”
橄欖枝遞給你,倒是接啊。何主任沒有想到沈清和硬是不接茬。
“生意好,看著忙碌,其實是虛假繁榮。廠裡以前是什麼樣,現在是什麼樣,主任可以參觀參觀,我收拾好廠區,幾個小車間,各種倉庫,付出了多少。還有還改造出來一個冷庫,那也是需要大量的錢,今年生意再好,我也沒有能力再擴大。”
沈清和賣慘不願意被何主任牽著鼻子跑,萬一垮台破產的廠比食品廠的各種狀態情況還糟糕,他到時得躲在無人的角落暴哭。
“唉,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覃廠長他們火柴廠更不容易,今年一年的工資都沒有發了,眼看著再有兩三個月就是年底,一年一度的除夕,彆人家裡不說大魚大肉 ,可火柴廠的職工們就是一頓乾飯都吃不上 ,我瞧著揪心。
想著沈總是不是願意伸出援手,幫助下火柴廠的那些可憐職工們……”
何主任不虧是做基層工作的,一頓賣慘,搞得沈清和差點以為自己是個劊子手。
沈清和沒有接話,隻是沉默不語,一直低頭沉思。
何主任賣慘完,就一直盯著對麵沉思的人。
沈清和在腦海內,快速的勾勒出一幅地圖,是火柴廠的位置圖 ,他沒有進過火柴廠,不知道裡麵究竟有多大。
員工有多少,還有工廠裡麵的各種情況又是怎麼樣。
沈清和用讀心術,探測何主任來找自己的意思,還有接手火柴廠的底價。
他不願意太過於趁火打劫,占有集體或者國有資產的便宜,以後就算沒有人清算,他也不不願意乾這樣的事。
隻要不邁過何主任心中的底線就成,他也不會一味的聽何主任的,自己得實地考察,各方評估。
再看看何主任心中的底線是否過高,自己也不能吃啞巴虧,隨便彆人喊價。
你一句我一句的,沈清和就是不鬆口要買火柴廠,隻是說去看看情況,能幫的他一定幫,不能幫的他也沒有辦法。
兩個月後,請來的各種專業人才對火柴廠的情況,進行了評估,沈清和做到了心中有數。知道該怎麼出價,還有與何主任以及更高級的領導談判。
他不想占集體,國家的便宜,集體也彆想占他的便宜。
年底,臘月二十四火柴廠被沈清和收購買下。
火柴廠全是平房,占地麵積大,沈清和想著開年以後,把平房全部拆掉重建,至少建四層的樓房。
這裡已經靠近三環,比食品廠要遠。
地方大,好規劃 ,從回城以後,他就一直有自己配置護膚品,試著做一些,效果都不錯。
潔麵乳,護膚水,眼霜,麵霜,暫時就四樣基礎產品吧。
彆的還得等等,生產線上的機器要買,還有汙水處理機器也要弄。
前期隻能是買舊機器,他還得到處打聽,哪兒有彆的護膚品廠淘汰下來的舊機器買。
舊機器到他手中,能變成最新的機器,改造一番,比買過來之前不知道要好多少,性能提高多少倍。
思緒萬千,但是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最後幾天是最忙的,糖果,餅乾,桃酥還有帝都特產,讓沈清和做出來一個大禮包,每一個種類分量不多,但是花樣多。過年時,走親戚拜年,絕對是當下最能拿的出手的禮包 ,沈清和想出來的拜年禮包,風靡了帝都還有北河省,南河省,津海市。
一家也出來辦年貨,再有四天就要過年,家裡還有好些東西沒有置辦,一家四口一起上街,夫妻倆一人包一個,來到自家店鋪先看看 ,今年的春聯提前準備的,但是不賣,全部送。
買一盒禮包加一斤鹵肉,送一幅春聯,買的多送的多。
沈家的春聯,比任何一家的春聯都要氣派,厚實硬朗的大紅紙 ,金色的字,還有美好的寓意。
無論是誰都看著喜歡,賣春聯的其他人還來不及山寨,或者說沒有那麼好的技術,暫時還仿不來。
熙熙攘攘的人群,真是熱鬨,雖然百姓們的生活條件還不是特彆好,但是到了年關,大家還是舍得花些錢,過年該花的錢,怎麼也存不住。
“老板,老板娘,進來坐。”照看店鋪的小胡與老周,本來正在忙著賣貨,眼尖的小胡看到老板一家四口,忙招呼著。
“不了,我們就是來看看,你們忙你們的,彆管我們幾個。”
沈清和一家站在一邊,看著排隊買東西的人。
每一個都提著大紅色的硬紙盒離開,每一個人手裡都不隻是拎一個紙盒,另外一隻手還打包拎著鹵肉。
有人從自己家裡拿出來的盆,裝鹵肉鹵菜。
今年新加了幾個品種,有雞,有鴨,還有雞鴨的零部件。品種豐富很多,挑選的種類也多了很多,生意比去年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媽媽,我要吃花生糖。”小遠被媽媽緊緊的抱在懷裡,街上人多,不抱緊,都不敢上街,萬一孩子與自己走失,被人販子拐跑,到時哭都沒有地方哭。
也許一輩子再也見不到 ,有沈清和幾年前的示警,楊鳳蘭從不敢鬆懈。
“不許吃,兩天吃一顆,你昨天已經吃過一顆,明天再吃。”幾年的帝都生活,楊鳳蘭適應的非常好。經常自己看書,遇到不明白的就問,對孩子也不再是鬆散狀態,嚴了不少。
孩子們漸漸長大,發現媽媽變的比以前嚴厲不少。小遠癟癟嘴,看著像要哭的樣子,沈清和是個慈爸,見不得孩子癟嘴哭,從兜裡拿出來一個小玩具,在手裡晃動兩下,小遠不哭了,眼睛緊緊盯著爸爸手裡的小玩具,忘記了沒糖吃煩惱。
一家四口站在一邊看熱鬨,一邊注意著孩子。壓根沒有注意到排隊買東西的人中,還有他們認識的人。
排隊買禮盒與鹵肉的人中,有一位戴著眼鏡的男人,盯著前方的男人的仔細看了看,容貌沒變,但是氣質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像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樊建國排著隊,隨著隊伍前進,等到走到離前方的人隻有兩三米之遙時,他試著喊一聲,“沈清和,是你嗎?”
聞聲而張望的沈清和,扭轉頭,“樊建剛,是你?”
他們是一起插隊的知青,隻是樊建剛在恢複高考的第一年就考上了帝都的大學,之後,慢慢的就失去了聯係。
插隊時,他們就選擇了不同的方向,樊建剛與沈清和是同一批的知青,關係不近不遠,樊建剛一直比沈清和有野心,有遠大的理想。
他不是帝都人,是北河省人,找了隔壁屯的一位女知青(帝都人)結婚,哪怕他當初很喜歡在青山屯插隊的一位女知青,可她是東北某省的,不是帝都人。樊建剛為了一絲回城的希望,為了成為帝都人,他是費儘心思的。
從77年到現在,沈清和沒有與樊建剛從沒有聯係過,也許樊建剛沒想到沈清和能回帝都。
“對呀,你是回城了還是回來探親的?”雖說是大返城 ,但是直到現在還有不少知青沒有返城。
樊建剛不確定沈清和是已經返城還是回來探親,看著他身邊的愛人還是楊鳳蘭,他更加不確定。
“79年回來的,你畢業了吧?”沈清和沒有見到熟人的熱情 ,一如既往的清冷。
“嗯畢業了,如今在招商局上班。”樊建剛是帝都大學畢業的,能分到招商局 運氣真不錯,也與他喜歡結交有背景的同學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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