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東家沒有說過,先去再說,我做的好。東家自然會加薪水,不用我提。”
“商行離咱家遠吧?”
“與綢緞莊到咱家的距離差不多,還行。”
“也行,商行的薪水一定會比綢緞莊的高。”
夫妻倆如今的心願就是多掙大洋,爭取在有孩子之前還多一些外債。
結婚幾個月,羅芬一直還沒有懷上,她自己急,娘家人也跟著急。
也有人打算借這個借口,敲打敲打三兒媳。
今天夫妻倆都休息,加上天氣冷了起來,起床起的晚點。夫妻倆躺在炕頭正在說話,外麵響起了沈母大力的拍門聲。
“老三家的,開門,哎喲,太陽都曬屁股咯,還不起來,個懶婆娘就知道睡。”
沈母得到沈家最高領導人的指示,前來老三家探聽虛實,看看能不能摟一把。
家裡的日子也不好過,老大與老頭子乾活,賺的都不多。家裡不賺錢的人多,要養活一家幾口,日子過得緊緊巴巴,孩子們好久沒有吃到肉。
也許能從老三家摳出點肉錢,給孫子們補補油水。中氣十足的喊聲,驚動了隔壁不少人,都探頭探腦的張望。
胡一山在沈清和的介紹下,換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也不全然是賣力氣。他在一家糧油店鋪做事,半賣力氣,薪水高,活也沒有以前累。
今天他也休息,早上去菜市買了一些菜,回來的時候拎著菜路過,聽到沈母那張狂的喊聲,很是不喜,“沈家嬸子,有什麼大事要一早上吵吵的,你不知道清子最近睡眠不好嗎?懶的不上班,多睡一會兒,您就不能行行好,讓他多睡會兒啊?”
聲音不小,該聽見的人都聽見了,沈母狠狠的瞪著胡一山,一句話堵在嘴邊,不知道再說什麼,“一山啊,老三睡不好,你聽誰說的?”
“嬸子,你也不能太偏心,該關心的還是要關心。清子,他從買宅子以後就從來沒有睡安穩過,你和沈叔對清子也太不上心了。”
“買了宅子還睡不著,你說笑的吧?”
“唉,看來清子真是投胎沒有投好,遇到了偏心眼的父母,難怪剛成親第四天,就被偏心眼的爹娘分家,啥也沒有分到。
為了日後有棲身之所,在沒有積蓄的情況下,他是借遍了所有能借的同學買下宅子,每個月都要還債,日子過的那個苦喲,我都看不下去。”
唉聲歎氣的胡一山,一口氣把之前積壓的所有對沈家父母的不滿,全部說了出來。他知道發小心裡憋屈,苦悶,遇到沈家那樣偏心眼的爹娘,是個人都憋屈難受。
沈母的臉脹的通紅,氣的手指顫抖,指著胡一山,“你個鱉孫,血口噴人,我們怎麼偏心眼了,你哪隻狗眼看著我們偏心眼了?”
“整條胡同的街坊每一個人的兩隻大眼都看到你和沈老頭偏心眼了,咋滴,想打人啊。”胡一山可不怕沈家老娘們兒,他厭煩沈家其餘幾人很久很久。
“混子,懶得理你。”沈母被所有人盯著,氣哼哼的轉身離開進了隔壁大雜院。
“你以為誰稀罕搭理你似的。”胡一山一直都是痞痞的,說話從來都是有啥說啥,周圍的人也習慣了,不少老爺子給胡一山豎起大拇指。
周圍的街坊誰不知道沈家最偏心的就是老沈,沈家做主的也是他,彆看沈母在外張牙舞爪的鬨騰,那都是紙老虎。
在屋裡的夫妻倆,從聽到胡一山說話開始,就沒有打算出來。已經有人幫忙趕走沈母,他們再出去就是浪費了胡一山的好意。
外麵的各種聲音,夫妻倆都聽的真真的,沈母的憤然離去也在意料之中。
等待外麵沒有人,夫妻倆才打開院門,回家放好菜就守在西院門口的胡一山,滋溜一下就竄進沈家,“清子,你家偏心老娘估計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她就是打手,真正打歪主意的另有其人。”
對於沈父沈母,沈清和了解的很。沈母偶爾還能對他發發善心,沈父可從來都沒有對他發過善心。
“你說你啥命啊,遇上糟心的父母。”
感歎的人想到自家,忽然覺得自己命不錯,至少爹娘不偏心,真心實意疼愛所有的孩子。
“上輩子欠了他們的,這輩子來還債的,你們糧油鋪生意咋樣?”
“不錯。”
“好好乾,有困難告訴我一聲。”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