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頭天不亮就往西京市趕, 天亮之前要找到不孝子。
他恨啊, 親家沒有罵錯, 不孝子確實不是東西。打工的錢給田家蓋房子,偷吃還不擦乾淨嘴,讓婆姨發現。
簡直蠢到家,還得連累吳家一大家子, 蠢貨,敗家玩意兒。
一路上, 吳老頭不停的詛罵不孝子, 詛罵那禍頭子田家的狐狸精。
真以為是自個兒是天仙下凡, 早些年不孝子喜歡她的時候,嫌棄自家不願意嫁, 現在又上趕著倒貼, 真是夠不要臉的。
家傳, 跟著她娘學的,一家子的男.盜.女.娼,每一個好東西。
一路嘀嘀咕咕, 在天亮前, 吳老頭來到大兒子棲身的出租屋, 還沒有進門, 站在屋外,就聽到裡麵的動靜,老頭一臉通紅,恨不得馬上衝進去撓死那不要臉的狐狸精。
老頭也是個有意思的, 吧嗒吧嗒的站在屋外抽著旱煙,還不停的咳嗽,最後忍不住的還踹了幾下門。
“開門。”
嘶啞的煙嗓,嚇的裡麵的一男一女,瞬間僵硬。不知道是回答還是不回答。
“亞麗,好像是我爹的聲音?”床上的男人急忙穿上衣服,打算下床開門看看。
“怎麼可能你聽錯了吧。”田亞麗拉住想下床的男人,手不老實的繼續撩.撥。
火漸起,可是外麵等待的人如一桶冰水潑下,“老大,開門,還不起,懶死鬼。”
老頭用力的再踹了幾下門,搖搖晃晃幾下,門還在頑強的堅守。
“爹,等等,我穿衣服。”
“快點,磨蹭啥?”
慫貨吳老頭對著親兒子可一定也不慫。語氣不善,如果眼神能殺死人,他此時的目光恨不得穿透門板,殺死床上的狐狸精。
“亞麗,快穿好衣服,起床。”催促著床上懶洋洋還不動的女人。
“噢,等會兒,那麼急乾啥?”
“怎麼不急,我爹還等在外麵。”負心的狗東西已經聯想到剛才,他和田亞麗大戰時,爹在屋子外麵肯定也聽到了。
“行行行,我馬上就起床。”田亞麗撇撇嘴,不情願的爬起來。套上衣服,整理被子,磨磨蹭蹭的用手扒拉幾下卷發,得意的站在鏡子前,看了看鏡中的自己。
門打開,一屋子的味兒,吳老頭皺著眉頭走了進去,坐在老舊的破藤椅上,也不看那搔首弄姿的田家狐狸精。
語氣不耐煩的說,“老大,收拾好衣服,帶著錢跟我回去。”
正在泡茶的吳澤中,手抖了下,開水燙在手背上,“呀!”
快速放下熱水壺,用洗臉盆中的冷水泡泡手背,“爹,我還要上班呢?回去有事兒?”
“你媳婦兒要和你離婚,嫁妝已經抬回娘家,小金子差點死在醫院,你嶽父一個老實頭發了火,讓你回去離婚。還得補償小金子他娘什麼損失費,很多種一共一萬塊錢,要不咱吳家不得消停。
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看著吧!”
老吳頭煩躁的很,恨不得一把掐死田狐狸,彆看她親舅是村長,有個毛用。
村裡的大事還是沈氏一族說了算,一千人的村子至少有四百的沈家人。隻要沈家人不同意,村裡的事情,支書,村長說話都不好使。
“沈家人不敢做啥,現在是法治社會。”田狐狸聽到吳老頭讓吳澤中回去離婚,心中一喜。
她算計的事情終於成功,以後這個未來的億萬富翁是自己男人,明正言順的男人。前世是自己瞎了眼,放棄一直喜歡自己的吳澤中。
選了一個沒用的隻會打老婆的男人,光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乾啥啥不會,吃啥啥不夠。
一天到晚隻會朝女人伸手要錢,不給就打人。拿了錢就出去喝酒賭.博,她幾次懷孕都是被那人打她打掉的。一直到後來,她傷了身體,再也沒有辦法懷孕。
一直到她找機會殺死他,把那人用東西運出去,挖個深坑埋掉,運氣不錯,一直到死那人都沒有被人發現。
周圍的鄰居都以為那人是自己跑了,以前也跑過幾次。
她逃脫魔爪,回到老家。才知道當初一心喜歡她的吳澤中成了遠近聞名的大富豪。
隻是那時候的她,已經不複昔日的容顏,不再年輕貌美,也不是昔日的村花。
覺得丟人,她一直沒有出去見那人人吹捧的男人,隻是知道那人和沈珍英為了孩子生病早就離婚。她一直躲在角落默默關注著吳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