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糧食也不是從國家糧庫偷出來的,能上市賣,也能緩解下缺糧的問題。
乾脆上麵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特殊情況特使對待,要是在兩三年後還這樣出現大批的糧食,估計就會下力氣抓人,無論抓不抓的到。
白天一個人在新家改造出來兩個廚房兩個獨立的衛生間洗澡間。還有玻璃都換成了特殊材質的玻璃,看外表是看不出來的,隔音不錯,結實度更沒得說。
地窖也用了防潮處理,裡麵還有一個小的玄冰陣,威力不強,但是裡麵的菜都能保鮮很長時間,是沈清和改良以後的玄冰陣,他來之前在濱江家裡的地窖以及也弄了一個,不會結冰,也不會很陰冷,有些冷,但是受得住。
家裡的倒座房也改了改,後麵的後罩房後麵不知道被哪任主人弄了一道高牆,把整座宅子的安全係數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後罩房與高牆之間還有段距離,沈清和開了一個菜園子,左右後麵是鄰居也不會看到,真是方便。
菜園子已經撒下種子,冬天的蔬菜不用買。白菜,紅白蘿卜,都有種。
家裡忙忙叨叨,時間轉眼即逝,開學已經一周的時間。
沈清和也住宿舍,吃住和普通同學一樣,唯一特殊的就是,比彆人多點醬菜,也不引人注意。
與柳嫣不在一個係,除了吃飯,彆的時間都不一致,也不在一起上課。
宿舍裡麵住了八人,他們這是一個小宿舍。人也就不多。
沈清和睡在最裡麵靠窗戶的一個下鋪。
下午下課以後,沈清和沒有去食堂吃飯,而是回宿舍拿東西,然後轉身就走。
一同回來的還有三人,他們是放書再去食堂吃飯,食堂的菜就是糠米飯或者大碴粥,野菜窩頭,還有極少味道不咋地的菜。
“沈清和你不去食堂吃飯?”其中一位同宿舍的徐光看著沈清和走的方向問了一句。
“不去,出去辦點事,你們去吧。”沈清和轉身揮揮手。
他還要到門口等小嫣,兩人是去租房做頓好吃的,天天吃食堂的野菜窩頭,真是吃的想吐。
“今晚回來嗎?”
“不回來,住親戚家。明天休息,你們好好玩。”
“知道了 。”沈清和與宿舍的大部分人關係都處理的不錯,隻有兩位同學太與眾不同,有些猥瑣有些齷蹉,沈清和不喜歡也不願意和他們多打交道。
幾人目送沈清和急匆匆的離開。
“唉,有親戚在京城就是好,偶爾還能改善夥食。”張偉羨慕的砸吧嘴。
“依你這麼說,家在京城的更好。”洪建斌好笑的說道。
“那肯定的呀,可惜我家不是京城的。”張偉收回目光,和徐光,洪建斌朝食堂急奔。
食堂一樣是缺糧食,不但缺糧食還缺菜,很多野菜都是食堂員工自己挖回來的。
“是京城的也一樣吃有大半野菜的窩頭,如今全國都一樣,缺糧缺菜,沒看到現在國家提倡多種蔬菜嗎?缺糧蔬菜代。”
洪建斌的爺奶是農村人,他算是知道很多農村的事情,比張偉這種不知道農村事的城裡娃要強很多。
“也是 ,全國都一樣。”說道這兒,張偉有些煩躁,饑荒啥時候能過去。
幾人不願意深思多想,能逃避一時算一時。有些事,人力無法抗衡,他們也就是芸芸眾生中的小螞蟻,也沒有能力對抗天災,多思無益。
離開的沈清和在校門口隻等了兩分鐘,就等到急匆匆而來的柳嫣。滿臉的汗,是小跑出來的。
“石頭,等急了吧?”
沈清和遞過去手帕,“沒有,不急,以後慢慢的走。”
柳嫣背著書包,她等會兒吃完晚飯還要回軍區大院的家裡。每周休息,星期六是必須回去住的。
要不父母不放心,至於吃晚飯後才回去,柳父柳母不乾涉,主要是他們知道自家的夥食沒有未來女婿的好,給閨女補補也好。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自家另外三位(二閨女,四兒子,五閨女)全部不吃飯,看著自家的野菜窩頭,隻是拿了兩個放在碗裡,不吃。殷切的等待著。
“吃飯啊,怎麼不吃?”柳父指著桌子上的醬菜說道。
“等會兒吃。”三人齊齊搖頭,堅決不吃,主食是野菜窩頭,沒啥好說的,可是他們要等菜。
“等啥,等會兒窩頭冷了,**的,怎麼吃?”柳父是有些不明白,自家三個孩子等啥。
柳母算是看明白了,自家三個等啥,氣笑了,“等啥,等小嫣回家吃肉。”
柳父聽了也不吃了,乾脆也等著。
學校不遠處的租房,沈清和快速的做好三菜一湯,用小爐子做的,防止味道散出去。
米飯在廚房的大灶煮,還能燒水,大灶的邊角鑲嵌了一個深圓鍋,上麵有蓋子的那種。
煮飯做菜時,能帶著一起燒水,比煮飯做菜的鍋燒的水不會少。
沈清和的新家也是一樣的,柴火灶並排有兩個大鍋,還有在邊角各自有個深圓鍋,雖然小隻比燒水壺大一半,但是下麵深,也能多燒水。
一道紅燒肉,一道香乾炒回鍋肉,還有一道炒秋豆角,一道酸菜蛋湯。做饅頭包子,來不及,煮的大米飯。
兩人都吃了兩大碗飯,最後幾個菜除了湯,還都有剩,特彆是沈清和每到菜的一半都不動,柳嫣甜在心裡,知道石頭是為了她。
晚上兩個飯盒都裝滿了菜,送柳嫣上車以後,沈清和才回租房。
新家暫時不去,沈清和打算讓爺奶來住,以後四年他也能身邊有個親人,打了電話回去,二老已經答應,說是收拾收拾家裡就來。
到底什麼時候來,他不知道,且得等。
回到家裡的柳嫣,得到全家人的熱烈歡迎,都緊緊的盯著她手上提的飯盒,柳建軍隻差流口水了,雙眼發光。柳薇也是一樣。
“三姐,晚上吃的啥菜?”柳建軍如今一副賤兮兮的樣,柳父都沒有眼睛看。很不想承認那就是他兒子。
放下書包,柳嫣穩當當的坐在沙發上,把飯盒遞給柳建軍,“去熱熱。紅燒肉,香乾炒回鍋肉一個盒子裡是炒秋豆角,新鮮的。”
“媽呀,三姐你吃的也太好了吧?嗚嗚,我在家天天吃野菜窩頭和醬菜。”
柳建軍已經開始不自覺的吞咽口水。
“一周也就星期六的晚飯和星期天的晚飯可以吃好一些,其餘的時候還不如咱家吃的,都是野菜窩頭,大半是澀澀的野菜還有拆清水煮的,味道難吃的一點蔬菜。”
“有吃的就不錯了,知道全國各地多少吃觀音土,吃草根的嗎?”柳父是直男,說話不會拐彎,說話直接。他也覺得如今的日子和戰爭年代時比,已經是很好很好了。
“爸,我懂,也就是在自家小小的抱怨那麼一兩句。”
“懂就好,在外麵彆抱怨。小嫣,你爺爺他們月底回京城,你喬爺爺奶奶他們也一起來,讓你告訴是他彆急。到時還有驚喜。”
白天在部隊接到老爺子的電話,剛才想起來告訴閨女。
“爺爺要回來,是常住還是回來有事?”
“不知道,但是至少要住幾年。你爺爺畢竟還沒有退休,回濱江幾年也是為了調養身體,如今有事還是得回來。”
“好的,謝謝爸,我明天告訴石頭,新家沒有人住怪可惜的,石頭就指望著喬爺爺喬奶奶他們來住,還有後院還種了菜,咱家冬天都不用買菜。”
一家人吃著油滋滋的紅燒肉,心裡那個美呀。
還留了點,沒有吃完,明天繼續吃。
“哎呀,真好吃。”摸摸終於有點油水的肚子,柳建軍感歎著。
“肉肯定好吃。”
一頓晚飯在柳建軍的摸肚子中結束。
大早上,沈清和聽到隔壁有響動,沒一會兒有叫喊聲,“救命,救命啊!”
還有男人的狠厲聲,“喊什麼,你家是什麼成分你家不知道嗎?砸,給我狠狠的砸……”
吵鬨的沈清和心神不寧,他沒有開門,悄悄的爬在牆頭看,一群不知道是什麼男人,對一家老弱病殘打砸搶:什麼玩意兒。
隔壁鄰居家的大門口也有不少人站在外麵看熱鬨,議論紛紛。
從鄰居的嘴裡,沈清和知道隔壁的鄰居家成分差,一大家子都是老弱病殘,但是人家是以前富有的時候,對人和善,周圍的這大片房子都是他們家的,如今全家十多口全擠在小跨院住。
其實此時還不到那瘋狂的時候,這些人的日子不算過得很差很差,隻是他們家老早以前就得罪了一位窮鬼小人。
看看如今人家來報複來了,仗著城分好,本人還有權,就來報複得罪過他的胡家。
沈清和搞明白狀況,也不遲疑,再遲疑下去,也許會出人命。
隱身躍下圍牆,站在院子中間,運轉功法,調動全身的靈氣,一個雷球扔到有點小權的窮鬼小人身上。
“滋滋”響,閃著紫色光芒的雷球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院子中間,那是一片真空地帶,沒有一個人。
門內門外的人全部啥傻站著,不知道眼前的一幕是咋發生的。胡家人戰戰兢兢的抖成一團,相互站起來,他們移到角落不敢動。
門外的人也砸吧著嘴議論著:
【啥情況?】
【不知道,懵!】
【快看,是雷球 。】
憑空出現在空中的雷球,滋滋的炸響,閃耀著紫色的光芒,“咻”的飛向鬨事的小人。
雷球在他腳邊炸裂,全身炸成黑色,頭發如刺蝟一樣炸立著,全身的衣服變成碎片,身上也焦黑,人沒死,還有一口氣。
想要恢複,很難。
惹事的沈清和,再次弄出來一個小雷球,“咻”的扔向那群小嘍囉們,精準投擲,完美。
一群小嘍囉被炸的也受了傷,不學好就該受罪。
胡家人還有外麵看熱鬨的人都被憑空出現是雷球驚悚到,不知所措。
隱身的沈清和,功成身退,悄然離開。
他從上河村開始,每一次出手都無法讓人揪住他的小辮子,也無法猜到和他有關。
反正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懷疑他,可以,拿證據出來。
打開門,外麵的人群還沒有散,打著嗬欠,站在門口詫異的看著對麵的大爺問,“林大爺,一群人堵在隔壁乾嘛呢?”
“你們年輕人能睡啊,隔壁被人鬨事呢?沒啥大事。”林大爺也不能說隔壁鬨靈異事件,他不想惹事,自家人說說可以,對外人他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老成精了,真的,警醒著。
雖然如今環境比之後的那些年比算寬鬆的,可還是要注意。
“真沒事,可是好些人堵在門口看熱鬨?”沈清和一幅不信的樣子,林大爺也是在沈清和開門之前剛從斜對麵(沈隔壁門口)回來。
“年輕人就愛較真兒,真是的,要不你自己去看看。”嗬嗬笑兩聲,也不多說。
兩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一群受傷的小嘍囉瘸腿瘸腳瘸手的從隔壁拖著那上門惹事的小人出來,個個嚇的鬼哭狼嚎,走的時候害怕極了。
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再敢來胡家惹事。沈清和算是幫了胡家一個大忙。
第二年胡家人就離開了國內,想辦法出去了。直到一九八零全家又齊齊整整的回來了。
屬於他們家的大宅子,也還給了他們。
胡家人都是念舊的人,回來的人沒有再出國定居,他們的孩子們也是一樣,心中還是惦念著自己的家園故土,國外再發達,再自由,那也不是自己的家。
也不是他們能長久居住的地方,出去二十年,一個不落齊齊整整的全部回來了。
老去的兩位大家長依然健在,走下飛機雙腳站立在自己國家地麵上時,熱淚盈眶,終於回來了。(這是後話)
站在隔壁鄰居家門口的最外麵,沈清和伸長脖子看了一會兒熱鬨,裝作啥也沒有看明白,摸摸鼻子走了回來。
對麵的林大爺,好笑的問,“小沈,出了啥事兒?”
“沒聽清楚,亂七八糟的。”
“哈哈哈,我就說沒大事,你還不信,非得擠過去看。”
林大爺小孩心性,笑了一番沈清和。
“大爺,不跟您說了,我還得洗漱。”
“你說你起床後先看熱鬨,也不洗漱,真是個孩子。”
林大爺搖晃著腦袋也進了院門,周圍的鄰居都知道租老鄰居家房子的年輕人是個大學生,當初提前來京城,才租了這房子兩個月。
十月上旬就到期搬走,老關搬去兒子那邊時,叮囑大家照顧下,還有給他看看門,人家大學生開學以後,也不會常來住,隻是星期六星期天來住,平時大家都幫忙聽著些家裡的動靜。
老關夫妻倆是去城市另外一邊的兒子家裡住一年半載,兒媳婦生病去世,家裡留有兩個不大的孩子。
他們去幫著兒子帶孩子,為了孫子孫女,隻能住在兒子的小家。
那邊住處是兒媳家的祖產,也是獨門獨戶的小院,兒媳娘家就剩下她一根獨苗,住在那邊也是因為離他們小夫妻上班的地方近,都不需要騎車,隻需要走兩分鐘就到。
這邊的房子就租了出去,貼補貼補家用。
說是去洗漱的沈清和,沒有關院門,洗漱好以後,用爐子煮點糙米粥,用碟子裝滿一碟子的橄欖菜,還有一點酸豆角。
早餐就差不多已經準備好,隻等粥熟了就可以吃。
橄欖菜配白粥,是他喜歡的搭配,沈清和隻有一個人的早上才這麼吃,要不這橄欖菜怎麼來的,還有從小就沒有吃過橄欖菜的他,怎麼解釋一切。
也可以解釋,隻是嫌麻煩。
彈弓好,有點功夫基礎,都可以解釋,山裡的孩子,再生病再瘦弱,也是一個人常常在一邊玩,以前也不和家裡人說他一個在外麵玩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