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一家省吃儉用, 蓋完房子,然後又回到解放前。
一樓特意留出來一個大門麵 , 百十來平, 開了一間超市(包含後麵隔開的小倉庫)。再有一小間, 是小廚房兼小客廳與小餐廳。用一道門與超市連接著。能照顧生意。
石橋村也不隻是一家超市, 連沈家有三家超市。
借了沈清和大伯家不少錢,如今一家人還在還債。
日子也過得有些緊巴 , 沈爸爸沈媽媽是那種欠債睡不著覺的人,欠債的兩年, 一直壓縮家裡的開支,可家裡再困難,兒子每個月一千的生活費, 一分都不少。
吃過晚飯, 一家三口坐在小客廳烤著電火,說著話。
晚上一般守到□□點, 才關門睡覺。
“兒子, 你早點上樓去休息,彆管我們。”
沈媽媽看看時間, 已經是七點半,忙讓兒子先上去休息。
“也行, 你們倆也彆守到太晚。”沈清和想著先上樓洗澡洗頭。
二樓是沈爸爸沈媽媽他們的地盤,三樓是沈清和的私人天地,比城裡的彆墅可不差。
建造時的布局,還有裝修的風格都非常好, 沈清和很喜歡。
噠噠的上到三樓,先把行李整理好,放進衣櫃中,拿好衣服進到浴室。
再出來,沈清和坐在房間的靠後院的飄窗上打坐修煉。
不少木靈氣被牽引來到沈家,在農村,靈氣要多很多,原本到練氣三層臨界點的沈清和,順利的晉級練氣四層。
剛跨入練氣中階,攻擊的法術已經可以學,他是火木雙靈根,也是煉丹煉器最好的靈根,同時也是靈植師最好的人選。
早六點,沈清和就起床,洗漱好,悄悄的下樓。
在一樓的小廚房,淘米煮粥,還有和麵做煎餅果子,雖然是北方的吃食,可如今信息時代,南方一些人家也會擺弄北方的吃食。
特彆是早餐,不少人家都會偶爾做點北方的餐點。
沈家有四個廚房,一二三樓都有,還有後院有個單獨的兩間偏屋,一件老式廚房,裡麵是煙囪大灶,隔壁是雜物間。老式廚房是家裡擺酒的時候才用。
六點半,沈媽媽起床下樓,才發現兒子已經在廚房做早餐。轉身擦擦眼淚,才轉過身來。
“兒子,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吃完早餐,我想去道觀看看。”
“道觀啊,唉,魏道長去世以後,再也沒有人來,已經荒廢嘍。”
“我去打掃打掃衛生,順便去師傅墳前攏攏墳,清理清理。”
“去吧,已經能攏墳了,給他攏攏墳也好,你師父以前待你那麼好,等明年清明給他立塊碑。”
“好。”
魏道長是以前的守觀人,他的師父據說很厲害,魏道長是孤兒,是他師父養大的,後來遇到一段特殊歲月,魏道長的師父就在道觀的旁邊搭了茅屋還俗。
把一身本事交給了魏道長,據魏道長說,他資質差,沒有學會師父的真本事。
成為原身的師父,是因為原身自幼父母不在身邊,身體又弱,常常生病,原身的爺爺和魏道長關係不錯,就求他幫忙。
一來二去熟悉了,不知道最後怎麼就讓原身拜了魏道長做師父。
師徒倆常常窩在一起,外人也不知道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孩子時常窩在一起說什麼做什麼 。
開始時還有人嘰咕,後麵已經見怪不怪,也沒有看到原身沒有展現什麼與眾不同,村裡的人也不再關注。
吃過早飯,給在縣城的爺爺奶奶打了電話,沈清和背著兩把竹掃把一把棕掃把,一個簸箕,還有水桶抹布還有鋤頭鐵鍬,從後院的後門出去,走田埂小路上山。
田埂上不少抄近道的叔叔嬸子們,沈清和背著拎著東西,一一打招呼。
“小和,又去道觀啊?”
“嗯,吳嬸上街買東西啊,去我家買唄。”除了問都知道的,順嘴還給自家超市拉客。
“小東西,還學會拉客了。知道,去你家買。”
“謝謝吳嬸。”
道觀占地有幾畝大,一些屋子都是後來翻修的,幾十年前早就被一些激進分子推倒。
如今,村裡的乾部,過一段時間就讓附近的人開開門,所有的屋子都打開,通通風,村裡一年給道觀做一次大掃除。一般是清明節給道觀打掃衛生,年底家家戶戶都沒空,誰會想到道觀。
沈清和先給師父攏墳,花了半天的時間,一個人吭哧吭哧的做,中午都沒有回家。一直在道觀裡打掃衛生。
一直乾到下午五點半,天已經黑下來,他才背著鋤頭鐵鍬回家,掃把水桶抹布都放在他以前住過的屋子裡。
他是除了村乾部以外,唯一有道觀鑰匙的人。
回家走大路,從中街的十字路口繞回去。
剛走到中街,就遇到廖八,也從大學回來了,站在他家大門口正在和鄰居家的孩子以及一些成年人吹牛。
“知道什麼是覺醒者不?”
所有人齊齊搖頭,“不知道。”
“唉,農村就是這樣,有網絡也不如城裡,更不如海市那樣的大城市。”
廖八考的是海市一所二本,唯一值得吹噓的就是那所大學在海市。
吹噓的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眼就瞄到寬闊街道上的沈清和,“沈清和,告訴大家夥兒覺醒者是什麼人?”
“我回家吃飯,不得空。”
沈清和不願意參與廖八的吹噓大業,原身一向不喜歡廖八,小小年紀一幅勢利眼。
“切,看看你,一點也不像重點大學的大學生,暮氣沉沉,回來就上道觀去。”
“你也彆吹牛,還在保密階段呢?”
雖然不喜歡他,可沈清和還是善意的提醒他一句。
“知道,知道,我就是隨口說說,也沒有多說。”
背著鐵鍬鋤頭到家已經是六點過,沈爸爸一直站在自家大門前的街道張望著。
寬闊的街道兩邊都是各家的水泥曬場,沈爸爸站在街道中間,一邊與對麵的覃老三說話,一邊張望著還沒有回家的兒子。
“爸,怎麼站在街道上?”
“你爸等你啊,站了一個鐘(一個小時)。”覃老三端著飯碗,邊吃邊說。
“覃三叔,在外麵喝冷風吃飯,小心吃冒風,胃不舒服。”
“沒事,我碗深,裡麵都是熱湯泡飯,不冷呢。”
農村就是這樣,有些人吃飯的時候,不老實的坐在飯桌邊,而是端著飯碗在大門前吃,邊吃邊和鄰居聊天。
還有的人端著飯碗跑到隔壁人家吃,遇上人家家裡吃飯,大部分關係好的都不用主人請,看到自己喜歡的菜,站在一邊自己夾。
沈爸爸接過鋤頭和鐵鍬,去後院雜物間放好。
沈家的晚餐,一個鹽水肉下白菜或者下菜苔,一碟黴豆腐,一個炒胡蘿卜。簡單卻是難得的美味。
沈媽媽的廚藝不錯,至少在周圍幾個村子的主婦中是拔尖的。
吃飯時,沈爺爺沈奶奶來了電話,說是明天回來。如果出太陽就幫他們曬曬被子。
二老原本是跟著大兒子住,可多年前大兒子把生意做到市裡以後,老家的樓房雖然也蓋的漂漂亮亮,可二老從二兒子回老家以後,就跟著二兒子住。
城裡再好,能有生養自己的鄉村好,偶爾去住住就好,其餘時間,他們還是喜歡住在石橋村。
前段時間,小閨女家裡有事,二老才進城到大兒子家住。
解決完閨女的事情,二老迫不及待的要回來,到了年邊,住在外麵像什麼話。
夜晚,又是修煉時間。一晚上的修煉完畢,沈清和從空間內拿出來兩枚玉簡在手心摩挲著。
這是昨晚在原身的“寶盒”內找到的,是魏道長留給他的,還有幾箱子古籍,都是道教的一些典籍。
他沒有想到此方世界,以前是有真正的修道之人的。
隻是不知道,那些前輩們如今去了哪兒。是靈氣枯竭後各門派沒落了,還是他們已經找到新的有靈氣的星球去了新的星球。
典籍裡麵還有玉簡裡麵都沒有詳細說此事。裡麵記載的全是功法還有一些心得。
沈清和弄出來一個似玉非玉,似金屬又不是金屬的戒指,然後戴在小手指上,儲物戒光明正大的戴著。
他未來的一切變化,都有地方推。
收拾好,沈清和洗漱好才下樓,穿一件灰色薄羽絨服,戴著一頂灰色棉線帽,窩在沙發上,腳伸進烤火架中間,烤火被搭在腿上,舒服的很。
手中拿著手機玩,大學同學的群裡一片歡騰,高中同學群裡也是一樣,不少人鬨騰著要組織同學聚會。
他也就是翻開一些群默默潛水,基本不在群裡說話,一但他冒頭,高中女同學就能不但的找他私聊,有些讓他招架不住。
為了不被騷擾,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潛水,不給女同學私聊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