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幾個月,再次回歸任務世界, 有那麼一點點陌生。
“離婚, 我家不能有你這樣的兒媳婦。”一位老婦女顫巍巍的手指年輕女子。
“您說離婚就離婚啊,我不離婚。”年輕女子也不示弱,最近被老公一家的親戚氣的夠嗆, 把丈夫都逼的躲了出去。她如今是一個人孤軍奮戰。
“等我我大侄子回來, 我得告訴他, 你是怎麼對我們一家人的。哪有你這樣不孝不賢的女人。”
老婦女的話給了身邊人不少信息, 剛開始都以為這老婦女是年輕女子的婆婆, 沒想到不是啊。
還沒有弄清楚情況, 看熱鬨的人已經把心偏向年輕女子, 遇上這樣式的親戚,真是無語。
什麼人啊?
“大姑, 您倒是說說, 我怎麼對你們一家的,你家大兒子來京城看病 , 一家老小五口人住在我家, 我和我老公白天上班,下班回家還得伺候你們一家五口。
你們一家人在家裡總是弄的亂七八糟,到處都是亂糟糟的, 每天我和我老公吃完晚飯,還得全家再搞一次大掃除。
您侄子身體早就負荷不了,委婉的提出來給你們在外麵賓館開兩間房,你們一家打的什麼主意不出去住, 大家心知肚明。
不就是怕之後的費用沒人交,還有吃飯也沒有做,得自己花錢買飯吃嘛?
您算算一家人在我家擠了多久,一個多月,花我們夫妻兩多少錢。
不說吃喝,就說借給您兒子的錢,還有給您兒子掛專家門診,找關係找專家的費用又是多少。
還有周末還得帶著你們一家其餘的四口出去玩,又花了多少。
除了住在醫院的那位表哥,就說住在家裡的四位,您要是心疼您侄子,把他當做親人看,而不是傻子,您給醫院的表哥做吃的送吃的,怎麼不就能幫我們做做晚飯,打掃下家裡的衛生。
哪怕兩天做一次,我也不說什麼,可您家四口不但不做,還把我家裡當做什麼了,使勁的糟踐。
就您一家這樣的惡親,我能容忍到現在,已經是我有良心。
今天說破大天,您一家也得搬出去,不搬也行,我請警察來。
我就豁出去了,不要麵子,鬨上一鬨。”
年輕女子已經說著說著已經泣不成聲,幾次哽咽。
樓下圍觀的年輕人義憤填膺,圍觀的老人們也搖頭歎息,談上這樣的親戚,也是倒黴。
可老婦女還恬不知恥的叫囂,“我糟踐你家怎麼了,那是我侄子的家,我是他親大姑,他小時候我沒少疼他。
我一個大姑有困難了,他照顧照顧,花點錢怎麼了。我侄子樂意。”
“我不樂意。”一位年輕的帥小夥從包裹的人群後走了過來,小夥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梁,瘦削的俊臉,泛著自然紅的嘴唇,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蛋,怎麼看都不膩。
小夥沈清和拎著公文包,一身帥氣西裝,帶著金邊眼睛,氣質高冷。
走到妻子身邊,修長白皙的大手,自然的牽著妻子,然後笑的溫和,“老婆,辛苦你了。”
轉過臉來麵對大姑卻說,“大姑,這裡的確實是我的家,可這房子不是我家買的,是我老丈人丈母娘心疼閨女給買的房子,那是她婚前的財產,與我沈家沒有什麼關係。
您一家來京城給表哥治病,我幫忙跑前跑後的,搭功夫搭人情搭錢我都沒事。
除了住在醫院的表哥,您和我姑父 ,表嫂還有小侄子,在我家住了一個月 ,除了等我們上班以後給表哥做病號飯,其餘時間你們是油瓶倒了都不帶扶的。
小侄子在家裡蹦啊跳啊,到處亂扔垃圾,您三位大人也從不管,我老婆給您提提建議,讓小侄子彆亂蹦亂跳 ,彆亂扔垃圾,您不聽還打電話給我爸哭訴。
如果您是照事實說哭訴,也就罷了,可您怎麼做的,全是血口噴人,造謠中傷。
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忍在心裡。
我想著我是老沈家也是咱村唯一一個能真正落戶留在京城的孩子。
家裡的親戚來了,自然得熱心照顧照顧。為了麵子也為了不被親戚鄉親們說我這個人有了芝麻大點的本事就拽起來。
就開始不認窮親戚,不認窮鄉親,就為了自己的名聲 ,我委屈自己個兒 ,還委屈我老婆,被您造謠,被您嫌棄,我讓她忍著啥也不說。
您覺得你小時候抱過我,我是不是就要用我一生的幸福來還忍讓您。
其實您明白,您小時候並沒有多疼我,侄子中您最疼的是我大爺家的兩個兒子,不是我。今天一家搬走吧,是住招待所,還是住大酒店,我管不著,也不想再管。
至於您一家在我家一個多月花費的一萬多塊錢,我就不用您給。但是我表哥住院,我墊付的五萬塊錢您一家人得還。
如果不還,我就得回老家,賣了您和我姑父給表哥在縣城買的那房子。 ”
沈清和的話語,像顆炸雷一樣炸響在老婦女的耳邊,原本得意洋洋的老臉,此時耷拉著,渾濁的雙眼,化作無數的利劍,射向沈清和。
“好啊,你個小狼崽子,心真狠呀,這是要趕儘殺絕,趕走我們還要還錢,你是要逼死你大姑我啊。”
“逼死您,太嚴重了。您家的銀行卡上應該有十萬塊錢吧。
我表哥已經基本痊愈,再觀察個三五天就能出院,花不了多少錢。
如果明天您不還錢,我就托我老家縣城的同學,去表哥單位宣傳宣傳,讓他們單位的人都知道,您和我姑父還有嫂子表哥是怎麼在京城壓榨我的。”
語氣冷淡,莫得一絲感情,對待這樣的潑婦,就得出損招,常規手段費時費力還費錢。最後結果還不好。
“你,你狠……”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姑父終於開口了,不再做隱形人,隻是那枯瘦耷拉著老樹皮的老臉上,都是陰狠之色。
其實大姑家最厲害的就是這位老姑父,慣會喜歡躲在後麵出謀劃策。
“姑父,我一個小輩兒再狠也狠不過您,這些年您一直躲在潑婦罵街的大姑身後出謀劃策,還得了一個老實人的名頭。
我一直都知道,您家最厲害的不是那喜歡耍賴的大姑,是陰狠的您。
哦,我想起來了,您十年前讓我大姑耍賴占的我家魚塘,還回來,要不侄子讓您一家以後在老家抬不起頭來。記得把十年的承包費一並給我爸,我家還有弟妹,他們讀書都需要錢。”
“兔崽子 ,確實比你爹厲害。”老姑父說了這句話,然後拉著行李帶著老妻兒媳孫子全走了,樓下圍觀的人,為這位舌戰親人的帥小夥點讚。
真是好樣的,倒沒有人認為他厲害過頭,對於極品奇葩親戚就得用非常之手段,要不怎麼趕走他們。
其實城裡人都煩鄉下的奇葩親戚,也怕對方或者子女另一半是鄉裡來的,不一定全是嫌棄人家孩子家裡窮。
是怕他(她)與自己孩子結婚後,一年四季家裡來七大姑八大姨大舅大伯小叔之類的親戚,大部分的人來不是說簡單進城旅遊的。
旅遊的倒還好,哪怕是住在孩子家也勉強湊合,就是怕來求孩子們辦事的,無論是就醫還是找工作借錢的,都是麻煩事,後續的問題一大堆。
這年月,這些事都不是好事。費儘心力幫人家還不一定能讓人家滿意。
夫妻倆上樓,坐在家裡,方瑤沒有想到老公會回來,還會主動開口幫自己,趕走大姑一家子。
她和老公是大學同學,都是學服裝設計的,兩人在不同的公司上班。她迷戀老公迷戀的不行,大學一畢業兩人就結婚,如今結婚也就兩年,可這兩年來,她算是見識到老公家裡的親人真是層出不窮,不管是親戚還是鄉親,隻要進京來,就會來找他。
他們家就是紅旗村在京辦事處,在京的大小事都要找他們,把他們兩累的夠嗆。
兩年來丈夫也疲於應付 ,可為了名聲和麵子一直勸她忍著。
今天老公的舉動不知道是不是開了竅,要是開了竅就好了,她以後也不用那麼累。
她結婚時,爸媽把之前拆遷一套小兩居給了她,還鬨著家裡的哥嫂不樂意。
哥哥嫂子也不算很小氣,隻是他們有孩子,按照小家人數,應該哥嫂住兩居室,她和老公得一居室。
新家裝修好搬進來才半年,老公大姑一家就來住了一個多月。
沈清和放好公文包,直接去到小陽台,拿著抹布還有一個接碎屑的紙盒,打算先清理家裡,好好打掃打掃。
夫妻倆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乾活,弄完家裡的衛生,沈清和又讓妻子休息,自己一個人鑽進廚房做飯。
“吃飯嘍!”四菜一湯,很快的做好。
沈清和的殷勤,讓方瑤心中的難受緩解不少,看來老公還是愛她的。知道她受了委屈,知道願意哄她。
一個晚上,沈清和一直忙忙碌碌,直到妻子睡著。
他才靠在床頭,整理著腦海中的記憶。
他穿越而來時是在公司,大致整理過記憶,隻是一些小的細節上的還沒有整理。
原身沈清和來自離京城最近的一個省份北河省一個偏遠的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