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所以我想要和你一起去探索更多美好、製造更多回憶。”
少年人的愛意或許冒失、或許衝動,但絕對是最真誠也最炙熱的。
“我從十歲開始就在容爸、彥爸,後來還有你的庇護下長大,你們總覺得我什麼都不懂、總怕我受傷害,可我很明白我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我們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選擇自己的歸處。”
就像他十歲那年,一眼認定了宗柏彥和許容作為他的領養家長;十三歲那年,一眼認定了薄越明會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兄長。
再到現在,他也認定薄越明會是那個帶著愛意和他相伴終生的人。
裴意深呼一口氣,堅定、勇敢而真誠,“二哥,我的歸處就是你,我也希望,你的歸處會是我,好嗎?”
薄越明心臟滾燙,鄭重回應,“好。”
裹挾著甜蜜和愛意的吻難舍難分。
裴意勉強奪回一絲喘/息的空隙,帶著害羞撩撥,“二哥,你想要我嗎?”
薄越明喉結一滾,說不上拒絕,“你確定?”
裴意眉眼間掠過害羞,偏頭和他咬耳朵,“我其實已經買了那幾樣東西了,就藏在書包夾層呢,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適。”
薄越明懲罰似地咬了咬他的嘴唇,“誰教你的?明天不想看火燒金山了?”
裴意想了想,還是蠢蠢欲動。
他用最純真的聲調,說出最膽大的邀請,“那、那就做到那個時候唄?”
薄越明露出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小貓,你是低估了我,還是高看了你自己?”
下一秒,來不及狡辯的裴意就軟唔了一聲,被眼前人拽著陷入了欲/望的深淵。
…
……
早已提前定下的鬨鐘準時響起。
薄越明第一時間就睡夢中醒來,迅速按下了手機鬨鈴,他慢半拍地打開床頭微弱的燈光,看清了懷中人的姿態。
裴意還縮在被窩裡睡得很沉,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和頸側沾上了“不可言說”,都是昨晚折騰著留下的。
薄越明就這麼注視了好一會兒,理智才從剛才那個清醒又真實的夢境中掙脫出來。
他確認了一下日出時間,電子操控著拉開窗簾,落地窗外是一片蒙蒙亮的雪景,遠處就是在夜色中沉睡的雪山。
還不錯的天氣,又很大程度上能看見他們想要的美景。
薄越明湊近低哄,“小貓,醒醒?要日出了。”
昨晚兩人互相確定心跡後,自然有了更加親密的行為。
裴意在開始前“大放厥詞”,實際上沒多久就哭著求饒,薄越明也不想兩人的第一次弄得太過火,寵著停了下來。
隻是裴意在意識昏沉前還不忘早起看日出,所以薄越明才會在這個點叫醒他。
“嗯……”
還沉浸在睡夢中的裴意不樂意地蹙眉,越發將腦袋縮回到了被窩裡。
薄越明早就習慣了他的賴床行為,將被子輕輕往下一拉,“還很困?要不我們等明天再看?”
裴意撒嬌般地“唔”了一聲,費力抬起眼皮,“……二哥。”
嗓音沒了以往的清亮,又乾又沙啞。
薄越明立刻明白他的想法,溫柔回應,“等我一下,我去給你到溫水。”
裴意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半分鐘後,薄越明端著一杯溫水靠了回來。
裴意靠在他的懷中,一邊捧著水喝,一邊任由理智慢慢拉扯回現實。
天光已經亮起來了,離預計的日出時間越來越近。
裴意慢吞吞地喝了半杯水,緩過神分享,“二哥,我剛才做了一個很神奇的夢。”
薄越明眸光微凝,“什麼?”
“夢到我們過了不一樣的人生,小時候都熬過了很多的苦,然後機緣巧合之下還是在一起了。”
裴意沒辦法將真實的夢境一一複述,隻是挑簡單地來說,“夢裡你還是薄氏集團的一份子,我還開了遊戲工作室,對了,我們還養了一隻貓。”
裴意想到他們夢裡那苦儘甘來的人生,也覺得有趣,忍不住側身看向薄越明,“等我大學畢業了,我們也養一隻小黑貓,好不好?”
薄越明聽見裴意所說的一切,總覺得冥冥之中天注定。
他完全沒有懷疑戀人夢境的真實性,而是一口應下,“好,就叫探長,他會來的。”
裴意一驚,“你怎麼知道我想要給小貓取這個名字?我……”
“噓。”
薄越明製止了他的好奇探知,“你看窗外——”
金光散在白皚皚的雪山頂上,聖潔又壯麗,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美,足以洗滌心靈上的一切疲憊和陰霾。
裴意被震撼得睜大了眼,興許是激烈後的睡夢不足,他盯著看了半晌都發不出一聲語氣詞。
薄越明瞧見他這小呆貓的樣子,忍不住和他的十指緊扣,“聽說看見日照金山的人,所有的願望都會實現。”
“真的?”
“嗯。”
薄越明從來不愛許願,可現在的他懷著一顆虔誠的心低聲吐露,“我希望無論是夢境還是現實,我們都能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裴意窩在薄越明的懷中,幸福跟隨,“我的願望,同上。”
窗外綿延不絕的雪山籠罩在了金光中,而屋內的他們依偎著彼此,依舊在最好的年紀相愛。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