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趕來的柚柚, 見此情景,趕緊拉住安池煙的衣袖,防止她衝動。
整個走廊驟然有那麼幾秒呈現出了詭異的沉默。那些禁閉的房間門內, 不伐有人連呼吸都放輕了。
安池煙看到楊愉茜身上裹得浴袍,欺身逼近, 直至走進了她的房間裡, 身後的柚柚趕緊把門關上。
“安池煙,你想乾嘛?打人是犯法的!”被逼著步步後退的楊愉茜慫的不行,她一看目前是一對二,立刻害怕起來。
安池煙聽了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什麼時候說要打你了?我看上去是那麼暴力的人嗎?”
話雖如此,隻是她那笑容, 確實不太友善。
“那你到底想乾什麼?!”楊愉茜又慫又氣的問道。她實在沒想到, 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模樣的人,可能不是仙女, 而是個妖女。
安池煙上下打量了一番楊愉茜, 過了一會, 才微笑著緩緩說道:“我是來通知你, 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可以選, 要麼體麵點你自己退出這部戲,要麼……等著被我趕走。”
此話一出, 楊愉茜就驚住了。她萬萬沒想到, 安池煙要說的是這種話。進娛樂圈幾年了,她就沒見過如此囂張口出狂言的藝人, 而且對方還是個新人。
雙方此時也算撕破臉了, 楊愉茜已經冷靜下來,她冷哼一聲:“安池煙你算什麼東西,你讓我走就走?”
安池煙不過是個新人, 不過是個毫無背景的新人……楊愉茜的心臟雖然被嚇得嘭嘭嘭跳的很厲害,但是她還是在心裡這麼不停的告訴自己。
隻是她不明白,她和錢小錢的事情,為什麼會被安池煙發現。
“我可是好心……”安池煙聳聳肩,道:“不領情就算了。”
安池煙是真搞不明白,她和楊愉茜井水不犯河水的,至於為了一個角色就搞這麼多小動作嗎?既然她這麼閒,那隻好送她先回去了。畢竟這裡都是忙著拍戲的人,沒有那麼多精力陪她鬨。
“你以為你誰啊……”楊愉茜還是那句話。但是在安池煙信誓旦旦的語氣裡,她的氣勢已經明顯弱了下來。
“你知道在娛樂圈裡最不該和誰做生意嘛?”安池煙麵帶微笑的走近楊愉茜,直勾勾盯著楊愉茜的眼睛看了一會,然後緩緩說道:“就是狗仔……狗仔為了錢可是什麼消息都敢賣的。”
此話一出,安池煙明顯感覺到了楊愉茜的緊張。
安池煙繼續幽幽說道:“而你……居然愚蠢到,找了娛樂圈裡最沒有底線,最見錢眼開的錢小錢。你說……咱們那個笑麵虎曲總要是知道了,會怎麼對你呢?”
“你……!”楊愉茜聽完,嚇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半天都憋不出來一句話。
安池煙話止於此,轉身跟她揮揮手,道:“話就說到這了,晚安啦,洋芋片……啊,不是,楊愉茜。”
晚安?柚柚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這楊愉茜哪裡還睡得著。
回到了安池煙的房間後,柚柚默默看著安池煙在拿手機發信息,她也不敢說話,就默默收拾著。
安池煙是在給安宇歌發信息。
安池煙:小宇,我要錢小錢和楊愉茜做交易的證據,然後直接發給曲見櫟。
lu:好的,媽。
安池煙:再挖點楊愉茜的黑點,給聯合出品的公司施壓。
lu:好。
安池煙發的信息裡其實沒有說清楚,但是安宇歌就是一下子全清楚明白了。
安池煙發完消息後,回頭看到了柚柚在小心翼翼的整理東西,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問道:“怎麼啦?剛剛嚇到你了?”
柚柚聽到後,停下了手裡的工作,搖搖頭,說道:“不是,不過我還真的很少看到煙煙姐你這麼生氣呢。”
安池煙透過窗外看了看外麵,此時的外麵已經沒有了偷拍的攝像機。
“我隻是討厭有人監視我的生活。”
安池煙輕歎一聲,語氣裡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在過去的那些日子裡,因為要避開世人的懷疑,安池煙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活,所以她格外在意對自己隱私的保護。
如果說之前楊愉茜做的事是一直在她的警戒線上來回橫跳。那麼找了錢小錢來對她監視,還把房間號說出去,這點就直接犯了她的禁忌,
第二天片場,安池煙和楊愉茜發生衝突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劇組。
“聽說昨晚安池煙把楊愉茜打了,是柚柚關的門。”
“我聽說是安池煙找楊愉茜要洋芋片吃,楊愉茜不給,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洋芋片什麼鬼,嗯?洋芋片?楊愉茜?嘿,還挺像。”
一大早,片場裡就八卦聲不斷,各種竊竊私語。
楊愉茜臉色不善,明顯昨天晚上睡眠質量不太好。翻來覆去了一夜後,楊愉茜還是過來了。不管昨晚安池煙如何說,楊愉茜還是不會主動離開這部曲嶽娛樂投了很多資的大製作劇。
今天的劇情有一個針灸的內容,由女三號林子言負責被紮,女四號周甜負責紮人。一般電視劇拍攝紮針戲份都是假紮,而導演組為了真實,特意請到了一個會中醫的人過來指導。
“子言你彆怕,等等紮針的時候都是紮在表麵,不會很疼。”陳導耐心的安撫著林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