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訓結束,各回各班上課的眾人度過了非常和諧的一上午——除了奈奈子,她才發現原來同班的切原赤也同學竟然這麼傲嬌這麼害羞。
不就是昨天看到你被真田大哥6-1打敗了嗎,有沒有必要看到她就躲,連個對視都不敢啊?
而且這位上課時間竟然連覺都不睡了,打完下課鈴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以至於奈奈子一直找不到機會跟他說“下午記得參加網球部訓練”。
好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從真田那裡得到了切原赤也下午一定會到網球部的消息,並看到了那封錯字連篇的挑戰書。
“所以,切原今天下午會直接挑戰真田哥,幸村和蓮二嘍?”
奈奈子吃著親媽自製的炸雞排便當,幸福地彎起了眉眼。
“我倒是不介意這個,”幸村回憶著挑戰書的內容,“不過那位切原學弟的國語水平好像不太好的樣子,而且好像還不知道三巨頭是三個人。”
“不會吧——三巨頭一聽就是三個人啊,難道他理解的是網球厲害的像有三頭六臂一樣的怪物嗎?”
文太笑著吐槽,然後就發現自家部長微笑著沉默看他,副部長臉色黑沉沉,軍師抿著唇欲言又止。
“不會吧不會吧,他真的這麼認為的嗎?”
這件事太過離譜,文太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奈奈子倒是接受良好,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切原同學在各種課堂上的表現,嗯……
“說不定將來某一天大家還要為他的成績愁掉頭發呢?”
“puri,認真的麼?如果這樣,我要加快速度了……”仁王拽了拽自己的小辮子,“我看準的搭檔成績可是非常好呢,piyo~”
“什麼啊?人家成績好跟你有什麼關係嗎?”文太感覺自己今天仿佛變成了吐槽役。
“哎呀,文太不要這麼說,雙打不就是要對搭檔充滿信任嗎?仁王這叫……讓我想想那個詞哈……嗯,什麼來著……”毛利摸著下巴,半天沒想出來,最後是柳蓮二幫他補上,“可以交付後背的戰友。”
“對,沒錯。”毛利點點頭附和,“戰友這個詞多讓人感動?”
仁王:“呃……我覺得也沒……”
話沒說完就被文太興奮地打斷:“哦哦,原來我和桑原的感情這麼深刻,好興奮!”
仁王:“……”
算了,想不到我仁王雅治也有說不出話的一天。
默默旁觀看戲的幸村和奈奈子對視一眼,然後一齊笑彎了眉,而看到這一幕的真田,無聲地握緊了筷子。
……
下午放學後,奈奈子趁著切原還在糾結最後一堂課的英語老師布置的課後作業,終於攔住了他,站在他桌前微微彎腰,雙手撐住他的桌子,麵色嚴肅地開口到:
“切原同學。”
結果剛喊了聲名字就把切原赤也嚇到了,奈奈子眼看著他臉頰迅速變得通紅,然後連人帶椅子猛地後移了一大段距離,並撞歪了後麵同學的桌子。幸好後麵同學離開的早,不然可能會造成事故。
奈奈子默默對那位同學說了聲抱歉,然後難免麵色哀怨——任誰被當成豺狼虎豹一般躲了一天都會哀怨的。
“切原同學,我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豺狼虎豹,不至於看到我就這麼大反應吧?”
眼看著少年大概也是意識到自己的不妥當之處,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奈奈子繼續道,“我今天一直想找你,想跟你說由於昨天我幫你交了網球部的入社申請,你已經是網球部的一員了,今天需要去網球部訓練。”
“早上訓練的時候沒看到你,所以我想著跟你說一下,防止你下午的訓練也錯過了。”
這話說的相當善良,愣是給切原說的不好意思了,小少年紅著臉訥訥道歉:“對不起啊,我就是……”被同班同學看到糗樣很尷尬。
——這話死活說不出來。
不過奈奈子大概猜的到切原的想法,所以她笑嗬嗬地湊近切原,遞給他一根牛奶味棒棒糖——她此時此刻想的是“切原同學可真是單純可愛,有點奶裡奶氣的,奶味棒棒糖很適合他啊”——如此怪阿姨的想法——然後故作少女的天真活潑模樣,讚歎道:
“啊,我都忘記說了,切原同學昨天挑戰立海大三、巨、頭、之、一、的真田君的樣子非常勇敢帥氣哦,聽真田君說你今天還要再去挑戰他,還要挑戰幸村君和柳君,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差五個多月才十三歲的少年哪裡聽的了這種來自同齡少女的誇獎,尤其還誇得這麼直白,而且她還給自己糖了。
切原臉變得更紅,結結巴巴地搖頭否認:“沒有了不起,我最後還是輸了……”
切原並不是不能接受自己輸,也並非不能在彆人麵前承認,隻是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氣勢洶洶去挑戰結果大比分慘敗什麼的……
但神無同學誇他了哎,還誇他勇敢帥氣,而且她都看到自己輸了,說出來也沒什麼所謂的吧,她應該不會嘲笑自己?
奈奈子當然不會嘲笑他,她挺欣賞切原的,單純天真,對熱愛的事情有種天然的執著與堅持,是個追求勝利的好孩子,而立海大網球部,需要的就是追求勝利的人——要維持多年的勝利,怎能沒有爭勝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