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方麵來說,奈奈子也是網球部的小boss,至少真田拿她沒轍。
想罰她會顧及她女孩子的身份,外加真田從小受到的教育,輕易不會對女孩子太粗魯,而且奈奈子是陪練不是部員……
基於以上種種,真田每次都隻能放過奈奈子,但這一次,真田轉頭,看著奈奈子略顯稚嫩的臉龐,目光灼灼。
奈奈子被真田的目光嚇得後退半步,甚至還有點想要抱住自己。
“真田哥?”奈奈子小心試探,“你是因為我跟切原私下比賽生氣了?那要不我也加罰對打訓練?”
“沒事的奈奈,”幸村緩步走來,右手搭住了真田的肩膀,“弦一郎隻是看到你剛剛的招式有些激動。”
“招式?”奈奈子第一反應是術式,慢半拍才想起來真田不可能知道咒力有關的一切事情,所以隻能是指網球招式,也正是想到這一點,奈奈子才滿臉疑惑。
“我剛剛沒用招式啊,就正常的打球……網球還能有招式?”
奈奈子從小到大打過比賽的網球選手,不是職業的就是柳蓮二那樣的,他們都不是打著打著比賽就說自己網球招式名字的性格,頂多柳蓮二會報回球概率。
而遇到女選手,她們的水平也算參差不齊,更是沒有招式可言,現在聽到這個詞……還挺新鮮。
但看真田和幸村一臉“這不是理所當然嗎”的表情,奈奈子好奇心上來了:
“所以大家都有招式這種東西?那幸村,真田哥,你們的招式是什麼,是可以說的嗎?”
明明是挺常識的一件事——至少對這群網球少年來說“招式”這個事情很常識——但奈奈子表現的就如同真的完全沒有接觸過的樣子,滿臉好奇,倒是讓想要解釋的幸村突然感到了羞恥。
可解釋絕招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為什麼突然就感覺羞恥?
“咳咳,其實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幸村偏了偏頭,努力不和奈奈子對視,“像真田的風林火山,就是他的網球招式。”
“我的話,YIPS網球,會稱呼這種球為滅五感。”
“風林火山?滅五感?”
“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一種兵家策略,滅五感就是字麵意思。”
幸村說的簡單,但不妨礙奈奈子聯想:“我好像有點明白了,就是給自己創造機會球,然後形成套路,讓對方屢屢中套最後打不回來的那種球路吧?你們給這種球路起了名字?”
奈奈子理解的沒錯,但她越說臉上的表情越奇怪,現在就差在臉上寫“原來你們都這麼幼稚”幾個字了。
但這種表情隻短暫存在了一瞬間,然後她嘟囔了句什麼,幸村和真田身子一僵,還沒來得及反駁,奈奈子就拍了拍他倆的肩膀: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很不錯哦,你們的招式名字聽起來就超厲害的,但我今天還有訓練,還有和正選二軍的對打,以後有機會再和你們打一場領教一下吧。”
說完,走的特彆瀟灑乾脆,隻留下尷尬到麵色沉鬱的兩人,互相靜默,久久不能言。
因為他們都聽清楚了奈奈子嘟囔的那句話——“不過大家都是中二的年紀,有這種愛好也很正常”——而且後續反應就仿佛他們真的是中二少年一樣,她表示了理解和尊重。
最關鍵的問題是,他們仔細想了想,並回憶了一下那些招式打出來之後圍觀群眾的反應——好像確實很中二?
就感覺,更羞恥了。
但部長大人和副部長大人什麼時候這麼恥度爆表過?
很好,既然這樣的話,正選一起來對打練習吧,一定要讓奈奈子旁觀——至少也要讓奈奈子知道,大家都打網球,大家也都起名字,所以大家都中二,不中二的奈奈子才是真的不對勁……吧?
於是到了下午,完成所有訓練且打完了四場陪練賽並均以6-2結束的奈奈子受到了一場精神上的衝擊。
啊,原來不隻幸村和真田喜歡給招式起名字啊……
啊,難怪切原之前的發球也起了名字,這是大家的習慣啊……
啊,原來大家都這麼中二嗎?而且好像部裡的所有部員都覺得理所當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