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練席的奈奈子嘴裡叼著棒棒糖,和青學那位麵容嚴肅的龍崎教練相比稍顯不務正業。
她的視線正落在球場上正在握手的兩隊隊員身上,更準確來說,她正在觀察站在那位大和部長身邊,戴著眼鏡,一臉冷峻的茶褐發少年——手塚國光。
“看起來挺嚴肅認真的人啊,怎麼會想出那麼機智的領域來?”奈奈子摸著下巴認真思考。
按照觀察來看,手塚少年和真田哥很像,都是嚴肅認真,非常有原則也非常負責任的性格,有點古板,而且兩人同樣的寡言——可能這也是真田哥認定手塚少年的原因之一?
但和真田哥待人接物的冷硬不同,手塚少年更加通透,也更懂得變通,但好像怎麼看都不像是想出手塚領域那種有點像偷懶一樣的“招式”的人。
——很奇妙。
不過,這位手塚少年左臂有傷的事情真田哥知不知道啊?
奈奈子思考這個問題,慢半拍才記起來真田哥可能都還不知道他今天會對上這位手塚少年。
忍不住看了真田一眼,卻正好對上幸村的視線。
“怎麼了?”奈奈子用口型無聲地詢問。
幸村並未回答,隻是微微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手塚國光的方向。
奈奈子恍然反應過來,幸村現在也看得到咒靈,所以理所當然的,他也能看見此時此刻正纏繞在手塚少年左臂上,散發著“嫉妒”怨氣的那隻醜東西。
[看來幸村的咒力控製相當不錯嘛!而且現在也能對咒靈視若無睹了,真不愧是我教的學生!]
稍稍得瑟了一下的奈奈子抿嘴偷笑,順便動了動手指,冰藍色的咒力小球突兀出現又瞬間消失,那隻纏繞在手塚國光左臂上的咒靈也跟著煙消雲散。
“就是可惜了,手塚少年被咒靈纏著的時間有點久,左臂多少受到了一點影響……”奈奈子嘟著嘴異常不滿,“這咒靈也是真能藏,我在東京拔除了那麼多咒靈,愣是沒發現它!”
不過這種針對並且依附於某個人的詛咒本就難察覺,奈奈子雖然有些自責,但也不至於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隻是琢磨著等這場比賽結束,就讓手塚少年去老爸合作的醫院做一次詳細檢查。
在奈奈子的胡思亂想中,雙方正選寒暄結束,各自退回自家教練身邊——立海大眾人是回到奈奈子身邊,一下子就把教練椅上的奈奈子擋了個嚴嚴實實。
關於奈奈子坐教練席這事兒,立海大的各位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甚至嚴格來說,他們樂見其成。
相反的,奈奈子坐教練席並不是自願。
乍然得知自己要坐教練席的奈奈子強烈反對來著,但三巨頭一致認為,這麼久以來,奈奈子也算網球部的半個教練——另外半個是奈奈子爸爸,勞心勞力的,坐教練席無可厚非。
而且正選們紛紛表示,之前都是幸村坐教練席,雖然也挺好的(重音強調),但到底是隻有部長沒有教練,跟其他學校一比還怪可憐(?)的。
現在終於多了個陪練,年輕又好看,關係還這麼好,說什麼也得“炫耀”一番,何況他們也不忍心奈奈子一直在場外站著。
最後,在幸村的堅持下,真田提溜著奈奈子的後衣領,硬是讓奈奈子坐上了教練席,並一直坐到了現在。
正常來說,這種賽前階段是教練交代隊員們注意事項的時間,但立海大情況不太一樣,需要注意什麼他們記得比誰都清楚。
而且奈奈子相信正選們的實力,所以她沒什麼好交代的,隻能調節一下氣氛鼓勵鼓勵大家,比如拿出自己試驗n次終於成功的奶糖塊:
“現在是四分之一決賽,已經是比較有難度的比賽了,所以,我們實行獎懲製度,贏的吃糖,輸的……買糖,如何?”
“這糖可是我親手做的,一顆難求哦~”
奈奈子晃著手中透明的玻璃糖罐,語氣帶著誘拐小孩子的哄騙意味。
“嗯,雖然很想支持我們陪練大人,但是啊,”毛利說著一把勾住奈奈子的脖子,玩笑道,“你這手藝,吃了不會中毒吧?”
“彆造謠好不好,我這是自己嘗過的,”奈奈子氣惱地推了把毛利,並沒使勁,“要知道味道那是相當不錯,不然我怎麼會拿來做獎品啊?”
文太眼疾手快,一下子把玻璃罐搶到自己懷裡:“那先讓我嘗一顆再說。”
自己不敢搶,文太一帶頭卻立刻湊過去的切原伸長了胳膊:“文太學長我也要!”
“哇你們兩個臭小子——”還被毛利勾著脖子的奈奈子張牙舞爪動彈不得,隻能哀嚎,“那是獎品!吃了要贏比賽的!”
“放心放心,肯定贏。”不知何時搶了塊糖的仁王含著糖,模模糊糊應到。
“毛利前輩你放開我,他們要把我的糖吃完了——”
“小奈奈你乖,他們就是嘗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