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已經領獎完畢,所以慈郎和宍戶的鬨騰並未遭到製止,向日甚至還插了一腳,莫名奇妙地就變成了三個人在玩兒推推搡搡的小遊戲(?)。
推搡著推搡著,慈郎就困了,他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鬨成一團還在拌嘴的向日和宍戶,習以為常,並自覺地退出“戰鬥範圍”。
打眼看了一圈,打算找個小(大)可(冤)愛(種)倚著睡一覺,最後鎖定了相對安靜並且從背影看起來孤零零一隻的奈奈子。
正拍照拍的投入的奈奈子並未分心,縱使六眼捕捉到了撲過來的慈郎也沒有讓她做出任何反應,導致的後果就是奈奈子錯估了慈郎撲過來的衝擊力,腳下一個踉蹌,照相機飛了出去。
“!!!——”
奈奈子第一次後悔自己沒有把相機老老實實的掛在自己脖子上。
一直配合奈奈子拍照的立海大眾人也是表情一變,就連素來沉穩的的真田都忍不住睜大了眼睛——一台好的相機的價錢可不便宜,更彆說這還是那位世界級網球選手拿來拍訓練照片和錄像的相機。
對學生來說這可是筆巨款。
“奈奈——”幸村喊了一聲,和其他人一齊跳下領獎台,無奈距離過遠,他們壓根兒趕不及“救”相機。
好在咒術師的反應力和身手都不是蓋的。
縱然難免心頭一驚,但奈奈子依舊反應奇快無比地迅速轉身,給了慈郎一個正麵擁抱的同時支撐住慈郎懶怠的身體,然後一個抬腿,鞋尖勾住了相機的帶子。
險之又險地保住相機,免於破財之災的奈奈子鬆了口氣,跟立海大各位一臉“幸好幸好”的表情一樣,奈奈子也同樣無比慶幸自己雖然覺得相機帶子很累贅但是並沒有拆掉它:
“相機帶真是偉大的發明。”
儘管設計它的人的初衷可能是想讓相機更方便使用者攜帶,或者是希望相機能安安全全地被掛在持有者的脖頸或者肩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十分危險地掛在持有者的腳腕上。
但能降低相機的“受傷”概率就足夠了,管它掛哪裡呢。
相機已然安全的奈奈子第一反應當然是想教訓一下突然撲過來的慈郎。
可某人本就犯困的迷迷糊糊,能撲過來已經是努力維持清醒的結果,這會兒早就趴在奈奈子的肩膀上睡得香噴噴了,哪有自己做錯事的自知之明。
奈奈子隻能咽下這口氣,維持著單腳撐地且還扶著慈郎的高難度姿勢的同時,還不忘瞪一眼正為她的反應迅速和身手敏捷而驚歎的冰帝正選們。
“各位親,你們的慈郎君差點闖禍哎,麻煩搭把手幫個忙行嗎?”
這話提醒了跡部,不過跡部是不會幫忙的,也就勉強指揮一下樺地這樣。
隻見樺地兩步走到奈奈子身旁,一手拎起慈郎,一手把相機從奈奈子腳腕處取下來,然後冷酷轉身,把慈郎和相機一起領回隊伍。
剛剛站穩的奈奈子來不及阻止,隻能口頭提醒:“樺地君,相機是我的!”
然而樺地除了跡部的命令誰的話也不聽,他表情有些木訥地將相機交給跡部。
跡部接過相機,仔細打量了一番——老牌子,配置高,價值20萬日元起。
對跡部來說是小錢,但對於普通家庭來說是比巨款,即使調查過奈奈子資料的跡部知道她家不缺錢,但還是睨了睡得昏天黑地的慈郎一眼:
“真是太不華麗了。”
具體這個不華麗是指往奈奈子身上撲的睡得不省人事的慈郎還是指摔相機這件事,又或者指奈奈子接相機時的倉促,那就隻有跡部自己知道。
確認相機完好無損的跡部將它還給奈奈子:“啊嗯,沒看好慈郎是本大爺的問題,不過下次記得好好保管,不一定每次都這麼幸運。”
這個“好好保管”是什麼意思奈奈子清楚的很——不就是下次要把相機掛在自己脖子上嗎?
奈奈子嘟噥著“我這不是幸運,是實力”,然後老老實實把相機掛好。
到底是自家老爹的相機,摔壞了她要心疼的。
看著捧著花抱著獎杯圍過來的立海大眾人,跡部眸光閃了閃,直接邀請到:“祝賀立海大獲得優勝,本大爺請客,來嗎?”
祝賀不祝賀的當然是借口,慈郎差點摔了奈奈子的相機,請吃飯算作賠禮道歉才是真的。
不過跡部景吾是個驕傲的人,不管是他還是部員,有心又或者無心地做錯了事,他都不會把道歉說的那麼直白。
相較於說,他更喜歡直接用實際行動彌補。
雖然相機沒壞,但並不代表這次意外就可以忽略過去,請一頓飯,剛剛好。
“來,當然來!”奈奈子算得上通透,明白跡部的意思,素手一揮,擲地有聲,“今天,我們的目標是,吃窮景吾哥!”
立海大的各位正選們:“……”
“嗯,吃窮跡部君。”
唯一從容的幸村含笑附和,得到跡部囂張一瞥。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