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離得比較近的忍足沒聽清奈奈子在說什麼,順嘴問了一句。
“沒什麼,”奈奈子一副剛想起有重要事情要處理的表情,“我還有急事,可能要先走一步。”
說著給幸村使了個眼神,將自己買的一大包糖果和點心從樺地手中“搶”回來。
“告辭各位親,明天見。”然後抱著袋子跑的飛快,愣是在其他人沒反應過來攔她的時候跑沒影了。
被留在原地的眾人麵麵相覷,知道奈奈子秘密的幸村和跡部尚算淡定,柳蓮二倒也驚了一下,想到自己的猜測,以及看到幸村和跡部的反應之後,也冷靜下來。
但其餘各位就不太放心了。
和奈奈子玩兒的很好的向日嶽人猶猶豫豫開口:“現在這麼晚了,奈奈子一個人……不會有危險吧?”
“要不我們趕緊去追,現在應該還能追上?”文太表情糾結,“不過奈奈子什麼時候跑得那麼快了?”
“也許是真有什麼急事吧……”毛利這麼說著,眉頭卻皺的很緊,目光也一直注視著奈奈子離開的方向。
幸村正想著該怎麼說才能讓大家不要為奈奈子擔心,切原反倒先幫忙解了圍。
頂著一張疑惑不解的臉,切原真誠發問:“奈奈子平時都能拖著我到網球部訓練哎,而且她和副部長打球不也是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那個什麼什麼兵法嗎?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這麼說好像也對,”仁王摩挲著下巴做思考狀,“她平時在網球部追著我打的時候也是身手敏捷的,piyo~”
“仔細說來,”柳蓮二做出翻筆記本的動作,“小學時奈奈子也曾被街頭網球場的一些混混挑釁過,但一般第二天就看不到那些混混的影子了。”
“結合奈奈子今天和過往的種種行為,合理推斷,奈奈子武力值不低的概率87.56%。”
聽完柳的判斷,深覺不需要自己幫奈奈子圓場的幸村不禁在心中給柳點了個讚,麵上保持著微笑,輕輕頷首:
“確實呢,之前和奈奈回家的時候也是奈奈幫忙解決了一些找麻煩的壞東西。”
找麻煩的壞東西=咒靈,不算撒謊。
在其他人聽來隻以為是什麼挑釁或者看中幸村顏值的小混混,所以幸村才用“壞東西”代指——這事情是真的有可能發生的,大家忍不住多看了幸村的臉兩眼,在幸村笑容擴大的瞬間收回視線。
——總之,知道奈奈子不會有危險就好。
雖然這麼想,但回到家之後的少年們第一件事都是拿出手機給奈奈子發消息,大致意思相同——【我到家了,你到家之後記得發消息告訴我一聲】之類的。
……
消失在朋友視線範圍的奈奈子挑了個僻靜角落瞬移到家門口,從外套口袋裡扒拉出鑰匙開門,結果推開門發現家裡連燈都沒開,爸媽好像……並不在家?
奈奈子疑惑地探頭探腦,在家裡看了一圈,最後在冰箱上發現了兩張貼著的字條,分彆是自家爸媽的字跡。
【親愛的老婆,囡囡:
剛接到通知,有位選手情況比較複雜,我可能要在U17訓練基地住一個月的時間,事發突然,沒來得及當麵跟你們告彆,彆生我的氣,等有時間了電話聯係。
——愛你們的爸爸】
在這張字條旁邊就是媽媽的留言:
【親愛的囡囡:
我看到爸爸的留言了,但很抱歉,媽媽這邊不巧有個學生受傷,她的舞蹈生涯很可能會受影響,這段時間我必須陪在她身邊,你能理解媽媽的對嗎?
生活費在你臥室門口的小信箱裡,記得按時吃飯,照顧好自己。
歸期未定,但媽媽會記得給你打電話的。
——愛你的媽媽】
看著這兩張字條,奈奈子歎了口氣,有些悵然,又有些慶幸:“好吧,至少這個月拔除咒靈的時候可以大大方方的了。”
說難過倒不至於,奈奈子早就習慣了。
媽媽是世界級的古典舞藝術家,爸爸是世界級網球教練,各自帶的學生/選手都有不少,他們出差也是常事,偶爾有學生/選手受傷,就會出現這種隻能留個字條,然後匆匆收拾行李出門的情況。
不過像今天這樣同時匆忙離開的情況隻出現過一次。
好在奈奈子心智成熟,不至於為此感到不安和難過,也能照顧好自己,而且她感受到的愛並不會因為爸媽不在就減少——一般人根本無法想象神無夫妻出現這種“突然離家”情況後和女兒的電話有多肉麻。
所以,奈奈子不僅不難過,甚至還有點猶豫之後要不要接父母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