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不二周助意料的是,奈奈子除了送了盒水果糖以外,並沒有做出什麼揭穿他跟蹤的行為,也完全沒有在其他人麵前表現出要暗示他存在的意圖。
一頓午餐就這麼相安無事的結束,奈奈子和立海大眾人是在拉麵館門口和手塚告彆的——回家和去車站坐車回東京是兩個相反的方向。
不二眼見著奈奈子笑眯眯和手塚揮手告彆,目送手塚走遠後拉著立海大的那位部長和軍師跟隊友們一起轉身離開,期間再沒分給過他眼神。
這讓不二不禁疑惑,奈奈子讓服務員給他一盒水果糖究竟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儘管奈奈子是為了幫手塚治療,本意是好的,但不二也記得那天比賽結束後奈奈子很明顯的不悅情緒。
釋放善意和實施報複本就可以同時發生。
更何況青學網球部那麼多人,也就手塚對奈奈子的意義不同吧?他和奈奈子本就沒有交集,從兩校網球部的立場來說更算不上朋友,現在突然跟蹤她,她要是不開心或者討厭他也很正常?
所以,奈奈子現在是想警告他彆再跟著他們?還是想要威嚇他,不想讓他打擾?
不二沒想明白。
奈奈子要是知道不二周助的想法估計第一反應也是不明白,然後就是大呼冤枉。
奈奈子真想算計人的時候確實可以一百八十個心眼子,但平時都是沒心沒肺仗著自己武力值高直接莽上去的性格。
也正因如此,她才會在立海大眾人心中形成一種為了甜點可以跑去東京當交換生的形象——平時的奈奈子確實就是一根棒棒糖就可以拐走的傻孩子。
綜上所述,奈奈子給不二周助一盒糖的操作也很簡單,更沒什麼其他意思,就是單純地想要告訴他:
我發現你了,帶走你們青學未來部長就是友好交流,沒其他想法,讓你擔心我也很不好意思,送盒糖表示一下我的歉意。
如此簡單。
可架不住不二周助心思比較細,比較容易陷入細思極恐的怪圈,於是奈奈子的行為在他看來也帶了些彆的意味。
幸好無辜的奈奈子啥也不知道,不然她鐵定會衝上去掐著不二的脖子高喊著“好好看看,我如此可愛善良怎麼會是那種威脅彆人的壞孩子呢”,然後猛搖一通,直到不二認錯才會放過他。
當然,對自己究竟威不威脅彆人也是心裡沒數的奈奈子自我認知和定位也是不太清晰。
不過監督手塚治療手臂這件事也確確實實被奈奈子提上了日程。
回到家的奈奈子稍微列舉了一下新學期的計劃表,發現新學期果然是要輕鬆許多。
全國大賽結束,所以接下來,至少大半年的時間沒有大型比賽,網球部的訓練可以適當放鬆,對打訓練也可以調整縮減;
咒靈這事兒是免不了每天都要逛一圈的,但隨著新學期逐漸轉涼,咒靈也會相對少一些,晚間放鬆時間也會更多,到時候就能正大光明去景吾哥那裡找(蹭)他(吃)聊(蹭)天(喝)。
這樣看來,雖然多了一項監督手塚每周按時來神奈川就醫的任務,但花不了太多時間,畢竟瞬移很省事;
自從某次抱怨總是忘記寫讀書社每周的讀書筆記後,讀書筆記有蓮二監督她完成,再也沒有出現被她忘記然後拖到周末去補的情況。
綜合來看,新學期自由支配的時間更多,和小蛋糕貼貼的時間也多了。
嘿嘿~
……
新學期開學,奈奈子終於再次踩上了她心愛的滑板。
踩上滑板之前,奈奈子還忍不住抱著滑板摸了摸上麵劃痕——之前玩滑板的時候蹭的,心中慨歎般想著:
自從放假以來一直忙著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倒是真的沒怎麼碰過她的滑板了,明明之前就是覺得滑板有趣才降低了打網球的頻率,轉而玩的滑板。
想不到一上國中,倒是網球變成了生活的重心。
奈奈子眼睫微垂,不免生出些無奈來。
能怎麼辦呢?也不是她花心,但誰讓她重要的朋友都是打網球的,偏偏網球這項運動她也挺喜歡呢?
隻好委屈她的滑板君屈居第二,成為上下學的代步工具了。
不過一想到她媽媽堅持讓她練的古典舞,奈奈子又覺得自己對滑板已經很好了。
想當初她真正幻想過成為一個像媽媽一樣仙氣飄飄的女子——哪個女孩子沒有做過這樣一個夢呢?相較於網球,那時的奈奈子堅定認為古典舞才是她這樣的小仙女值得一生追求的。
可堅持練到現在,她或許喜歡,或許欣賞,但始終沒辦法做到真正像媽媽一樣熱愛古典舞。
具體表現在,她可以每天花一兩個小時乃至更久的時間打網球,但要把這些時間拿來練舞,她是萬萬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