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學贏下雙打一的勝利並不是很讓人意外。
菊丸英二與大石秀一郎的黃金雙打也是聲名在外,忍足和向日這兩個固定搭檔對上他們都不一定贏,更不要說臨時組隊的鳳長太郎和芥川慈郎。
慈郎的網前截擊相當優秀,但他素來是單打,和鳳長太郎缺少配合;鳳長太郎倒是有心配合慈郎的打法,但雙打並不是有心就能配合好的,搭檔適當的回應也很重要,而慈郎是個打上頭連換場都可能會忘記的人,所以……
好在兩人的實力還不錯,雖然配合差了點,但最後的比分還不算難看,4-6輸給黃金雙打,也不算冤枉。
奈奈子想了想,手從鐵絲網伸進去,揚聲呼喚打完球就又開始昏昏欲睡的慈郎:“慈郎慈郎,吃糖不吃?”
輸了比賽固然是不開心,但慈郎向來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而且現在是都大賽決賽,無論輸贏其實都對關東大賽沒什麼影響,所以慈郎也沒低落許久,聽見奈奈子問要不要吃糖更是一下子就竄了過去,傷感什麼的瞬間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吃——”精神奕奕的模樣看不出困頓,“要巧克力牛奶味兒的。”
奈奈子嘿了一聲,一邊從口袋裡又拿出一堆糖翻找巧克力牛奶味的,一邊譴責慈郎:“請你吃糖就不錯了,怎麼還帶點單的?”
“要吃我喜歡的嘛~”慈郎嘿嘿笑著,一點兒不覺得不好意思,不過他那張臉無害又溫順,配著卷卷的頭發看起來像是綿羊一樣,倒是不讓人討厭。
而且愛好甜食的同類之間總是可以寬容些的,有些理念也完全互通,所以奈奈子接受了慈郎這個不像樣的理由,點點頭,嘟囔著“說的有些道理”,然後把棒棒糖遞了過去,順便還多給了兩根。
“牛奶味的給向日,荔枝味的給日吉,你可彆都吃了。”
“唔……知道了知道了。”慈郎含著糖含含糊糊應著,然後像是瞬間就犯了困,揉著眼睛目光迷離,“我去給他們糖,然後找地方睡覺。”
奈奈子都沒來得及說個“嗯”,就看見慈郎搖搖晃晃地走回了冰帝正選之中,給完棒棒糖的瞬間就像脫了力暈過去一樣,一下子就靠在日吉若身上睡了過去,睡得不省人事——還是站著睡的。
[這睡覺功力尋常人也是比不上。]
心中感歎了一句,奈奈子又專注於球場上的比賽了——馬上就是單打一出場,不出意外就是跡部對上手塚,部長VS部長的雙部之戰,誰不期待呢?
想想就覺得興奮的奈奈子又剝了根棒棒糖塞嘴裡,並沒注意到分出去那麼多根棒棒糖,除了慈郎之外,其他人都沒吃。
也是,立海大正選一人叼著根棒棒糖看比賽的畫麵,好像確實怪異了些。
……
跡部上場時可謂聲勢浩大,冰帝後援團呼喊的“勝者是跡部”怕是整個網球公園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讓奈奈子這個耳力過分敏銳的人不太舒服地捂了下耳朵。
好在等跡部外套一扔,響指一打,冰帝後援團再齊聲尖叫一波,這就算結束了,奈奈子鬆了口氣不說,順便還吐槽了句“幸好續航時間不長”,被離得不遠的某個冰帝後援團瞪了一眼。
奈奈子假裝沒看到,專心看比賽,順便表示:“感覺手塚說的那句‘玩夠了嗎?’有點寵哎……而且跡部回答的‘滿足了’也莫名好乖。”
“這就是嗑學家的快樂嗎?唔——那我嗑到了嗑到了!”
這兩句碎碎念聲音不大,但也不小,至少是立海大正選能夠聽到的程度,而其中的內容與含義也是他們聽到之後麵色瞬間無比奇怪的程度。
幸村忍不住看了麵色有些興奮的奈奈子一眼,瞬間寒毛直豎,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一開始還沒明白“嗑到了”是什麼意思,但奈奈子說的“寵”和“乖”他是聽見了的,隻要一聯想,不難想明白奈奈子嗑到了什麼。
嗯,這個事情還是有必要在比賽結束後跟跡部和手塚報備一下的,奈奈子實在太失禮了。
至於這個報備有多少想要看戲的成分,那也就隻有幸村自己才最清楚。
場上的比賽非常激烈,也非常膠著。
跡部和手塚兩人實力相當,誰都沒辦法迅速找到對方的弱點然後掌握比賽節奏,所以每一球的時間都拉的很長,而各種球路也是層出不窮。
半個小時過去了,兩人才打到40-40,第一局都還沒能分出勝負。
大概是還沒到關鍵時候,兩人的球路相對來說都還比較內斂,不見他們用絕殺性很強的那種球——比如跡部的“邁向破滅的圓舞曲”還有手塚的“零式削球”。
兩人的“成名絕技”是不少熱愛網球的少年們津津樂道的球技,此時一直沒能看見當然也免不了討論,不過奈奈子卻咂摸出點兒彆的意思來。
大膽猜測,小心求證。
奈奈子晶亮的六眼從手塚身上打量一番又去打量跡部,然後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兩個人好像是,故意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