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的話讓網球部的氣壓低了下來,乾貞治捧著筆記本,條理清晰地分析:
“橘吉平是全國級的選手,立海大的切原赤也是國一成為的正選,但參賽次數並不多,相較於其他立海大正選來說經驗算不上豐富。”
“按照柳的說法,切原是立海大的王牌,實力有待提高。但他這麼輕鬆就贏了橘吉平,也就意味著對立海大來說,像橘吉平這樣的全國級選手,並沒有太大的競爭力。”
“根據地區賽和不動峰的對戰來看,青學獲勝的可能為43.62%。”
乾貞治是青學網球部內的“分析帝”,現如今他這麼一說,讓因為看到立海大戰績而鬥誌不怎麼高昂的青學正選們愈發頹喪。
青學眾人知道對手是立海大時的心情很是複雜,因為他們去年就對上過立海大,然後輸了,就連手塚都輸給了立海大的那位真田副部長,更不要說因一場也未曾輸過而被稱為神之子的立海大部長——幸村精市。
他的實力該是何等嚇人啊?
“怕什麼?不就是立海大嘛,我們也很強的!”桃城拍了拍桌子,努力振奮氣氛,“再說了,不到球場上,誰都不能決定輸贏不是嗎?”
海棠習慣性發出“嘶嘶”的氣音,難得沒有反駁桃城的話:“青學,必勝!”
乾貞治看了眼桃城,又看了眼海棠,默默合上了筆記本:“經過地區賽和都大賽以及關東大賽十幾場比賽的鍛煉,加之我們必勝的決心,打敗立海大晉級決賽的可能為96.37%。”
聽見乾貞治的話,正為比賽而擔憂的不二彎了彎眉眼,將心中的憂慮藏起來,輕笑著附和了隊友們的話:“是我著相了,有手塚在,還有龍馬這個進步迅速的小支柱,青學,當然可以與立海大一戰。”
被不二單獨叫了名字的手塚抿了抿唇,他若有所思地瞥了不二一眼,對他口中那個“小支柱”有了些猜測,但並未拆穿,隻是警告意味地和不二對視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手塚並不擅長說什麼鼓勵的話,他看了一眼頂著張嫩臉無辜望著他的越前,咳了兩聲,右手握拳,伸出。
“青學,必勝!”
菊丸第一個用自己的拳頭去和手塚的拳相碰,笑嘻嘻的樣子不見絲毫憂慮:“那當然啦!有我和大石的黃金雙打,不會輸的!”
其實心裡很慌的大石連忙念到:“英二你彆這麼說,青學會贏也是大家共同的努力啊,而且立海大是那麼優秀的選手,我們還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不能掉以輕心。不過我們確實不能害怕,還沒比賽就害怕的話……”
大石碎碎念的內容往往很多,大家習以為常,甚至已經能非常自如地忽視他的念叨將其當成背景音。
就在大石的碎碎念中,青學的少年們很快就調節好了心態,拳頭碰著拳頭,清澈明亮的眼睛裡是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大石彆念了,就差你了!”菊丸活潑地打斷了大石的念叨,一把將他拉到隊友之間,拽著他的手腕,幫他碰上了大家聚在一起的拳頭,“青學必勝!”
大石停下了念叨,同隊友們對上了視線,默契地一齊將拳頭再次向前推了一下,輕輕碰撞:“青學必勝——”
贏,是最好的結果,輸了也不差,怎麼也是關東大賽四強,還有全國大賽等著他們,怎麼著不能贏回來呢?
……
相較於青學的緊張,立海大這邊倒是歲月靜好。
並非不把青學的實力放在眼裡,而是對立海大而言,無論對手是誰,必將被他們擊潰,立海大隻會是最後那個唯一的勝利者。
隻要堅定這樣的信念,在比賽前的每一天,他們隻需要專心訓練。
唯一不太鎮定的是奈奈子。
她坐在教練椅上,看著來回對打的幸村和真田,心跳慌亂的不成樣子。
隨著關東大賽的進行,奈奈子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悸越來越頻繁,也就明明白白地意識到,改變命運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而這個日子,並不是指關東大賽的決賽那天,而是和青學比賽的那天。
奈奈子猜測可能和青學的“主角”身份有關,但也無法猜到更為具體詳儘的原因,她隻明白一點,那就是隻要她還會心悸,隻要她還會感到不安,那就說明勝負還是握在他們自己手裡的,而非作者意誌決定。
因為她時刻在為改變命運付出“代價”。
所以,奈奈子現在是生理上無法自控的心慌,其實心理上已經非常從容了,甚至看著部裡的練習賽還想泡杯枸杞養養生。
半決賽就在奈奈子矛盾的生理與心理中拉開了帷幕。
原劇情中的比賽對戰配置很好,但奈奈子覺得沒什麼參考價值——手塚在幸村在,名單安排必然是要有很大的變動,所以在安排對戰人選時,奈奈子和三巨頭是理性分析按照預想來安排人員。
同原著相比不能說是全然不同,那也確實是沒多少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