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手塚的原話。
比嘉中拒絕的理由更簡單:“不熟,擔心你暗害我們。”
以上是木手永四郎的原話。
這位顯然是被迫害妄想症,氣的跡部很不優雅地衝他翻了個白眼。
奈奈子倒是沒拒絕跡部,相反,她挺想蹭車的,但幸村拒絕了,理由是:“司機先生要來回神奈川,倒不如我們直接坐電車回去來的省事。”
於是跡部大爺遭到拒絕三連,冷著一張帥臉和冰帝正選們送這群人去車站坐車。
路過一條小巷的時候聽見了像是什麼東西被撞翻的聲音,緊接著是痛呼聲,還能聽見用英文喊出來的名字“加拉加”。
今天剛和名古屋星德打完比賽的立海大眾人驀地停住了腳步。
“加拉加?”文太站直了身子,“不會那麼巧吧?”
巷子很幽深,同樣的也很昏暗,探頭往裡看隻能看到漆黑一片。
但奈奈子和幸村卻都清楚地看到,巷子儘頭是被圍堵的名古屋星德的那群外國人,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了傷,狼狽地依靠在一起。
圍堵他們的也是一群外國人,手裡拿著鐵棍、球棒之類的“武器”有的手裡還
拿著刀,凶神惡煞,顯然不隻是來找茬的。
“有趣,”奈奈子摸了摸下巴,眼裡閃著興味的光,“名古屋星德的那群正選好像招惹到了□□?”
“啊?”切原一聽□□這個詞瞬間抖了兩下,雖然在國內,□□是合法的,但也不代表他們就真的遇到過,乍然聽到當然會害怕,“要不要報警啊?”
切原問的小心翼翼。
“是要報警,但不是現在,”見慣了大場麵的跡部相當冷靜,“警察不一定管得了這事兒,我直接叫跡部家的警衛隊過來吧。”
說著就掏出手機聯係自家的警衛隊隊長。
就在跡部通知警衛隊的時候,巷子裡再次傳來了打鬥的聲音,以及痛呼聲。
“我想報警與否並不是關鍵,關鍵在於,等幫手過來,估計名古屋星德的那群人也快被打死了。”奈奈子冷靜地看著不停躲閃卻還免不了受傷的名古屋眾人,“網球協會規定,網球選手禁止參與暴力事件,否則會被禁賽,禁賽時間長短視情節嚴重程度而定。”
這也是名古屋星德那群人那麼狼狽卻隻是被動挨打,沒有動手反擊的原因。哪怕他們今年的全國大賽已經結束在了立海大手裡,但隻要他們明年還想打比賽,就不能還手。
同樣的,發現這件事的少年們也不能輕易插手,因為一不小心他們也很有可能被禁賽——但後天就是半決賽了。
禁賽意味著失去參賽資格,莫說全國冠軍,現有的一切名次都可能被取消。
可已經知道了有人在裡麵挨打,讓他們冷眼旁觀也是絕對不可能的,像是桃城海棠都已經握緊了拳頭,要不是河村和大石攔著,估計已經衝進去了。
“且不說我們能不能幫忙,如果幫忙,要怎麼幫?”幸村冷靜而沉著地分析著,“用網球分散那群人的注意力,讓名古屋的那些人趁機逃跑,還是直接用網球攻擊他們?”
“巷子裡太黑了,很容易誤傷,風險太大,而且沒和名古屋的人溝通過,他們不一定能抓住機會,”真田否掉了這個主意,“在跡部家的警衛隊到來之前,我們隻能儘量拖延時間。”
手塚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不能貿然出手。”
但手上已經握住了球拍和網球,隨時準備幫忙——暴力事件禁止,但打網球的時候發生失誤,不小心用網球砸到了人,卻是合理的。
“警衛隊已經準備行動了,但最快也要20分鐘才能趕過來。”跡部眉頭緊皺,顯然對這個速度並不滿意。
幾位部長嚴陣以待的樣子看得奈奈子一陣好笑:“你們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頂著眾人或疑惑或懵懂或不讚同的目光,奈奈子十指交叉,抻了個懶腰:“你們擔心被禁賽,我可不需要擔心。”
“正好我也很久沒活動筋骨了,裡麵那些小嘍囉,交給我。”
說著就把外套脫了。
外套是立海大正選的隊服,很容易暴露身份,所以奈奈子當然要脫了外套。
“你瘋了!”仁王按住奈奈子的肩膀,黃玉般的眼睛裡是反對的情緒,“裡麵還不知道多少人,你自己衝進去不就是送死嗎?”
“當然不是。”奈奈子心不在焉地低頭看了一眼,嗯……t恤和短裙也很明顯。奈奈子想了想,看向木手永四郎。
在昏暗的燈光下,奈奈子的眼睛又亮又冷漠,看得木手頭皮發麻。
“你想乾嘛?”
奈奈子微微一笑:“衝繩離東京比較遠,就算尋仇,他們也不好在外地鬨事的。”
木手瑟瑟發抖,不著痕跡地抱緊了自己懷中的外套:“……我覺得你身邊的仁王君說的不錯,而且真田君也說,還是拖延時間——”
奈奈子冷漠打斷他的話:“把外套給我。”
說是給,其實是奈奈子一把搶過去的。她徑直抖開外套套在身上,然後又熟練地從柳生的外套口袋裡摸出手帕疊成三角形蒙住自己的臉。
[……比較靠譜。]
被搶了外套可能即將替奈奈子背鍋的木手在心中默默把自己的話補充完整。
但讓奈奈子一個人去打架真的很不讓人放心,就連幸村都想要攔住奈奈子——畢竟打咒靈和打人是不一樣的概念,人明顯比咒靈要更加狡猾,幸村擔心奈奈子會受傷。
他抓著奈奈子的手腕,眼中滿是不讚同。
“放心,”奈奈子拉開幸村的手,“我的武力值,遠比你們想象的還要高。”
“而且再不幫忙,裡麵那幾隻可就真的要被打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