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一直到把那兩個奈奈子說的在灌木叢後邊兒的兩個人拖到網球場之後,整個人都還處於一種有點恍惚懵懂的狀態。
腦袋裡有那麼幾個問題閃來閃去:這幾個人是誰?他們為什麼要攻擊他和奈奈子?看這打扮該不會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傳/銷/組織吧?奈奈子是怎麼把他們打暈的?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以說是明明人在現場卻仿佛直接跳到大結局什麼都不清楚的典型。
不過切原不清楚不要緊,奈奈子清楚就夠了。
她指揮著切原留意一下這四個“行凶者”,如果有人要醒,就直接一拳打暈他們。然後自己迅速把這四個人身上的黑袍子扒下來,擰成繩子子,綁住他們的手。
緊接著奈奈子又跑到距離網球場最近的便利店買了兩瓶水,然後——
“嘩啦——”
冰涼的水潑在臉上發出輕響,昏迷中的四個人在冷水的刺激下清醒過來。
兩個被奈奈子用網球砸暈的還有點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被綁起來了,另外兩個被奈奈子“追捕砸暈”的則是一臉驚恐地挪動身子遠離奈奈子,幾乎要把自己縮成一個球。
奈奈子還挺滿意兩人見到她時驚慌失措的表現,溫柔地笑了笑,語氣相當和善地用英語道:“你們終於醒了啊?有什麼話想跟我們說嗎?”
之前被奈奈子拖過來的兩個人知道奈奈子的速度快武力值高,當即慫了吧唧地拚命點頭,偏偏那兩個被網球砸暈的不清楚,一臉憤怒地搖頭,同時用英語罵奈奈子:
“你這個**——你這是綁架!是故意傷害!我們要告你!”
切原聽不懂,但從這倆人的聲音之響亮和表情之惱怒不難猜到他們是在發火,當即就抬腳要踹,奈奈子動作更快一步,直接一腳踢在那個正在大放厥詞的人下巴上,愣是把人踢得歪倒在旁邊的人身上不說,還偏移出去半米的距離。
那人霎時安靜了,除了喊痛再不敢說一句臟話。
奈奈子點了點頭,先是拍了拍切原的肩膀:“乖昂,你還得參加比賽,不能使用暴力。”
然後又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四人,臉色就如同蒼藍色的瞳孔一樣,冷冰冰的,看不出什麼清晰,語氣也不見一開始的溫和:
“你們乾了什麼還要我告訴你們麼?如果不想交代你們攻擊我們的原因,那就警局見好了。”
“雖然你們看起來年紀不大,但你們也應該清楚,我們是應邀而來,是你們國家的客人,事情鬨大了估計很嚴重吧?”
但還真就巧了,這幾個人還真不怕事情鬨大,或者說,他們就是想把事情鬨大,於是四個人反而突然統一行徑,都抿著嘴低著頭,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樣。
見這情況,奈奈子若有所思。
還不待奈奈子想出什麼,就先被切原打斷了思路。
英語廢柴·剛剛啥也沒聽懂·現在想知道奈奈子剛才說了啥·切原輕輕拍了拍奈奈子的肩膀,像是探頭探腦的小動物一樣,小心翼翼詢問同伴:
“你剛剛說什麼呢?我們是不是要報警?還是把他們帶回去交給部長?”
奈奈子嘴角抽了抽:“報警還好,但為什麼你這語氣讓我覺得我們好像是什麼不良組織一樣?”
切原:憨笑.JPG
不過奈奈子覺得切原提了個挺有用的建議。
首先,如果這群人想把事情鬨大,那把人帶回去,不鬨什麼動靜反而是更好的選擇——哎,就是不如他們的願;其次,把人帶回去就相當於把難題甩給了幸村他們,她無事一身輕,不錯。
兩全其美,很有行動的價值。
於是奈奈子同意了切原的提議。
但他們兩個人要想把四個人都帶走也是不那麼容易,想了想,打算放兩個人回去通風報信,沒準兒還能搞清楚背後有什麼大陰謀。
不過兩人這時候還不知道,場館內的選手們現在也是有些慌亂。
在奈奈子收拾這四個人的時候,原本外出練習或逛街的網球選手已經紛紛趕回了場館,隻是有的是帶著擦傷回的,有的是結伴出門卻隻回來一個人,還有的慌慌張張喊著出事了跑回來。
留在場館的人才知道,凡是出門的人,不管是結伴還是落單,都受到了突然飛出來的網球的攻擊,有的沒躲開受了傷,有的反應及時安然無恙,但礙於不知道對手是誰,又躲在什麼地方,受傷進醫院的人反而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