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酒井美惠這位直係學妹的福,幸村精市交了女朋友這件事不過一上午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東大,校園論壇裡甚至還貼了幸村半摟著奈奈子的照片,可謂是有圖有真相,於是和幸村很是熟悉的一些小夥伴,比如柳蓮二,跡部景吾,手塚國光等人,接收到了不少來自或熟悉或不熟悉的同學的八卦問候。
跡部打發掉第不知道多少個跑來問他“幸村君真的有女朋友了嗎”的女生,俊秀的眉眼帶了些不悅,很是惱怒地跟身後像座小山一樣的樺地抱怨:
“本大爺又不是幸村那家夥的秘書,都來問本大爺做什麼?”
樺地木訥的表情一如既往,沉默的本性也一如從前,垂著頭不說話。
跡部這些年早就習慣了樺地的性格,自顧自接下去:“不過他和奈奈子在一起的事情本大爺也是才知道,看來還是小看了幸村那家夥。”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跡部和奈奈子也是好兄弟(在奈奈子看來是好閨蜜),熬夜加班的深厚情誼多年未變,可以說跡部很了解奈奈子的性子,也知道她是一個不可能在成年之前談戀愛的家夥。
雖說跡部並不知道奈奈子和幸村有個兩年之約,但他也心中有個大致的猜測——兩人的交往是板上釘釘的事,隻是早晚的問題。
不過跡部想的是如果幸村動作夠快,那等奈奈子九月份過完生日,兩個人應該就能在一起。
但要讓跡部為兩人的感情出份力撮合撮合,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跡部從跡部的角度來說,奈奈子怎麼也喊他一聲“景吾哥”,他也算半個“娘家人”,對想要拐自家妹妹的男人是不會給予支持和鼓勵的,也因此,跡部沒少拿幸村一直沒追到奈奈子的事調侃嘲笑他。
現在得知兩人在一起了,跡部的心情絕對說不上高興,但也不能說不高興。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跡部也不是傻子,再遲鈍,這幾年也看出幸村和奈奈子對彼此的特殊對待。
即便跡部並非立海大的學生,但從和奈奈子的聊天內容來看,他也窺見一二。
奈奈子和跡部聊天並不會隻聊幸村,相反的,她知道跡部和幸村的關係亦敵亦友,所以儘量避免在跡部麵前提到幸村,但放在心裡的男孩子是藏不住的,哪怕嘴上不說,也會在行動間透露出什麼。
比如她的母親大人牌手作糖永遠隻給幸村,無論誰看到想嘗一下都會遭到拒絕;又比如她情人節從來不缺巧克力,因為除了彆人送她的那些,幸村那份也會交給她;再比如,她消滅咒靈跟跡部打電話直播的時候,中途有其他人的電話都不會接,唯獨幸村的,她從不拒接……
有些偏愛在奈奈子還沒想明白自己的喜歡時就已經先一步表現出來了,這或許就是身體比語言更誠實的典型?
跡部還是很好奇奈奈子是怎麼答應幸村的,又或者,他更想知道幸村是怎麼哄的奈奈子答應他的,所以跡部斟酌兩秒,決定今晚約幸村一起吃個飯,再叫上忍足他們幾個東大的,一起聚一聚好了。
……
幸村到達約定的包廂時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跡部正在打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在談什麼生意上的事情;忍足和柳生坐的很近,正在小聲討論著什麼,不出意料的話兩個醫學生應該在討論一些醫學知識;手塚在看不二的照相機,不二則是在和手塚分享相片背後的故事;柳也不像從前那樣時時刻刻捧著筆記本,現在正在看一本古典文學。
包廂不大,一張圓桌,八把椅子,容納他們幾個人剛好。
高中畢業之後,他們才是真的和網球部的小夥伴們分開了,聯係一直沒斷,但再像從前那樣一直聚在一起是不可能了。
就拿曾經的立海大網球部來舉例,幸村和柳考上了東大文學係,但分屬不同專業;柳生則是醫學係;仁王考去了早稻田,學的心理學;真田去了警校,現在在神奈川警署實習;丸井文太則是和奈奈子合作,如願擁有了一家屬於自己的甜品店;桑原成為了一名外教老師;切原那家夥和青學的越前龍馬一樣,現在還活躍在職業賽場上。
當然,大家也不是不打網球了,隻是大部分人都再也不可能像國中時那樣,全心全意地熱愛和執著。
嗯……幸村和手塚不算,他們兩個屬於一邊學習一邊打職業的強人,而且現在也依然是炙手可熱的職業網球選手。
扯遠了。
幸村隨意挑了個位置坐下,笑著調侃:“怎麼都來這麼早?要不是我知道自己沒遲到,還真要被你們嚇到。”
“嗬,”跡部掛斷電話,語帶嘲諷,“你還能被嚇到?我們才是真的被你交女朋友的消息嚇到。”
對於跡部並不怎麼友善的語氣習以為常,淡定自若地反駁:“哦?那我還挺榮幸的,能讓跡部君這麼不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