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殘選手的身體,讓對方再也打不了網球。
以切原為例,他之前隻要一紅眼就會進入無我境界,然後使出暴力網球,以達到“擊潰”對手的目的獲得勝利,然而這個擊潰,同打敗的意思相差不大。
哪怕切原是打暴力網球沒錯,但他一直相信,對手會被他的網球擊中身體,是因為對手太弱。這就表示切原雖然暴力,但不是純粹的暴力。
他或許會攻擊對手的身體,但目的是讓對手躲開接不到球,或者是讓對手在受到攻擊後乖乖認輸,他不會惡意地摧毀對手地身體。
但名古屋星德網球部的成員不太一樣。
他們之中或許是有和切原一樣的選手,但更多選手是以“打到對手再也不能打網球”為樂,他們喜歡看對手被他們的網球擊中身體後爬不起來的狼狽。
這也是為什麼說名古屋星德的對手大多苦不堪言的原因之一。
除了身體上會受苦之外,精神上也會飽受摧殘。
名古屋星德是一所包容性很強的學校,所以校內有很多外國學生,也經常會與國外學校進行一些交換生活動。基於學校的這種大環境,由外國人組建一支網球隊伍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而眾所周知,外國人在表達上遠比島國人奔放直接,又是一群正值青春熱血的少年,瞧不起對手的言論更是一點兒也不收斂,大部分時候會說的比較難聽,儘管是用英語交流,而且語速很快,對手不一定聽得懂。
但也是不巧了,立海大網球部裡英語好的可不隻一兩個。尤其奈奈子從小跟著父母滿世界跑,除了中文說的最溜,那就是英語了,更彆提隊伍裡還有桑原這個混血兒。
桑原的國語成績有多爛,就意味著他的英語有多好。
所以比賽一開始,雙方入場握手後,名古屋星德的網球選手們用英文交流的所有內容,立海大正選不僅聽得一清二楚,還聽得非常明白。
——除切原以外。
所以,生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奈奈子也不例外。
全國大賽開始前她受了刺激,訓練方麵可以說是“非人哉”,但全國大賽開始後,她生怕這群少年訓練過度,永遠點到為止,並且經常帶他們聚餐或是去遊戲廳放鬆心情,可以說將勞逸結合這個詞踐行得非常完美。
因此,就算偶爾有不開心的時候,她也沒時間生氣,也沒那個心情去生氣。
上次遇到挑釁得這麼難聽的還是去年全國大賽遇到的比嘉中。
奈奈子揚起一抹假笑:“搞他們。”
見到這樣的奈奈子,幸村莫名鬆了口氣,自然願意配合她,看似溫和的眼神在看向名古屋時藏著冷厲:“奈奈想怎麼做?”
“輸不可怕,但在以為自己能贏的時候輸,才更加難過。”奈奈子笑得相當陰險,但在幸村看來,奈奈子笑著出壞主意的模樣非常可愛。
他配合著奈奈子點了點頭,然後將正選們都喊到身邊來:“這次比賽,我不要求你們贏得漂亮。”
頂著正選們仿佛在說“為什麼”的表情,幸村和奈奈子對視一眼,都笑得異常好看。
立海大正選們都知道,部長這麼笑就表示有人要倒黴了,而奈奈子那麼笑,就意味著她要整人了,兩個人一起這麼笑,那就說明有人要涼涼了。
所以在下一秒聽見部長說“我要你們贏得艱難些,水放得要自然”時,正選們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