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平等院領悟了更高深的球技,現在也已經成為了當之無愧的第一,可之前的一次淘汰是真正存在的一段經曆,想忘都忘不掉,甚至還會被人拿出來當作勵誌故事(……)。
所以第一時間想到平等院也很正常。
就是多多少少的,替平等院感覺到了一絲氣惱,以及被冒犯的尷尬。
他們當然也知道奈奈子沒有其他意思,但隻要把“不行”這個形容代入平等院那不可一世的行為作風上,他們就有點想笑。
種島修二更是直接笑出了聲:“我哈哈,等平等院那家夥回來,我一定要把你這個形容告訴他……哈哈,不行,哈哈哈……”
奈奈子看著生動詮釋捧腹大笑的種島修二,慢半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內涵了平等院一把,但仗著自己現在很有欺騙性的外表,她還是無辜地眨了眨眼,一臉嫌棄地哼了一聲:
“思想不純潔的家夥,我也會把你笑話他的表現告訴他的。”
這個他是誰自然不需要說明。
種島修二確實不怕平等院鳳凰,但有時候對上平等院暴怒的眼神也還是會退避一下,想了想如果平等院知道自己笑話他之後可能會有的反應……種島摸摸鼻尖,站直了身體,斂了笑。
“彆這樣啊奈奈陪練,我們可是好兄弟,難道你忘了我們和賽格威共同的小秘密嗎?”
奈奈子翻了個白眼:“忘了。”
“不要這麼冷血嘛——”
有種島修二這麼一折騰,其他人反而忽略了往後山送東西的“不公平”,一邊聽熱鬨一邊收拾東西,心情還蠻輕鬆的,等到收拾完了遲鈍地思考自己是不是該幫忙的時候,腦海中就隻剩下奈奈子那句“以前那些淘汰選手不行”。
好吧,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而且誰讓他們的陪練大人很行呢?
況且隻是提高一下生活條件而已,又不是私下開小灶,也不是不能接受。
於是不知不覺又成全了某個無賴白毛的一點私心。
奈奈子和高中生們到達山頂的時候,看到的是幾間簡陋的木屋,還有算得上開闊的空地,選手們是沒看到的,這讓他們稍微有點意外。
“還不到八點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已經休息了?”奈奈子撓頭疑惑,直接喊人,“臭老頭快出來,我又來了!”
“你個臭丫頭,說多少次了,你得喊我教練教練,尊師重道要我強調幾遍?”
一間木屋的門被啪的一聲推開,伴隨著低沉有點粗啞的聲音。
幾名高中生的視線轉向破門而出的三船入道,看到他凶悍的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這才是掌握他們生殺大權的總教練,他們可不敢像奈奈子一樣去嗆聲,不但不敢嗆聲,還得乖乖喊一句“教練晚上好”。
難得一見勉強可以用乖巧一詞形容高中生們的場麵,看得奈奈子一邊搖頭一邊發出嘖嘖聲,雖然沒說什麼,但就是讓人覺得她好像在嘲笑人一樣,欠兒嗖嗖,讓人想打她一下。
不過到底當著教練的麵,不好造次。
隻德川和也嚴肅地掃了奈奈子一眼。
往常他們也聽奈奈子一口一個臭老頭地吐槽三船教練,但沒想到的是,奈奈子竟然直接當著總教練的麵喊他臭老頭——也就平等院鳳凰這麼喊!
一時間思想上稍微受到了點驚嚇。
而麵對三船入道走過來時的氣勢洶洶,奈奈子很是鎮定,雙手環在胸前,瞪著眼睛仰頭看向他:“怎樣?你也沒愛護幼小啊,我們半斤八兩,誰怪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