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
荒野中,青年縱馬疾馳,一路狂奔。
在其身後數百丈外,一位頭戴青色道冠,眼眉狹長的黃衣中年男子禦器飛行,正眼神冰冷的望著他緊追不舍。
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距離越拉越近,很快便不足百丈了。
一般煉氣後期修仙者的神識籠罩範圍都不會超出百丈,所以百丈距離就是煉氣期修仙者的正常極限攻擊距離了。
超出這個距離的攻擊,便沒法再以神識鎖定敵人,確保能夠攻擊到敵人了。
所以在進入百丈距離後不久,黃衣中年男子便是毫不猶豫的兩指捏著一張法符朝下一打。
頓時間,火光一閃,法符瞬間燃燒化作一隻赤色火鳥撲向了馬背上的青年。
是一階中品法符“火鳥符”!
馬背上,周純回頭望見黃衣中年男子的動作後,臉色頓時一黑,瞬間認出了對方所用法符的根腳。
身為一個修仙家族子弟,不一定要每種法術都學會,但是一定要對絕大多數普通修仙者可以學到的法術都認識。
不然哪天彆人用出一個自己不知道來曆作用的法術,很可能就會因為無知而丟了性命。
而絕大多數法術,都可以製作成對應的法符。
因此認出了黃衣中年男子所用的法術來曆後,周純頓時便用力一拍坐下【墨鱗駒】的馬背,身體忽的騰空而起,淩空飛躍了出去。
轟隆隆!
就在周純飛身離開馬背不到兩息時間,那隻火鳥便飛到了奔馳的【墨鱗駒】頭頂,轟然爆炸了開來。
然後熾熱的火焰瞬間將【墨鱗駒】吞沒。
慘烈的馬嘶聲響徹荒野,渾身浴火的【墨鱗駒】在慘叫著持續奔出上百丈後,才最終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等到它身上的火焰徹底熄滅之時,它全身連骨頭都已經被燒焦烤裂了。
不過這種時候,無論是周純,還是那位黃衣中年男子,都沒人去關注一頭畜生的生死了。
周純雖然跳馬逃生,避開了一劫。
可是失去了【墨鱗駒】代步後,他已經根本沒法再繼續逃下去了。
而黃衣中年男子在打出了“火鳥符”後,便已經操控著飛行法器落向了地麵,等到跳馬後的周純站穩之時,他也平安降落到了地上。
隻見他落地後將那件飛行法器翻掌收進儲物袋內,然後取出另外兩件法器大步朝著周純走了過去。
一邊走還一邊充滿戲謔之意的對著周純叫道:“你倒是繼續跑啊,我可以再給你先跑幾十丈!”
周純沒有理會這廝的猖狂,他心知今日一戰已經不可避免,此時站穩腳跟後,便迅速一拍腰間靈獸袋將裡麵的岩土龜放了出來,然後又從儲物袋內取出了法器法符。
此時的岩土龜,經過周純兩年多時間的培育後,已經有著浴桶那麼大了,法力修為也達到了煉氣五層修士層次,成為了一階中品妖獸,覺醒掌握的天賦法術也達到了四種。
而看見周純放出岩土龜後,那黃衣中年男子也是麵色微微一訝,麵露驚訝之色的看著他說道:“竟然還有一隻岩土龜傍身,看來你這小輩在穆家也是非常得寵啊!”
周純聽到他這話,心中一動,不禁開口說道:“閣下說錯了,周某可並非穆家修士,而是九峰嶺周家的人。”
“九峰嶺周家?就是那個從豐國遷移過來的修仙家族?”
黃衣中年男子微微一怔,不由順著周純的話語反問了兩句,看來也是聽說過周家名頭的。
這讓周純似乎看到了希望,當即深吸一口氣,正色應道:“正是如此。”
不想黃衣中年男子聽到他這話後,隻是稍一沉吟,便滿不在乎的搖頭說道:“那又怎麼樣?不過是一群被趕出老巢的喪家之犬罷了!”
說完更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你該不會以為報出自家名號,就能嚇到老子,讓老子放你一馬吧?”
周純頓時默然,他確實不無這方麵想法。
但是看黃衣中年男子的樣子,顯然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因此他很快就掐滅了那些不著實際的幻想,堅定心神望著黃衣中年男子叫道:“既然閣下如此自信,那就讓在下領教閣下高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