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周純離開了李記藥鋪後,又去地攤市場逛了一圈,見到沒什麼值得出手的東西,才向著坊市外走去。
隻見他離開了坊市後,並未向著家族所在的九峰嶺返回,而是走向了西北方向。
前次在碧煙澤和那築基散修申翰鬥法廝殺,他又用掉了兩道《辛金劍氣》,如今家族裡麵已經沒有存貨可以補充了。
所以周純隻能再去一趟藏金山脈那個廢棄精金礦脈,重新收集金氣。
而以他現在的修為實力,現在紅岩山脈裡麵那些匪修,已經完全不被他放在眼裡了。
因此出了坊市後,他就施展出“禦風術”一頭紮入了山林中。
之所以不用銀虹尺飛上高空離開,主要還是因為這件法器太紮眼了,他怕引起一些來往坊市的築基修士注意。
畢竟有些築基修士,以前也是做過匪修的。
但是周純沒走出多遠,便隱隱有一股被人跟蹤上的感覺,可他放開神識之下,卻又沒有發現什麼。
這讓他忽然有些遺憾這次出門沒有帶上偵查鷹了。
不過這種遺憾很快就被他撇開了,嘴角轉而露出了一抹冷笑之色。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跟蹤,跟蹤者都大概率不可能是築基修士。
如此的話,以他現在的手段,即使來上三五人都未必懼怕。
因此他很快便不管這些,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繼續在山林裡快速穿行了起來。
這樣大概離開坊市有那麼七八十裡後,一陣破空聲便從周純身後傳了過來。
聽到這聲音後,他心神一緊,當即幾步躍上附近一棵大樹抬頭向後望去。
隻見身後數百丈外,一個蒙麵男子正腳踏著一柄飛劍朝自己這邊快速飛來。
而後他目光往蒙麵男子身後的下方山林望去,果然看見林中靈光閃動,也有人正施展“禦風術”快速趕來。
這樣他基本上確定來者是敵了。
因此周純很快就跳下樹梢,先主動施法給自己加持起了防護法術。
等他做好防護的時候,那踏劍而來的蒙麵男子,已經來到了他的上空。
周純見此,當即朗聲喝問道:“閣下從坊市出來便一直跟蹤周某,為何又要藏頭露尾?莫非是周某的熟人不成?”
然而麵對著他的喝問,那人卻是半點不作回應。
隻是緩緩降落而下,最終落在了他距離他數十丈外的一棵樹梢上。
然後雙目緊盯著他,伸手一拍腰間儲物袋取出了一攻一防兩件法器。
看這樣子,對方顯然是準備先拖住他,等同伴過來後再動手。
周純見此,心中念頭轉動,倒也不再多言,隻是陪對方靜靜等候了起來。
他倒要看看,這些跟蹤自己的家夥,到底是些什麼人。
要知道他最近這些年可是非常安分,即使偶爾有得罪的人,也已經將對方變成了死人。
這種情況下,他也非常好奇這些帶著敵意跟蹤自己的人,是什麼身份。
這般靜靜等候了一會兒後,周純神識一動,便發現了地上跟來的二人。
那二人也是一男一女,男的一樣蒙著麵孔,倒是女人臉上什麼都沒戴,可以看出是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
是她!
周純看見那位中年美婦的麵容後,瞬間認出對方便是之前自己在李記藥鋪外麵看見的一男一女當中女修。
如此的話,他再看那樹梢上的蒙麵男修,知道對方應該就是當時和女修在一起的那位煉氣期十二層男修了。
這讓他也是感到有些好笑。
不禁冷冷一笑道:“閣下倒是有意思,明明之前在李記藥鋪外麵和周某打過照麵,這時候卻又要遮遮掩掩。”
這話一落,那樹梢上的人也是臉色一黑,當即便抬手取掉了臉上麵巾,露出了一張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麵孔。
與此同時,那正疾馳而來的中年美婦,也是大聲叫道:“夫君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動手殺了那惡賊!”
聽到這話,樹梢上的男人終於出聲了。
“小子納命來!”
他口中一聲低喝,手中提著的一柄黑色短戟法器便脫手飛出,向著周純激斬而去。
同時他雙手掐訣,隻用了兩息時間便施展出了一階中品木行法術“火鳥術”,揮手甩出一隻火鳥撲向了周純。
但是他的對手是周純,一個曾經和築基初期修士都能拚得兩敗俱傷的狠人。
隻見周純手中提著的【月刃流星輪】一甩而出,便在半空中和那柄黑色短戟法器鬥在了一起。
然後他看也不看迎麵撲來的火鳥,直接伸手一拍腰間兩個靈獸袋,將岩土龜和銀電雷蟒都放了出來。
先前他也是怕嚇跑了敵人,才沒有急著把靈寵放出。
現在敵人已經都到了,那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直接開袋放寵就是。
轟!
隻見撲麵而來的火鳥落到周純身前,直接爆開成一團烈焰將他卷了進去。
但是很快周純便頂著一層明黃色霞光走了出來,身上毫發未傷。
而樹梢上的男子,卻是已經被他放出來的兩頭靈寵驚呆了。
“兩頭一階上品妖獸!”
他臉色鐵青的看著岩土龜和銀電雷蟒,然後豁然轉頭望向已經趕至戰場的道侶,心中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想要害死自己。
但是等看見道侶臉上的震驚之色後,他又不禁疑惑了起來。
難道她也事先不知情?
就在他心中念頭轉動的時候,岩土龜和銀電雷蟒卻是已經在周純的指揮下參與了戰鬥。
隻見銀電雷蟒張口一吐,一顆銀白色雷電法球便轟向了樹梢上的男子。
而岩土龜則是龜掌一拍地麵,一片土黃色靈光忽然從疾馳而來的女修腳下生出,瞬間化作一個光罩牢籠將她困在了其中。
這時候,那陪同女修一起過來的另外一位蒙麵男子發現不對勁後,急忙身形一轉,招呼也不打一聲便是轉身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