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魂心果”這樣的天地靈果,對於生長環境有著苛刻要求,隻會在這種陰氣濃鬱的玄陰之地生長。
並且想要開花結果的話,也得有著如青麵鬼猿這類異獸供養才行。
所以彆說周純現在沒有辦法將果樹帶出去,便是有辦法帶出去,也沒地方栽種。
如此還不如將此地記下,等以後看看能否讓家族晚輩有機緣再過來奪取靈果。
這樣出了山穀後,周純就小心謹慎的繼續在山中遊蕩了起來。
半日後,周純忽然聽見激烈的鬥法廝殺聲音。
等他悄然趕到那附近的時候,隻看見一片被燒過的狼藉之地。
此後兩日,雖然未曾再和任何一位試煉者碰麵過,周純卻多次聽見了修士鬥法產生的聲響。
顯然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靠近那七層高塔的修士們,彼此之間更加容易照麵了。
而此地的特殊規則下,互相照麵的修士,無疑是很容易展開生死之鬥。
這一日,周純在山林裡麵發現了一頭非常罕見的雄性香靈麝。
為了追逐這頭受驚逃竄的香靈麝,他甚至冒險禦器飛行了一段不短的距離!
不怪乎他如此冒險,實在是香靈麝身上的靈香太過稀罕了。
此種妖獸在外界非常難尋,往往已經發現,便會被人捕殺取香。
而香靈麝身上的靈香,可以說是萬金難求的靈物。
此物有著諸多作用,但對修仙者而言,最有作用的一種效果,還是祛除濁煞之氣。
沒錯,就是祛除修仙者體內不慎沾染的濁煞之氣!
隻此一種作用,便讓香靈麝身上的靈香價值倍增,成為比築基丹還要更加珍稀罕見的東西。
要知道濁煞之氣這種東西,在修為低的時候,沾染上一些倒也不覺得有多大影響。
可是到了紫府期以上修為的時候,尤其是那些準備開辟紫府的修士,那就成了非常讓人難受厭惡的東西了。
一個形象的比喻就是,鼻子被堵塞的人被鎖在茅廁外,因為鼻子堵塞,眼睛又看不見,即使知道茅廁裡麵的屎尿味道特彆臭,可能也不會有多難受。
但是一個嗅覺比正常人還靈敏許多的人被鎖在那裡,即使那些屎尿臭味要不了他的命,長此以往下去,還不知道人的精神會出什麼問題。
另外對於那些準備開辟紫府的修士,體內存在著濁煞之氣的話,也可能在關鍵時刻導致他們衝關失敗,乃至走火入魔。
基於這點,任何有誌於開辟紫府的修士,如果自身體內有濁煞之氣未曾祛除的話,對於香靈麝所產的靈香,都會生出誌在必得之心。
所以周純現在也對那頭香靈麝產生了誌在必得之心。
他本人有淨化石罐,倒是用不上香靈麝所產的靈香。
但問題是淨化石罐所產的靈水他根本不敢暴露給第二人知道,無法將之拿去換什麼東西。
可是香靈麝所產的靈香就不一樣了,那東西不僅可以光明正大拿出去出售,價格還非常貴,一兩便價值上千靈幣,乃至更高!
所以今天這頭香靈麝他抓定了,誰來也不好使!
兩條腿的跑不過四條腿的,四條腿的又跑不過帶翅膀的。
周純動用了飛行法器“銀虹尺”後,香靈麝縱然速度再快,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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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隻見天空中,周純將手中的【鎖金環】揮手扔出,正好套中了奔跑之中的香靈麝腦袋。
這東西大小也就和一頭梅花鹿差不多,頭上還沒有角,非常好套。
然後隨著周純法力催動,那頭香靈麝很快就被勒住了命運的脖頸,一下癱倒在了地上,唯有四條腿還在不服輸的蹬著地麵。
“白白,你來讓它安靜下。”
山林裡,周純落地後便是伸手一拍靈獸袋,將銀電雷蟒白白放了出來。
而聽見他的命令後,銀電雷蟒當即吐出一道銀白色雷電落在香靈麝身上。
當場將其電得渾身抽搐,屎尿齊出,很快就昏死了過去。
這種暴力電擊昏迷法,隨著之前對那些八角辟水鹿輪番使用,白白也是變得很熟練了。
這樣電昏了香靈麝後,周純就讓白白在旁警戒,自身上前摘取起了香靈麝腹下香腺囊裡麵的靈香。
那香腺囊位於香靈麝的“鈴鐺”前麵皮下,不曾打開前,半點異香不露。
但是隨著周純用指甲將那黏住的囊口扣開,一股攝人心魄的異香便從中彌漫了出來。
那異香人聞了後心神通明,但不遠處的銀電雷蟒白白聞了後,卻是如同人聞糞臭,頓時難受無比的扭動身體遠離了起來。
不僅是它如此,香靈麝所在的周圍百丈區域內蛇蟲之物,皆是因此避而遠之,逃得飛快。
原來香靈麝喜食蛇蟲,它的靈香,亦是由蛇蟲精華孕育釀造而成,是天然的驅蛇良藥。
但凡聞見此香味後,便是妖蛇妖蟲都要避而遠之。
“果然是天生靈香,異象非凡!”
口中一聲讚歎,周純急忙伸出三指沒入香囊,把裡麵積攢多年的靈香儘數摳了出來。
最後所得靈香,足有半斤之重!
嘶嘶!
就在周純欣喜無比的將所得靈香裝進玉瓶收好,準備將香靈麝那香腺囊合上,防止香味繼續散發的時候,銀電雷蟒白白忽然發出了急促的嘶鳴示警聲。
這讓他臉色一陣大變,急忙起身取出法器準備迎敵,同時讓銀電雷蟒白白先回來。
然後稍一沉吟,便用此前從灰衣老者身上得到的靈獸袋,將昏迷過去的香靈麝收了進去。
就在他做好這些的時候,一位麵容醜陋的黑衣駝背老者,忽然拄著拐杖從山林裡走了出來。
隻見那駝背老者從山林裡麵出來後,先是掃了一眼周純身旁蛇信吞吐的銀電雷蟒白白,然後便是眼神火熱的看著周純說道:“年輕人,現在老實交出香靈麝和你剛才所得的靈香,老夫還可以放你一馬!”
原來他剛才在周純收起香靈麝之前,便先通過神識看見了香靈麝。
再加上現在那殘留未散的香味,完全足以讓他推斷出那頭麝妖是什麼妖獸了。
不過他的口氣,卻是讓周純很不舒服。
當即便是冷冷回道:“閣下好大的口氣!”
說完便是冷笑言道:“韓某今天要是不交出東西又如何?”
“那隻好由老夫送你歸西了!”
駝背老者一聲低喝,便揮手祭起手中拄著的黃銅色拐杖打向了周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