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周純二人殺敗來襲的匪修後,一路上也是半刻不停的不顧法力消耗,一路飛回了九峰嶺。
等真正進入家族山門之後,二人才徹底放下心來,鬆了口氣。
然後周道泉也沒有回自己的飛石峰,直接和周純一起去了寶塔峰麵見族長周道頤,稟明這次遇襲的情況。
“此事本座知道了,你們人能夠沒事就好,至於那兩個匪修到底是不是那薑大師指使的,咱們後麵慢慢調查就行,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周道頤點了點頭,倒是並未有什麼感到震驚。
本來修仙界當中,這種事情就不是什麼稀罕事。
彆說是築基修士,就是紫府期修士,遠行出門後和人交易什麼珍貴之物,也有被人暗地裡下手的風險。
像這種事情,除非你能夠活捉住匪修讓其指證,或者是在匪修遺物裡麵找到什麼足以當做證物的東西,不然也隻能自己把仇記下,以後擇機相報。
反正若是沒有證據在手的話,自身背後勢力又做不到一手遮天地步,這種事情家族門派肯定是沒法大張旗鼓上門幫忙報仇了。
至於說以牙還牙,也請家族長輩或者交好修士幫忙暗中下手報複。
這事情當然可以做。
但問題是,相隔兩地那麼遠,你如何得知人家的具體行蹤?
甚至可能你剛進入人家的地盤,人家就已經通過各種渠道知道了!
到時候反而可能被人家設計來個反伏擊,將你給當成匪修打殺了,讓你死都白死!
所以遇到這種事情後,一般要麼真有實力強大和關係親近的長輩鐵了心為你出氣,不顧自身危險和耽誤修行的情況,一直在對方修煉生活的地方外麵蹲著,蹲他三年五年也在所不惜!
要麼就隻能先等著,等時間過去十年八年後,對方也放鬆了戒備,再尋機報複。
這兩個條件,現在無疑是都辦不到。
太上長老周明德就算是再看好周純,也不可能因為這種無憑無據的事情,親自幫他去暗殺一位築基後期修為的煉丹大師!
這點周道泉路上就幫周純分析過了,周純自己也心裡有數。
所以他也沒指望著能夠靠家族幫忙報這個仇,隻是隨便說明一下情況罷了。
這時候把情況說開後,他和周道泉就開始分配起了魏通留下的遺物。
可能是本來就居無定所,又是匪修的緣故,魏通儲物袋內倒是很乾淨。
是的,乾淨!
他的儲物袋裡麵除了一些恢複法力和療傷解毒之類丹藥,一些法符之外,就隻有一堆書籍玉簡和靈幣了。
不過乾淨雖然乾淨,但並不意味著裡麵沒有好貨。
首先光是靈幣就多達五千四百多枚!
然後那些療傷解毒的丹藥,也都是效果極佳的東西,很可能還是出自那位薑大師之手。
此外其儲物袋內的二階法符都還有兩張剩下,因為那是兩張一樣的“風行符”。
可能魏通購買這種法符在手中,是為了方便追擊和逃命使用。
可惜種種原因導致他根本沒有機會用出這兩張法符。
至於那些書冊典籍,周純本來是抱有不小期待的,希望能夠從裡麵找到薑大師和魏通他們勾結的證據。
但可惜魏通並未留下這種明顯方便他報複的證據。
這些書冊典籍,隻是記載著一些功法和秘術的修煉之法。
看起來這些東西價值倒是不低,但周純經過周道頤當初的教導後,對於這類東西已經不敢太過於輕信了,因此決定將之交給太上長老周明德研究,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最後就是魏通遺留的幾件法器了,這也是他身上價值最大之物!
先是那一對鴛鴦雙刀,這是一套的二階中品法器,威能很是不凡。
雖然此物在和周純那件赤金飛爪的磕碰中有些傷損,但都屬於可修複的那種微傷,不會太過影響其價值。
然後是那件蛇形飛刀法器了,此物也是一件二階中品法器,能夠在命中目標後觸發強大的爆裂傷害,非常適合用來作為奇招突襲。
接著是魏通用過的黑色葫蘆法器,這件法器隻是二階下品法器,但是噴湧出的毒煙卻非常好用,尤其是對付一些妖獸之時會有奇效,也能作為逃命之時的掩護手段。
而魏通當時催動的護身金光,乃是一塊玉佩法器。
但這件法器不知是本體太過脆弱了,還是因為本身有著某方麵的缺陷,周純將它翻找出來的時候,已經破裂不可再用了。
而要說魏通身上哪件法器最珍貴,那便是非那艘青色飛舟法器莫屬了。
此物看品階隻是二階下品法器,但是飛行速度卻是極快,能夠讓魏通二人以超過普通築基後期修士的速度極速追上目標,可謂是追敵逃命的絕佳利器。
這樣計算下來,僅僅是從魏通身上得到的四件法器,總價值就已經超過一萬靈幣了!
而看著這一堆東西,周純一時間也有些發愁該怎麼分配了。
他想要那件青色飛舟法器,可知道此物對於周道泉來說,也是很有用的東西。
於是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為好。
但這時候,周道泉卻是主動說道:“人是正純你殺的,老夫就不貪功了,你將那對鴛鴦雙刀法器給老夫,再給老夫兩千枚靈幣就行了。”
卻是主動放棄了那件青色飛舟法器,甚至隻取了一件法器!
“那怎麼行!”
“不是長老您拖住了那個最強的匪修,晚輩隻怕早就沒命了!”
“而且如果不是長老您的土甲熊舍身保護,擋下了那人的攻勢,晚輩也不可能殺得了他!”
“更何況此事完全是因晚輩而起,長老您完全是被晚輩連累了!”
周純連連搖頭,對於周道泉的這個提議難以讚同。
不過周道泉既然願意放棄青色飛舟法器,他也就沒有什麼可糾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