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彭護法便讓他先在外等候,自己先進入大殿裡麵向副堂主稟報了。
這樣沒多久過去,他便出來對著周純一揮手道:“鄧副堂主已經知道此事了,周道友你隨本座前往拜見他老人家吧。”
如此跟在他身後進入前麵的“青龍殿”內,周純很快就看見了化龍教青龍堂的副堂主鄧海。
這位鄧副堂主看起來已經頗為老態,頭發都白了很多,但是其麵色卻頗為紅潤,精氣神一點不輸年輕人。
“晚輩周元陽,拜見鄧前輩。”
依舊如之前麵見彭護法一樣,周純見到人後首先行禮拜見。
“嗯,氣息雄渾深厚,根基紮實牢固,確實是個可造之材!”
鄧副堂主微微頷首,卻是已經一眼看出了周純修煉功法的不凡。
接著便凝視著周純說道:“彭護法已經將你之前和他說過的話轉述過了,若是你所言為真的話,那和本教還真有不淺的緣分,本教也要感謝你歸還本教先輩的遺骸和遺物。”
“但是想必你也知道,本教和靖國各派都有著化解不開的冤仇,他們也一直都是無時無刻不想著覆滅本教,為此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手段都用的出來!”
“因此若想真的留在本教,受到本教重用,你還要通過本座的測謊考驗才行!”
話語說完,一股強大的神識威壓便已經籠罩住了周純。
在這股強大的神識威壓麵前,周純隻感覺好似肩負重擔一樣,無比難受。
而他也不抵抗那股神識威壓,反而順勢跪倒在了地上,口中恭敬應道:“晚輩明白,晚輩願意接受前輩的考驗。”
“很好!”
鄧副堂主微微點頭,當即雙眼泛光,眸生異彩的望著周純說道:“抬起頭來,直視本座。”
周純聞言,立即抬頭和他進行了對視。
然後就感覺意識恍忽了起來。
但很快他所修煉的《心蓮正法》秘術就自動運轉了起來,助他抵抗起了外力對神魂的侵蝕。
這樣稍微清醒了一點後,周純就控製住秘術力量發揮,讓自己維持在半迷半醒的狀態,緩緩回應起了鄧副堂主的問題。
這位鄧副堂主倒是真的非常謹慎,他一邊影響周純心神,詢問著各種問題,一邊又悄然將周純腰間的儲物袋和靈獸袋都摘了下來,查看起了裡麵的東西。
然後又將它們重新歸還到了周純身上,讓人發覺不了異樣。
而且他並不完全信任這一種秘術,在接下來又換了另外幾種方法來審問周純。
但是麵對著周純真真假假的回答,他並沒有什麼太大收獲。
最終還是周純故意顯露了自己神魂方麵的強大,主動掙脫了他秘術的控製。
“你的神魂比一般築基修士強出很多,這是什麼原因?”
鄧副堂主麵色驚疑的望著周純,沉聲喝問道。
周純對此早有準備,馬上就恭敬回道:“前輩明鑒,晚輩當初還未築基前,僥幸在一處玄陰之地獲得了一株七葉魂芯草,因此物太過珍貴,晚輩當時也不敢拿出去售賣,便自行服用了此物!”
他口中的“七葉魂芯草”,同樣是一種服用後可以強化修士神魂的靈草,這種靈草每百年才開一片葉子,七葉就是七百年藥齡,服用效果比【魂心果】效果更強不少。
因此這時候聽完他這話後,鄧副堂主也是一驚。
然後皺眉問道:“七葉魂芯草確實能夠壯大修士神魂,可是此物定然有著非凡之物守護,你當時才煉氣期修為,如何能夠獲得?”
周純自然是早就料到他會這樣問,當即恭敬回答道:“前輩高見,當時那七葉魂芯草確實是有著一個二階鬼物守護。”
“但是鬼物懼雷,而晚輩所馴養的靈寵銀電雷蟒當時已經是一階上品妖獸,掌握了落雷術這等威力強大的雷行法術。”
“晚輩正是靠其相助才嚇跑那個鬼物,成功采到了七葉魂芯草!”
這番回答可謂是合情合理,鄧副堂主也是半點挑不出毛病來。
他有心想要繼續問問周純的銀電雷蟒是怎麼得到,但話未出口,又止住了。
因為心裡明白,既然剛才詢問其它事情都看不出什麼異樣,這種事情周純的回答更加不可能出現什麼破綻了。
當下便隻能微微頷首道:“本座知道了,那你先在本壇住下,將自身這些年經曆書寫一遍交給彭護法,他自會派人去核對。”
說完又語氣微微一頓,不無誘惑的接著說道:“若是你真的來曆清白,本教自然會對你加以重用,絕不會虧待了你!”
“是,晚輩遵命!”
周純恭敬應了一聲,當即就和彭護法一起退下了。
而他帶過來的那些化龍教先輩遺物,卻是都留在了鄧副堂主那裡。
這樣等安排好周純在一處院落住下,讓他安心用筆墨交代自身經曆後,彭護法又回到了鄧副堂主那裡。
“彭護法,人是你帶過來的,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青龍殿內,鄧副堂主看著去而複返的彭護法,語氣低沉的問起了他的意思。
彭護法聞言,稍一猶豫過後,便低聲回答道:“副堂主明鑒,屬下無法從此人的話語中發現什麼破綻,他帶來的那具骸骨,確實是修煉過本教的《化龍秘訣》,而且確實是數百年前的骸骨!”
“那些龍幣和典籍法器等物,靖國幾派都可以拿得出來,但是這種骸骨,他們若真還能拿得出來,那隻能說他們太可怕了!竟然那麼多年前就有了準備!”
“是啊,骸骨確實是做不得假,那件法器也確實是有著很多年頭的東西了!”
鄧副堂主不由微微點頭,對於彭護法的這個回答並無異議。
但他很快就搖了搖頭道:“可是也很有可能得到這份機緣的人,本身就是靖國幾派的人,那個周元陽,就是他們派來的臥底!”
“那長老的意思是……”
彭護法小心翼翼的望著鄧副堂主,有些摸不準他的意思。
鄧副堂主卻是瞥了他一眼,然後慢悠悠說道:“他不是修煉的一門頂級金行功法嗎?這樣的人才,就算是臥底,就這麼殺了也未免可惜!”
“正好金龍堂不是新成立沒多久,開擴荒野需要人手嗎?”
“咱們就把他交給金龍堂那邊好了,還能在李堂主那邊落下個人情!”
聽完這話,彭護法頓時眼神一亮,急忙對著鄧副堂主吹捧道:“妙啊!副堂主您這一招棋真高明!到了金龍堂那邊,就算他真是臥底,也無法獲得多少本教機密,隻能白白替本教做貢獻!”
可麵對著他的吹捧,鄧副堂主隻是擺了擺手:“好了,這種吹捧的話語就免了,下去做事吧,讓豐國那邊潛伏的教眾查一查他。”
彭護法聞言,急忙應道:“是,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