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極為荒謬的猜測浮現於周純腦海當中。
讓他感覺自己或許是被此刻極大的壓力逼瘋了,不然怎麼會產生如此荒謬的猜測!
但是因為自身的經曆,又讓他覺得這種看似荒謬的猜測,或許又可能正是事實真相!
畢竟他自己本人的離奇經曆,可是比他現在所產生的荒謬猜測,更加離奇荒謬許多。
於是他也鬼使神差的,忽然看著那鱗蛙異族術士驚呼道:「前輩以前莫非是我人族修士?」
嗯?
鱗蛙異族術士麵色瞬間一變,眼神淩厲的望向了周純。
然後沉聲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竟然真是這樣!
周純心中震驚無比。
沒想到自己產生的荒謬猜測,竟然真的就是事實。
咕隆!
他喉嚨微微收縮蠕動,發出輕微的吞咽口水聲音。
強忍著內心驚駭開口將自己的猜測過程說了出來。
當然關於他自己穿越附身一事,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隻是說曾經在某本典籍上看見過一段關於人族修士奪舍異族的記載。
這種事情根本沒法尋根究底去驗證,他自然不怕對麵的鱗蛙異族術士拆穿。
而聽完他的話語後,對麵的鱗蛙異族術士也是麵色一鬆,不禁喃喃自語道:「原來以前還有人和老夫一樣做過此事麼?」
說完便是滿含期待的望著周純問道:「那你知道那個當初和老夫一樣奪舍異族的前輩,後麵變成什麼樣了嗎?有沒有重新回到人族?」
有故事!
周純聽了對麵鱗蛙異族術士的話語,頓時敏銳察覺到了對方話語中的深意。
顯然,以人族修士的神魂奪舍異族之軀,就算奪舍成功了,隻怕也有著不可言喻的隱患。
而他剛才隨口編造的故事,無疑是讓對方信以為真,想要得知有沒有解決隱患的辦法。
但周純雖然察覺到了這點,卻沒法真的給對方解答。
當下隻能微微搖頭說道:「那本典籍上麵隻是記載了這麼一個見聞故事,記載此事的前輩也隻是與那位奪舍異族的前輩做了個交易,後麵便未曾再多做記述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鱗蛙異族術士麵色一暗,眼中滿是失望之色的大叫了起來。
甚至身上法力都有暴走失控的勢態。
周純看到這一幕,也是心中一驚。
急忙悄悄的將身體往後退了一些。
可這個地下洞廳的唯一進入通道都被堵住了,他後退的這幾步,頂多就隻是給自己一個心裡安慰罷了。
好在那鱗蛙異族術士在發泄了一通後,很快就回過神來控製住了自身快要失控暴走的法力,重新恢複了理智。
然後望著周純說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化龍教的護法級彆修士都被種下了龍魂心種,一旦身亡隕落,教內馬上就會得知,用不了多久便會有金丹期修士趕來此地查看情況。」
….
說完便讓周純把地上幾具屍體身上的遺物都收了起來,把屍體都燒成了灰儘,連那位此前被四護法擊殺在這裡的二階上品術士也不例外。
緊接著它走到洞天內某處石壁旁,雙爪在石壁上某處用力一按,石壁便忽然被它推開。
原來那裡還有著一扇偽裝極好的石門!
石門的後麵是一條逃生通道,直通下方的龍淵澤水域。
周純跟著它從通道直
接進入龍淵澤水域後,就被其挾製著帶到了其它鱗蛙異族術士身旁。
這時候,見到周純被本族聖者擒住,僥幸逃生的兩個二階術士頓時「呱呱」大叫著要將周純碎屍萬段供族人分食。
但是那個由修仙者奪舍的鱗蛙異族卻是毫不留情喝罵了二人一番,然後便命令它們帶領族人馬上遷徙向另外一處備用棲息地,直接舍棄了這個聚居地。
可它卻沒有隨著黑矛部落前往新的棲息地,而是直接帶著周純向龍淵澤深處進發了。
「化龍教和蛟龍一族有過約定,教中修士不得進入龍淵澤活動,我等隻要深入龍淵澤,便是那位金龍堂的堂主來了,也不敢追進裡麵。」
在路上,那位挾製周純的鱗蛙異族也順便跟他解釋了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這讓周純對它奪舍前的真實身份更加好奇了。
此前見它那般仇恨化龍教的人,周純以為它是化龍教的仇人,是被化龍教修士害死的靖國或者其它國家修士。
可是從它能夠禦使「赤龍匕」法器,以及對化龍教的深刻了解情況來看,又似乎和這個猜測衝突。
但好奇歸好奇,周純也知道自己現在受製於人,說話還是小心為妙,等他摸清楚對方更多的情況後,再滿足自己這份好奇心也不遲。
就這樣,他由這位鱗蛙異族帶著在龍淵澤內前行六七百裡後,才隨著對方登上了大澤當中一座島嶼。
這座島嶼並不大,長隻有十餘裡,寬不足六裡。
不過島上草木卻很繁茂,還有一些龜、鱷、蛇、鳥等妖獸和凡獸棲息。
可那些妖獸察覺到鱗蛙異族身上散發的氣息後,卻是很快做鳥獸散,逃進了水澤當中。
最終周純與之在島上一處岩洞裡麵暫住停留了下來。
隻見二人占據了這本來由一條妖鱷棲息的岩洞後,那鱗蛙異族稍微施法將裡麵的異味清理了一番,便一屁股坐到地上說道:「好了,到了這裡,暫時應該算是安全了。」
說完他望了望身旁的周純,語含深意的說道:「趁現在我還能控製自己,你我便有什麼說什麼,趕緊交換一些彼此想要知道的消息吧!」
這話透露出來的潛意思,讓得周純心中一凜,急忙回道:「前輩想知道什麼但講無妨,晚輩隻要能夠回答,絕不隱瞞半點!」
「很好,既然你這麼識相,那老夫就不客氣了。」
….
鱗蛙異族點了點頭,當即就看著周純問道:「你之前說你是受到靖國大派青蓮觀的觀主指派前來化龍教臥底刺探情報,是想刺探什麼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