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身處於蘇家山門裡麵了。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蘇家有安排專門的人在暗處跟隨著保護他們,防止他們真正遇上生命危險。
隻不過蘇玉真不勘破情劫迷障的話,那些人不會現身。
而當蘇玉真勘破情劫迷障後,自然就想明白了這一點,直接把暗中跟隨保護的人喊了出來,將他們帶回了蘇家山門。
所以周純醒來後,他身上的封印也已經被蘇家老祖解開了,重新恢複了法力修為。
此刻他感受著體內不再受到限製的法力,無需旁人解釋便已經明白發生了何事。
然後他神識一掃,果然發現了在外麵等候的蘇玉真。
“周道友你醒了嗎?可否出來一敘。”
察覺到周純的神識後,蘇玉真也是很快開口出聲想請了起來。
聽到她這平靜無波的話語,周純立即確定了自己的推測。
當即便沉聲回應道:“蘇道友請稍候。”
說完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自身儀容,又仔細思考了幾個問題,心中有了答桉後,才大步走出了房間。
到了外麵,便見已經恢複了紫府期修為,恢複了往常穿著的蘇玉真,正好坐在客廳中等候他。
這時候見到他出來,蘇玉真當即客氣言道:“周道友身體恢複的如何?可有什麼需要妾身幫助的地方?”
“多謝蘇道友關心,周某已無大礙,無需道友費心了。”
周純擺了擺手,也是客氣的做出了回應。
這種客氣中透著生疏的語氣,讓得二人都是一下沉默了。
畢竟前麵三年時間裡,二人都還是親密無間,攜手患難的道侶。
這一下子就變得那麼客套疏離,是個人都會感覺怪異,難以適應。
但是該說的話語,還是得說。
周純在沉默了一陣子後,便當先開口說道:“既然蘇道友已經無礙,那周某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離家已經三四載,家中想必堆積了很多事情,需要周某回去處置。”
聽到他這話,蘇玉真頓時眼神微動,似乎已經聽出了些什麼。
然後很快輕點螓首言道:“周道友的意思妾身明白了,妾身會和老祖說明,請他老人家放道友歸家。”
“那就多謝蘇道友了。”
周純拱了拱手,口中稱謝不已。
接著二人又是陷入了無言的沉默之中。
這樣不知沉默多久後,卻是蘇玉真選擇了先開口。
隻見她麵帶感激之色的對著周純福身一禮道:“不管怎麼說,這三年都要多謝周道友的陪伴和照顧,若非是道友的話,妾身還不知道要沉淪多久才能勘破迷障,恢複神智。”
周純聞言,卻是客氣回道:“蘇道友言重了,能夠勘破迷障,主要還是道友自身的本事,周某不過是提供一點輔助罷了。”
聽到他這個回答,蘇玉真也是不由得輕輕搖頭,滿臉誠懇的望著他說道:“周道友不用客氣,妾身並非是恩怨不分的人,道友對於妾身的幫助,妾身一直都牢記在心,未曾忘記。”
“當然妾身說這些並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告訴周道友,不管周道友心中是什麼想法,今後隻要有需要妾身相助的地方,儘可來蘇家告知妾身,妾身能幫忙的話,絕對不會推辭。”
說到這裡,她不等周純再說什麼,便是起身走向了門外。
“周道友請在此稍候,妾身這就去見老祖說明情況。”
這樣看著蘇玉真離去的背影,周純也是麵色複雜的捏緊了手指。
到了現在,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對蘇玉真到底是什麼感覺。
要說喜歡的話,他並沒有那種強烈的喜歡感覺,沒有那種強烈的心動喜歡。
但他也已經不排斥對方了,不排斥身邊多出這麼一個人。
同時他已經意識到,蘇玉真修煉的功法肯定有問題,自己在其身邊總是控製不住想與之親熱的事情,一定是因為她的功法所導致。
可是不知怎的,周純就是沒有想要和蘇玉真就此結為道侶的想法。
或者說,這個想法並不濃烈,他並沒有想要這麼做的意思。
人的感情就是這麼奇怪,很多時候最優最適合的解決辦法,未必是人所喜歡的。
旁人眼中的天作之合,在當事人心中或許並不那麼想。
旁人覺得當事人的做法是矯情,當事人心裡可能又是另一種想法。
不然世間也就不會出現那麼多看起來狗血離奇卻又真實存在的事情了。
周純在戰場上和家族事務處理上麵,都是一把好手,可謂是有勇有謀。
但是在男女之間的事情上麵,他確實表現的還不如普通人。
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潛意識裡麵,他其實是有些畏懼這些事情的,潛意識裡就不想沾惹這些事情。
蘇玉真那邊做事的效率倒是很高。
周純沒等候多久,蘇家老祖便又傳召了他過去談話。
“小子,你說你這腦瓜子裡麵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和玉真之間該做的事情都做了,這三年多時間裡,你們所經曆的事情也是許多凡人夫妻和修士道侶一輩子都未必能夠經曆。”
“都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你竟然還是沒有和玉真結為道侶的意思,老祖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給老祖我說說看,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這樣排斥和玉真結為道侶!”
洞府內,蘇家老祖等周純行完禮後,也是臉色奇差的望著他質問了起來。
原本蘇家老祖認為自己看人很準,早已看透了周純的性情。
可是現在這個結果卻讓他感覺非常難受,很難接受自己看走眼的事實。
而麵對著蘇家老祖的質問,周純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倘若是蘇玉真來問這個,他或許還有其他話語可以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