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探索洞府,當然不是周明德一個人說了算。
麵對著沉博榮的詢問,他也隻是澹澹說出了幾點看法。
這樣經過一番商榷過後,三人意見算是達成了一致。
按照三人商議的結果,探索洞府的事情由他們三人來做,而周純等三位後輩則是在外麵主持陣法,防止山穀再暴露於其他修士視線中。
計議擬定後,沉博榮便取出一套陣盤布置出法陣,將山穀遮蔽了起來。
而陣法的控製陣旗,則是交給了周純等三位築基修士掌管。
這樣一來,即使是三人在探索洞府的時候翻臉,上麵也能有人接應自己。
一切準備妥當後,周明德給周純交代了幾句,便帶著火神豺隨同沉博榮、阮紅妝二人一同順著地洞下到了地下。
根據沉博榮的說法,那頭土甲龍確實是地下那座洞府的守護妖獸。
他在和阮紅妝發現那座洞府,準備進入洞府的時候,驚動了這頭妖獸,然後便展開了大戰。
至於他們到底是怎麼發現這座深埋於地下的洞府,卻是並未說明。
這時候三人順著地洞一路往下,大約深入地下上百丈後,便抵達了那座洞府外麵。
這座深藏於地下的洞府,似乎並沒有直通地麵的通道。
或者說曾經是有通道的,隻是被主人重新掩埋了。
現在周明德三人所走的地道,實際上是沉博榮二人所挖掘。
而地道的儘頭,便是那座洞府所在。
此時呈現在周明德麵前的,便是一堵泛著黃蒙蒙靈光的石牆。
“這石牆被陣法所保護著,此前沉某和阮道友攻擊了一刻鐘時間,也隻稍微令其有些變化,隨後便引來了那頭土甲龍!”
沉博榮目視著前方的石牆,語氣低沉的說出了此前探索結果。
聽了他的話,周明德不禁眼中精光一閃,口中輕聲言道:“能讓沉道友和阮道友二位攻打一刻鐘都不為所動,還有著三階中品妖獸守護,這座洞府原主人的修為境界很令人期待啊!”
沉博榮和阮紅妝聞言,都是沒有說話。
他們心裡都清楚,這座洞府藏得這般隱秘,又有強大的陣法守護,八成是一位金丹期修士的洞府。
隻是沒有進入洞府之前,這些都隻是猜測。
很快沉博榮便沉聲說道:“一起動手吧,就算是金丹期修士的洞府,無人主持的情況下,我等三人合力也應當足以撼動了!”
“好,那就動手試一試。”
周明德點了點頭,當即便祭出法器,喝令火神豺一起發動了攻擊。
轟隆隆!
陣陣轟鳴聲從地下不斷響起,整個山穀都隨之震顫了起來。
地麵上,周純和另外兩位築基修士見此,都是神色微微一緊,不由對自家長輩多了一分擔心。
時間一點點流逝,很快周明德等人就已經持續攻打了半個時辰。
而經過他們三人一妖持續半個時辰的攻打,麵前牆壁上的黃蒙蒙靈光已經被磨去了大半,眼看徹底散去已經不遠。
這種肉眼可見的進步,對於三人而言,無疑是一種極大的激勵。
但就在三人滿含期待的維持著攻勢,期待著石牆破碎那一刻到來之時,意外發生了。
當是時,三人一妖都將精力放在了攻打石牆上麵,忽然間他們所在的地下通道就毫無征兆出現了大坍塌。
頃刻之間,無數泥石掩埋而下,直接將三人一妖掩埋在了地下深處。
與此同時,地麵上的周純等人,也是瞬間發現山穀地麵出現了一條凹陷溝壑。
“不好,地道坍塌了!”
周純麵色一變,刹那間便明白了溝壑出現的原因。
然後他急忙跑上前去,喚出金甲岩龜開始挖溝救人。
沉博榮和阮紅妝的後輩見此,也是慌裡慌張的連忙跟著上前一起挖掘。
可三人剛開挖了不到半刻鐘,山穀地麵便忽然炸開,從中衝出了一頭體型龐大的豺狼。
毫無疑問,那頭豺狼正是火神豺。
而就在火神豺衝出來後,周明德也隨之出現在了地麵上。
見到周明成平安無事的出來,周純也是鬆了口氣,連忙關心問道:“太上長老您沒事吧,下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夫沒事,是那頭土甲龍又出手了,這畜生趁我等攻打洞府大陣的時候弄塌了地道!”
周明德擺了擺手,沉聲說出了地麵坍塌的原因。
聽到他這話,周純還未說什麼,那邊沉博榮留下的後輩立即便朝他躬身施禮央求道:“還請周前輩救一救晚輩師尊!”
阮紅妝留下的後輩見此,也是連忙跟著行禮道:“請周前輩救一救晚輩姑奶奶!”
“二位道友放心,周某這就出手幫沉道友他們一把。”
周明德說著,當即就與火神豺一起出手挖掘了起來。
不多時過去,沉博榮和阮紅妝也都被救了出來。
隻是和毫發未傷周明德所不同的是,遇上了土甲龍襲擊的阮紅妝,卻是已經身負重傷。
“地下是那畜生的主場,我等身處地下根本無力與之對抗,此事隻怕是要從長計議了!”
沉博榮看了看麵色蒼白的阮紅妝,語氣沉重的說道。
他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可是阮紅妝的受傷,已經讓他們無力和周明德主仆抗衡了。
這種情況下,他當然是不想繼續探索洞府,以免到時候發現什麼好處後,被周明德憑借實力硬奪了過去。
而此前他們聯手攻擊的結果也表明,這座洞府光靠他們任何一方,都難以輕易進入其中。
更彆說還有一頭三階中品土甲龍窺視在側,隨時都會出手攻擊想要進入洞府的人。
所以他這時候說出這種話語來,也是有著一定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