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正在寶塔峰上中平殿內辦公的周純,也是第一時間聽到了山門裡麵傳來的警訊。
他迅速離開大殿來到殿外,一眼便看見了正飛速趕來的阮紅妝。
而阮紅妝這時候也看見了他。
對阮紅妝而言,這一下可謂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她目光死死盯著周純,法器已經出現在了手中,隻待進入攻擊範圍,便要直取周純性命。
周純感受到她那凶狠的目光後,也是瞬間洞悉了她的想法。
於是他急忙衝向了不遠處的祖祠。
作為家族重地,周家的祖祠是有著另一套獨立陣法守護。
並且周純身為周家族長,也掌握著開啟祖祠陣法的法訣。
此時他飛身衝進祖祠後,當即掐訣啟動了祖祠的陣法。
差不多也是這時候,一道赤色火光忽的從寶塔峰後山飛奔而來,直撲阮紅妝而去,卻是火神豺已經及時趕到。
阮紅妝見此,隻能暗恨周純狡猾,急忙打起精神應對著火神豺的攻勢。
一人一妖在半空中大戰,光是交手餘波便給下方的周家山門帶來了不小衝擊。
好在此時整個周家也反應了過來,很快今日看守陣法的輪值長老周家瑞便啟動了護山大陣,直接調動“五方彌羅陣”的力量在戰場四周拉起了四麵靈光壁壘,防止阮紅妝轉移戰場到它處,給其它地方再帶去傷害。
隨即周明德和周道頤也分彆趕到了戰場,一同加入了戰鬥。
這樣麵對著兩位周家紫府期修士和火神豺的圍攻,阮紅妝當場被迫祭出了劉喜給她的防禦符寶。
那是一件金色令牌狀法寶,釋放的防禦金光堅不可當,任憑周明德和周道頤怎麼攻擊也難打破。
不過此物對於法力消耗似乎極大,阮紅妝紫府初期的修為催動它後,也露出了吃力神色。
她不僅是人比較吃力,心中更是急得不行。
劉喜留在她身上的手段,似乎並未被觸發,這應該是一件好事。
但到現在還不見劉喜出手,卻是讓她心中非常不安。
倘若劉喜真的不出手,今日她肯定是有死無生!
“阮道友,你不該來的,當日周某已經放你一馬了,你這又是何苦來哉!”
天空中,周明德目露精光的看著阮紅妝,一邊維持攻勢,一邊也是滿臉感慨的出言試探了起來。
“哼,周明德你彆得意的太早,我既然敢來這裡,自然不怕你們這點手段!”
阮紅妝口中一聲冷哼,也是意有所指的做出了回應。
既然劉喜現在還不現身,她隻能自救了。
果然,聽到她這話後,周明德和周道頤麵色都是一變,攻勢頓時有所緩解。
周明德當即就麵露驚疑之色望著她說道:“阮道友可莫要唬我,你如今已是甕中之鱉,等這件符寶威能一耗儘便是我等桉板上的肉,又還有何手段能夠翻天?”
“是不是嚇唬你,你很快就知道了!”
阮紅妝一副底氣十足的神態,令人不敢忽視她的話語。
於是周明德和周道頤的攻勢又減弱了一些。
甚至很快周道頤就先退出了戰場,貌似去接管主持陣法了。
如此一幕看得阮紅妝也是心中一定,放心了不少。
她現在已經顧不得其它了,隻想保住自己性命。
可她剛放心了沒多久,很快又變了神色。
因為周道頤接管陣法後,直接就調動陣法之力對她展開了猛攻。
在陣法的攻擊下,她那件符寶的威能也是被極速消耗,自身法力更是如瀑布流水一樣一瀉千裡!
“連陣法都調動了起來,看來是真的沒有金丹修士坐鎮了!”
九峰嶺外,劉喜看見周家山門護山大陣的變化後,頓時目中精光一閃,忽的騰空而起,直撲周家山門而去。
卻是終於忍不住動手了。
而就在他騰空而起,撲向周家山門的時候,寶塔峰山頂的洞府內,蘇家老祖也忽的飛出了洞府。
他自然早就被阮紅妝的闖入驚動了。
隻是當他看見闖入者隻是一個紫府期修士後,便洞若觀火一般迅速明白了一切。
這時候察覺到了周家山門外那股飛速接近的強大氣息,他就知道自己判斷對了。
此時他出了洞府,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又被周道頤放行,直接飛出了周家護山大陣的範圍。
而在周家山門外麵,正要出手攻擊周家山門的劉喜,在看見了突然出現的蘇家老祖後,也是瞬間愣住了。
怎麼回事?
周家怎麼會有金丹期修士!
心中一愣過後,劉喜很快就想到了什麼一般,不禁停下身子沉聲說道:“閣下可是江州蘇家的蘇道友?”
聽到他這話,蘇家老祖不由得冷冷說道:“既知是蘇某在此,還敢過來放肆,閣下真是不將我靖國修仙界放在眼裡,不將蘇某放在眼裡啊!”
這般敵意明顯的話語,聽得劉喜也是麵色一變,急忙擺手說道:“蘇道友誤會了,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誤會,劉某隻是恰好路過此地而已!”
他既然知道蘇家老祖專程在這裡坐鎮周家,當然不會蠢到承認自己是過來對付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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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裡麵的阮紅妝,如今自然是隻能放棄了。
劉喜才不會為了一個不熟的阮紅妝,選擇和蘇家老祖這樣的靖國本土金丹修士開戰。
怎奈麵對著他給出的托詞解釋,蘇家老祖並不領情。
當即便是冷笑言道:“是不是誤會,你和蘇某心裡都知道!”
“廢話少說,既然都來了,那就讓蘇某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吧!”
話語落下,已經是抬手一招,喚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
他的本命法寶是一柄湛藍色八棱鐧,此刻他袖手一甩,寶鐧便破空向著劉喜敲打而去。
轟隆隆!
隻聽得如雷鳴般的轟鳴聲響起,寶鐧所過之處,天空中的氣流為之撕裂爆響,速度快到了極致。
對麵的劉喜見此,瞬間麵色大變的急忙祭出那柄青綠色飛劍迎向了八棱寶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