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魔」許青麟雖然沒有「元魔七煞」那麼有名,但在元魔軍團眾多紫府期修士裡麵也算是頗有名氣。
就算是「元魔七煞」當中的魔修見了,也會給予一定的禮遇,被認為將來有不小幾率能夠結丹。
如今他卻是在和周純的一番激鬥後死於周純手下,這一幕當然是也讓許多認識他的魔修感到心驚不已。
因此當周純眼見下屬程誌明情況不妙,趕去支援後,那原本在鬥法當中壓著程誌明打的一個血骨門紫府中期修士,當即便是嚇得急忙抽身而退,根本不敢和周純打照麵。
此等情況也是讓得程誌明內心大受震動,當即又是感激又是敬畏的向著周純行禮致謝道:「多謝統領大人相救!」
「程副統領無需客氣,你我乃是同僚,我又怎能見你遇險不救!」
周純擺了擺手,直接吩咐道:「程副統領可以多關注一下本隊那些後輩們的情況,殺敵除魔之事量力而行便可!」
聽到他這話的程誌明,也是微微一愣,隨即便一副欣喜的模樣恭敬應道:「是,屬下遵命。」
卻是已經聽出了周純的意思,是讓他不必再一定要和同階修士廝殺。
原本身為紫府期修士,隻要戰場上還有敵方紫府期修士存在,就應當以先擊殺對方紫府期修士為主。
哪怕己方占據上風也一樣。
但是現在周純直接以命令的方式吩咐他多照顧己方那些築基期修士和煉氣期修士,他就有著光明正大的理由無需去和同階修士廝殺了。
哪怕事後追責下來,這個責任也是有周純為他來承擔。
這無疑是周純對他投靠自己的特殊照顧。
而這也讓程誌明對於自己之前的選擇感到竊喜不已,知道自己這次算是跟對人了。
再說周純,他下達這個命令固然要擔一定的責任,可這完全在他可以承擔的範圍內。
畢竟他此番可是接連擊殺了四位紫府期魔修,還包括許青麟這位紫府後期的魔修。
無論是從個人還是整個大隊的戰績來說,他和他們大隊都是極為耀眼的存在。
哪怕事後魏勇這位指揮使知道了他下達過這種命令,看在他的耀眼戰績上麵,也絕對不會多說什麼的。
自古便是如此,能力出眾之人,必然享有一般人沒有的特權!
這時候在吩咐了程誌明過後,周純就身形一動,再度向著另外一個選好的魔修殺了過去。
於是滑稽的一幕出現了。
好幾次,周純剛衝向某個紫府期魔修,原本占據上風的這個魔修,都會瞬間嚇得望風而逃,直接避而不戰。
一次兩次或許沒什麼,但是五次六次這樣的事情發生後,對於局部戰事的改變明顯極大。
因為周純這個無人可敵的變數存在,那些紫府期魔修們不僅要和數量上麵占有優勢的天靈軍團修士交戰,還得時刻防備著他的偷襲爆殺,無形中對於士氣的打擊很是不小。
關鍵是,並非人人都能及時預防住周純的襲擊。
很快便有一個紫府中期修為的屍魔教魔修脫身不及時,被雷遁之術靠近的雷蟒白白給留了下來,隨後周純本人跟隨上來,三下五除二就輕易擊殺了這個和自己修為相同的魔修。
這一幕頓時又嚇壞了不少魔修,令得他們更加是聞風而動,望風而逃,再無人敢和周純放對。
一直到一個魔修的出現!
隻見天邊血光一閃,一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鬱血腥味的白發老者便攔在了周純前方。
這老者一頭白發已經不隻是長發及腰了,而是直接和腳後跟齊平。
但他的皮膚和麵容卻是顯
得非常年輕細嫩,好像二八少女一樣。
這種極大的外貌反差情況,已然足以說明了此人的不凡。
一般來說,像這樣外貌非常獨特出眾的人,如果有名氣的話,一定會很容易被人記住。
此刻周純在看見這個白發老者後,腦海中迅速將自己看過的知名魔修資料回想了一遍,然後很快就想起了眼前白發老者的資料。
但見他目光直視著白發老者,口中緩緩說道:「「白發血魔」葛長生,曾經短暫位列過「元魔七煞」,後被「天靈七傑」當中的「乾陽子」李乾陽擊傷擊敗,此後便就此沉淪,再未上榜過!」
聽到他這番話,原本麵色還算平靜的白發老者葛長生,頓時眼中閃過一抹駭人凶光。
顯然周純的這番話語讓他心中很不高興,觸及到了他的忌諱。
的確,敗給「乾陽子」的那一戰,讓他不僅身體上麵受了不輕的內傷,受傷更大的還是名聲威望。
作為「元魔七煞」的他,卻敗給了同為「天靈七傑」的「乾陽子」李乾陽,這無疑是讓得許多原本看好他的高階魔修們極為失望,也讓很多原本不服他的紫府期魔修看到了機會。
於是在他養傷的那段時間裡,他也不出意外的被踢出了「元魔七煞」名列,此後再未能夠入選其中。
這件事情可以說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也是他最不想再聽人提起的事情。
現在周純當著他的麵提起此事,等若是在揭他傷疤,這讓他心中如何能不憤怒。
但見他目露凶光的望著周純寒聲說道:「既然知道老夫的名字,還敢當著老夫的麵提起此事,小輩你很好,很好!
」
聽到他這充滿殺意的話語,周純當即也是目光一凝,旋即便是冷笑言道:「怎麼,這就戳到你痛腳了?看來你這老東西也隻是空漲歲數,心境修為一點也沒跟上啊!」
「小子找死!」
葛長生一聲怒喝,一頭白發無風自動,再也無法壓抑怒火的直接動手了。
他抬手對著周純一揮,五指血芒迸發,瞬間揮出一道血色爪芒朝著周純破空襲去。
同時他袖中血光一閃,一柄散發著蒙蒙血光的血色飛劍頓時直奔周純激射而去。
「來得好!」
周純一聲高喝,同樣是抬手一揮,一柄金光利刃便迎頭斬向了那道血色爪芒。
繼而「金虹劍」也是瞬間飛出,化作一道金虹迎向了血色飛劍。
與此同時,他身旁的雷蟒白白亦是張口一吐,吐出了一道粗大的銀色雷電轟向了葛長生這位「白發血魔」。
不過周純終究是吃了一些修為上麵的虧,二人初一交手,他打出的金光利刃便被那道血色爪芒當空擊碎,最後還要靠著石頭凝聚的護盾擋下此次攻擊。
【鑒於大環境如此,
而且「金虹劍」此前也在與那「蛇魔」許青麟的鬥劍之中,被對方那柄帶有劇毒的蛇形飛劍汙穢腐蝕了劍體。
此番麵對著「白發血魔」葛長生那柄飽飲鮮血祭煉到極限的三階上品「化血劍」,一樣也是力有不逮,一交鋒便落入了下風。
這也是很多前線修士都麵臨的問題,不論是天靈軍團修士還是魔道修士,都麵臨著頻繁更換法器問題。
因為在和同階修士的一場場生死相搏之中,哪怕是使用著堅硬靈材煉製的三階法器,一樣可能被對手的法器或者神通給擊碎汙穢。
周純雖然來戰場上麵的時間還不是特彆長,但是論起和同階修士交手的次數,卻已經趕得上那些來了戰場幾年的人了,而且好些對手都是那種
法器精良的紫府後期修士。
加上他本人也不是特彆愛惜法器,經常和人硬碰硬,法器就更加容易出現傷損了。
好在他本人法器也多,這時候一見「金虹劍」有些不敵那柄血色飛劍,立即便一拍腰間儲物袋,祭出一柄赤金色飛劍加入了戰團。
這柄赤金色飛劍是他斬殺魔修獲得的斬獲,本身也是一件三階上品法器,隻是不如「金虹劍」那麼好使罷了,被他當做備用法器留在身上。
此刻雙劍合璧,總算是敵住了那柄血色飛劍。
但「白發血魔」葛長生顯然也不是那種窮鬼!
曾經名列「元魔七煞」的他,一身法器神通都無疑是紫府期境界裡麵的頂尖存在。
這時候一旦動手,他豈會和周純藏著掖著。
在試探性的出手幾招後,他便抖擻精神拿出了真正實力來。
隻見他將一杆血色旗幡祭出,懸浮於頭頂上空,旗幡上麵血光湧現,形成一個厚實的血光護罩將自己護在了其中。
任憑雷蟒白白如何催動雷電轟擊,那個血光護罩都是巍然不動,展現出了極為強大的防禦力和韌性。
這樣在做好自身防護後,他又抬手一拍腰間儲物袋,取出了一張烙印著無數血色符文的白骨長弓,以及一壺同樣以不知名生物骨骼煉製的血紋骨箭。
但見他張弓搭箭,首先就瞄準了雷蟒白白射出了長箭。
長箭破空,如一道血色閃電一樣直奔雷蟒白白射去,速度和真正的閃電一般迅捷。
不過這一箭依舊被雷蟒白白通過雷遁之術避開了。
但是落空的長箭並沒有失效,而是方向一轉,又繼續向著在數千丈外現身的雷蟒白白激射而去,竟然是擁有著通過氣息追蹤索敵神通!
如此一來,雷蟒白白如果頻繁通過雷遁之術來躲避便有些不值了。
畢竟施展雷遁之術可是頗為消耗法力,而它作為周純的主力攻擊手,法力消耗一直是比周純本人還大。
先前連場大戰已經讓它所剩的法力隻有全盛時期三四成,若是再頻繁使用雷遁之術,接下來的戰鬥根本沒法再打下去了!
因此它很快就張口一吐,直接吐出一道銀色雷電轟向了那根長箭。
卻不想這一道雷電轟擊過去,竟然都沒能將長箭轟落擊毀,隻是令其上方附著的血光微微暗澹一些,便再度向著它激射而去。
這一幕看得周純也是麵色微微一變,急忙讓白白過來自己這邊,先由石頭幫忙抵擋那長箭的攻擊。
要說防禦這方麵,自然是石頭的拿手強項。
當白白進入它的保護範圍後,當即便接連給它疊加了數層防護。
那長箭射在石頭施展的防禦法術上麵,隻射破第一層光幕防護,便被後麵一麵石牆給擋了下來。
隻是此箭當真是陰狠毒辣。
在石牆上麵撞碎後,竟是瞬間爆裂成了無數血芒打在石牆上麵,那血芒帶有強烈的汙穢之力,當場便將石牆汙穢的千瘡百孔,破爛不堪。
不難想象,若是被此箭射中肉身,將會是多麼可怕的結果。
而一箭無功的「白發血魔」葛長生見此,也是眉頭一皺,暫時先放下了手中的白骨長弓,轉而又兩手掐訣結印,很快便五指一張,揚手對著周純打出了一道血紅色光柱。
那血色光柱一落在石頭施展的土黃色護罩上麵,瞬間便將護罩擊穿出了一個孔洞,旋即又強勢轟擊在了周純身外的黑色光罩上麵,打得光罩劇烈晃動不止,隱隱有著裂痕浮現。
此等威能,已然勝過許多三階上品法術了,顯然這也是一門威力極大的血骨門秘法。
周純此時也
感覺到了這位「白發血魔」的難纏。
若是按照「屍煞將軍」蔣忠的實力來與之做對比,自己若想擊殺對方,隻怕是得用出全部實力,讓白白把【天罡神雷】用出兩次才有可能擊殺他。
並且那也隻是有可能罷了!
萬一對方有什麼厲害的秘法和法器護身,便是擋住或者避開【天罡神雷】的轟擊,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
那樣一來,他的底牌不僅全部露了出來,還可能沒有任何斬獲,可謂是虧大了。
因此要不要那麼做,周純心中也還沒決定好。
他看了眼戰場上麵的整體情況,整體上麵來講,還是天靈軍團牢牢占據著優勢,畢竟人數上麵的優勢已經很明顯了。
如此一來,似乎周純即使和眼前的「白發血魔」葛長生不分勝負,也不會對己方形勢有什麼不利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