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母玄金】非常罕見,也極少有人知道這種靈金的存在,它雖然和【庚金】、【天一玄金】這樣的頂階靈金一樣珍貴,可是名聲卻遠沒有這二者響亮。
周純看過許多介紹各種靈金奇物的典籍,但是其中有記載著【地母玄金】名字的卻是非常少,即使偶爾有所提及,也都隻是提個名字,拿來和【庚金】等物作比較,對於其具體性狀並無記載。
唯一有著此物詳細記載的,反而是他所修煉的《金鼎玄功》外篇上麵。
《金鼎玄功》外篇上麵記載的一種本命法寶【萬化金鼎】煉製之法,其煉製材料裡麵就必須要用到【地母玄金】,而且數量還不能少!
因為是必不可少的煉製材料,在這件法寶煉製之法上麵才對這種材料多了些記述。
根據記述上麵所言,蘊含【地母玄金】的礦石,石呈蜂巢狀,外灰內金,和周純手中的礦石完全吻合。
「這還真是禍兮福之所倚啊!」
「沒想到此地竟然還有著【地母玄金】的存在,還到了我的手中,這是上蒼都在幫我麼?」
周純緊握著手中的礦石,眼中滿是驚喜之色。
原本因為【地母玄金】實在是稀少罕見,他對於必須用到此物才能煉製的【萬化金鼎】法寶,並沒有什麼想法。
他原本打算在結丹成功後,煉製另外一種相對而言材料更好搜集的法寶。
但是現在既然讓他恰好提前搜集到了【地母玄金】這種罕見靈金,他自然是要選擇更加好用且潛力更大的【萬化金鼎】作為自己日後本命法寶了!
「石頭,這種礦石你是從哪裡找到的?還能找到更多嗎?」
周純將幾塊【地母玄金】礦石收進儲物袋內,一臉期待的看著愛寵詢問道。
他如果要煉製【萬化金鼎】這件本命法寶,需要消耗的【地母玄金】數量不會少,現在這幾塊礦石看起來體積不小,可實際上能夠提煉出來的【地母玄金】數量不會太多。
所以
他必須找到更多的礦石才行。
而聽了周純的話語,金甲負山龜石頭也很快把自身遁地後的經曆告知了他。
原來就像他擔心的那樣,此地濃鬱的金氣,還是對石頭的土遁之術產生了不小影響,很多金氣濃鬱的地方它都無法使用土遁之術穿行。
不過它在晉升三階,覺醒了負山龜血脈後,對於大地當中的一些寶物也具備了尋寶能力。
在地下就感知到一處金氣濃鬱之地藏有寶貝,於是便遁了過去,然後利用負山龜的天賦從裡麵取出了幾塊礦石。
那幾塊礦石便是如今被周純收起來的【地母玄金】礦石了!
這時候聽了它的回答後,周純也是連連叫好道:「好好好,知道哪裡有【地母玄金】礦石就好,便是現在取不到手,往後也有的是機會!」
現在取不到手,往後等他結丹成功了,總能取到手。
因此隻要確定這裡還有【地母玄金】礦石,周純就已經滿意了。
這般沉吟一會兒後,周純又是一番吩咐,讓石頭去前方尋找能夠幫助自己對抗那個金丹期魔修的地方。
現在周純的優勢就是,那個金丹期魔修根本不知道他還有金甲負山龜石頭這張牌。
或許他可用利用這一點,給其人製造一些錯覺,借此來再坑對方一次!
沒多久過去,石頭便再度返回,給周純報告了一個好消息。
於是周純很快便踏上龜背,在它的攜帶下遁入了崖壁之中。
等到他們主仆身形再度出現之時,已經是在深淵裡麵某處穀地下方。
這處穀地距離周純原先所在處有三十多裡遠,前後和上方都是非常危險布滿劍氣的地方,隻有地下算是較為安全的所在。
但其實地下也有金氣肆虐,金甲負山龜石頭是硬扛著那些金氣切割帶著周純來到的穀地之中。
到了穀地裡麵後,周純故技重施,弄出了一個可以容身之地藏身。
隨後卻是讓石頭施展出石化神通,化作一個石龜堵住了門戶。
另一邊,通過與「血魂引」之間的感應聯係,血袍中年人也發現了周純位置的變動。
這讓他麵色一凝,不禁自語道:「嗯,那小輩怎麼一下移動了那麼長一段距離?莫非又是在設計陷阱引誘老夫前往?」
說完便是麵色變幻的喃喃說道:「看來不能再拖下去了,遲恐生變!」
就像周純並不知道他情況一樣,他也不知道周純和清薇子的真實關係如何。
按照常理推斷,一個這樣優秀的後輩身陷敵境,為人師者定會想方設法進行營救。
因此他也擔心時間拖久了,可能會有天靈軍團的金丹期修士通過周純身上某些東西定位追來。
那樣他想要報殺子之仇就更難了。
想到這裡,他當即就從地上站起身來,徑直循著感應飛向了距離周純所在位置最近的地方。
一會兒後,血袍中年人就來到了周純所在位置的上方,可以說是和他隔著萬丈深淵相望。
隻是雖然確定了周純就在自己下方,血袍中年人也知道自己唯有親身涉險下去,才有可能殺得了他。
隻見他在深淵上方向下俯瞰打量一番過後,便張嘴一吐,吐出了一杆白骨血幡法寶。
這件白骨血幡法寶已經被他祭煉了數百年,論威力不比一般的上品法寶要遜色。
這時候他手持著白骨血幡法寶,微微一搖手中的血幡,一股濃鬱血光便將他籠罩起來,帶著他投身躍入了深淵之中。
一路上有著不少劍氣生成,向著血袍中年人攻擊而去,卻皆被他體外的蒙蒙血光所抵擋住。
短短一刻鐘不到,血袍中年人便已經下降到了萬丈深淵之底。
隻是當他接近穀底的時候,攻擊他的劍氣威力陡然暴漲,即使是白骨血幡法寶釋放的防護血光也被劍氣切割破碎,讓他不得不將法寶威力催發到最大。
當他雙腳真正落地站穩後,便見他目光一掃,望向了周純藏身方向寒聲說道:「無知小輩,老夫本體親自來了,你想好怎麼死了嗎?」
「老魔頭,你之前已經折損了一頭四階傀儡,現在是想要連自己的性命也丟在這裡嗎?周某勸你還是三思而後行,畢竟兒子沒了還可以再生,你要是死了,老婆女兒都要歸彆人了!」
周純充滿嘲諷之意的話語在深淵穀底飄然響起,聽得血袍中年人是額頭青筋暴跳,怒火瞬間便上湧了起來。
「好個嘴硬的小輩!等老夫捉住你後,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嘴硬的起來!」
血袍中年人說著,直接一揮手中血幡,一股血光便化作一條數丈長的血煞蛟龍向著周純所在處撲擊而去。
可惜就在他發出攻擊前,周純已然在金甲負山龜石頭的帶領下土遁離開了原地,前往了另外一處地方。
因為神識難以在這穀底派上用場,血袍中年人竟然都沒有發現周純是怎麼逃走的。
隻是知道自己一擊打空後,通過「血魂引」感應到了周純在快速移動。
不過他也不傻,稍一沉吟後,便是麵色微變,不禁喃喃自語道:「土遁之術麼?不想這小輩竟然還有這等本事!」
這一刻起,血袍中年人知道,自己想要擊殺周純,隻怕是比此前預想的更加困難許多。
果然,在等待一會兒後,他就感知到周純已經出現在了數十裡外的另外一處地點。
而他不論是先上去回到地麵,還是直接在深淵當中穿行,都要麵臨深淵中的劍氣攻擊。
「哼,縱然上天入地,老夫也要將你這小輩碎屍萬段!」
猶豫一會兒後,血袍中年人還是一聲冷哼,直接飛身向著深淵上方飛了上去。
相比起凶險未知的深淵底部,上去雖然也要承受劍氣攻擊,可起碼無法威脅到他。
因此穩妥起見,他自然是要先上再下!
此後的時間裡,周純就和血袍中年人玩起了捉迷藏遊戲。
每次血袍中年人下到深淵裡麵抓他的時候,他就會讓金甲負山龜石頭帶著自己轉移地方。
這樣來回的轉移,他本人其實沒有什麼消耗,隻是石頭消耗的法力會多些罷了。
但是石頭本身恢複法力的速度就快,更有周純可以通過「法力嫁接」秘術將自身法力渡給它。
而血袍中年人的法力消耗卻是比石頭大多了。
也就是他身為金丹中期修士,一身法力渾厚無比,這樣幾番消耗下來還能繼續追殺。
可當他連續換著地方追殺了周純五次都沒有任何收獲後,他也不由得急躁了起來。
「情況有些不對勁,那小子怎麼土遁好像都不用消耗法力一樣,這麼能跑!」
血袍中年人又一次撲空後,也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發現了其中異常。
可是就算發現了這點,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如果是在外麵,哪怕周純遁入地下千丈深的地方,他也有辦法讓周純好看。
可是這處深淵裡麵的大地金氣鬱結,本身極為堅硬,哪怕他用法寶轟擊也隻能摧毀一塊不大的區域,起到的效果連在外麵百分之一都不到。
而且他也不敢保證,自己這樣破壞此地,會否觸及什麼禁忌,引發更加嚴重的後果。
「老夫就不信了!他一個紫府後期修士,真能和老夫堂堂金
丹中期修士比拚法力厚度!」
血袍中年人咬咬牙,直接取出一塊靈晶,一邊吸納其中靈力煉化恢複法力,一邊繼續對周純追殺了起來。
直到這般又追殺了周純六次,也不見任何效果後,他是不信也得信了!
「這小輩身上一定有大秘密!」
深淵上方,已經決定停止追殺的血袍中年人,目光閃爍的望著深淵底部,內心極不平靜。
在此之前,他絕對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紫府後期小輩逼到如今這個地步!
周純的表現,讓他此時也唯有徒呼奈何,知道憑自己一人,怕是難以奈何得了躲在深淵底下不出來的周純了。
而他回想自己認識的眾多金丹期修士,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以幫助自己的對象。
「獸魔宮的鄭坤道友融合了金甲遁地獸血脈,一身土遁神通已經臻至化境,且肉身防禦堪比四階下品妖獸,抗住此地大部分地域的劍氣攻擊不成問題,看來老夫得賣個人情,請他過來相助了!」
想及此處,血袍中年人立即便有了打算。
隻見他回頭看了眼腳下的深淵,很快就化作一道血光離開了此地,返回豐國去搬援兵了。
以他金丹中期的修為,隻需一日不到,便可回到豐國。
而周純身上的「血魂引」除非是找到元嬰期修士出手相助,否則都不可能輕易祛除掉。
血袍中年人並不怕自己離去後,周純會從自己手下跑掉。
與此同時,深淵之下的周純,眼見血袍中年人遲遲沒有下來尋找自己,心中也立即生出了疑心,不禁讓金甲負山龜石頭悄然上去查看了一下情況。
當得知血袍中年人已經不在上麵後,周純也是微微一驚,內心飛快思索起了對方的去向。
「莫不是欲擒故縱的把戲,故意想要引我出去?」
他首先就想到了這一點,因為這看起來是最有可能的事情。
血袍中年人可以憑借「血魂引」定位他,哪怕退去千裡之外,一樣可以做到對他行蹤進行監控。
但這隻是最有可能的事情罷了,並非一定如此!
萬一不是欲擒故縱,而是血袍中年人真的暫時離開了,對周純而言,未嘗不是一個脫困良機。
畢竟他就算暫時借助這處深淵險地讓血袍中年人拿自己沒辦法,可也等於將自己困在了這裡。
如果這時候血袍中年人是回去找幫手了,他又沒有抓住機會脫困,到時候可就未必還能像之前那樣將對方溜得團團轉了!
「那到底要不要賭一把?」
周純眼中猶豫之色閃動,陷入了極大的糾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