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話,不少第一大隊的修士都是跟著將目光望向了周純,眼中湧現出了期待之色。
對於周純這位自上任以來就屢屢創造奇跡的統領,這些第一大隊修士心中都是充滿了敬畏和崇拜。
現在一經嶽烽的“提醒”,這些人才紛紛意識到,眼前看似絕境的情況,或許並非真的絕境!
周純這位屢屢創造出奇跡的統領,也許此番還能再創奇跡!
但周純發現這一幕後,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隻見他眼神陰沉的望著嶽烽沉聲說道:“決定?什麼決定?嶽副指揮使莫非有什麼退敵良策?”
嶽烽卻像是沒有發現他臉色變化一樣,直接是語氣篤定的回答道:“屬下鬥膽直言,外麵這些魔修似乎是專程為了統領大人您而來,若是您不在駐地內的話,他們或許就不會那麼賣力攻打駐地了!”
聽到他這話,許多第一大隊的修士都是麵色一變,眼中滿是驚疑之色的看向了兩位統領。
能來到戰場上麵的修仙者,沒有幾個是傻子。
相反大多數都是人情練達之輩。
若說先前他們隻是因為求生的欲望,被嶽烽一番話語引導著對周純產生了有些不切實際的期盼。
那麼現在嶽烽的話語,就讓他們感受到了高層內鬥的味道。
在這種情況下,駐地內唯二的兩位紫府期修士竟然彼此不和,互相算計,這個情況讓得駐地內其他修士都更加驚慌了起來。
表現出來的情況就是他們應對著外麵魔修攻勢明顯遲緩了不少,不再如同先前那般堅決了。
周純看見這一幕後,內心也是怒火滋生,不禁冷冷望著嶽烽說道:“嶽副統領的意思,是想要將本統領驅逐出駐地嗎?”
“屬下絕無此意!隻是想請統領大人大發慈悲,拯救屬下和這二百多位弟兄們的性命!”
嶽烽說到此處,也是朝著周純鞠躬深施一禮道:“還請統領大人能夠以大局為重,主動突圍!”
“大局為重?你真的知道什麼叫做大局嗎?”
周純滿臉冷笑的看著嶽烽,眼中寒光閃爍的說道:“本統領告訴你,本統領就是大局!”
說完便是目光掃向其他第一大隊修士說道:“爾等應當知道,若是本統領隕落在此,對於我天靈軍團會是何等重要的打擊,外麵這些魔修又會是何等猖獗的宣揚此事,那等後果爾等能夠負擔得起責任嗎?”
這番話說得那些修士都是微微色變,不敢作答。
且不論周純所說的有沒有道理,如今周純身為大隊統領,又是修為實力最高的人,誰敢當著他的麵說自己性命比他性命重要?
就連嶽烽也是變了顏色,似乎沒想到周純竟然會這樣說。
但讓他變色乃至恐懼的事情還在後頭!
隻見周純忽然再度說道:“不過嶽副統領剛才的話語倒是也提醒了本座,那些魔修早不來晚不來,為何偏偏就在程副統領他們離去後就馬上過來了?是不是我們之中出了叛徒?”
說這話的時候,周純目光明顯落在了嶽烽的身上。
而不少修士的目光也受他影響被挪移到了嶽烽身上,眼中同樣湧現著驚疑之色。
見此情形,嶽烽不禁怒聲喝道:“統領大人這是何意?莫非懷疑嶽某是叛徒不成?”
“周某可沒這樣說,嶽副統領為何會如此激動?莫非是做賊心虛不成?”
周純語氣譏諷的說道,眼神卻是很冷。
他的眼神讓得嶽烽心中不安更加濃烈了,忍不住怒聲大喝道:“周正純你彆欺人太甚!”
“到底是周某欺人太甚,還是你做賊心虛,你心裡有數!”
周純說到這裡,便嚴聲下令道:“現在本統領命令,副統領嶽烽和本統領各率一隊人馬向外突圍,違令者就地處決!”
聽到他這個命令,嶽烽頓時驚怒無比的大聲叫道:“不,你這是公報私仇,我不服,我不會服從你這個命令!!”
說著甚至祭出了自己的法器。
周純見此,不禁冷笑著點頭道:“很好,敢公然違抗本統領命令,對本統領出手的人,你是第一個!”
話語落下,他便抬手一拍靈獸袋,將金翅虎和金甲負山龜石頭一起放了出來。
“殺了他!”
周純口中冷冷一聲低喝,當即便祭出“金焰禦魔刀”和“金光滅魔鏡”朝嶽烽發起了攻擊。
“你敢!我乃是火雲宮的真傳弟子,你若敢……”
嶽烽口中發出了歇斯底裡般的怒吼,似乎不敢相信周純真敢對他出手。
可是他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被周純和他的靈寵們各種攻擊所淹沒!
結果顯而易見,以一敵四的情況下,嶽烽甚至連兩輪攻擊都沒有撐過,就被周純一刀斬殺在了當場!
這一幕頓時深深震撼到了所有駐地內的修士。
誰也沒有想到,外麵的魔修還沒打進來,己方的兩位高層便發生了火拚,而且周純竟然是毫不猶豫的直接斬殺了嶽烽!
而周純斬殺了嶽烽後,卻是直接將其遺物和屍首收了起來,隨即看向眾人喝道:“嶽烽通敵叛國,忤逆上官命令,犯上作亂主動攻擊上官,現已被本統領就地正法,爾等皆為證人!”
“是,屬下願意作證!”
一個修士似乎被周純的氣魄所攝,不由自主的應聲答應了下來。
然後其他修士也似乎如夢方醒,急忙紛紛跟著應道:“屬下也願意作證!”
這時候的他們,似乎忘記了外麵還有魔修在攻打著陣法,忘記了外麵的危險,都隻想先在周純的麵前活下來。
生怕自己敢說一句反對的話語,就步了嶽烽的後塵!
但周純顯然沒有忘記外麵的威脅,在快刀斬亂麻的處置掉了嶽烽這個刺頭後,他馬上就沉聲下令道:“現在本統領親自突圍,將那些魔修引開,爾等務必全力堅守陣法,等待援兵到來!”
可以明顯看見,聽到他這番話的那些第一大隊修士,無不是驚愕萬分,倍感吃驚。
先前周純還義正言辭的說自己就是大局,自己的命比他們所有人都金貴。
如今卻又忽然願意主動突圍引開那些魔修,這巨大的轉變,著實是讓人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步伐。
不過周純卻沒有理會這些人的驚訝,直接就是先將眾多靈寵一收,然後一拳擂在胸膛上麵,張口吐出了一團精血。
隨即便見他兩手飛快掐訣,竟然施展出了血骨門魔修最為擅長的血遁之術!
因為守護大陣對於外界修士視線的阻隔,讓他們並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何事,隻是感覺陣法抵抗力度忽然降低了不少。
這讓他們心中極為高興,以為陣法馬上就要破了。
可就在此時,一道血色遁光忽然從陣法內一衝而出,瞬間從一處沒有紫府修士的空隙衝了出去,徑直向著遠方閃爍離開了。
見此情形,那位金丹初期魔修當即眼神一變,不由大喝道:“是那個小輩,他用血遁之術突圍了!”
喝聲未落,他便一揮手中的本命法寶“百鬼千魂幡”,一道灰黑色魔光瞬間破空向著化作血光遁逃的周純打了過去。
但周純似乎早有預料,飛遁之中依舊是激發出一張三階上品水行法符打出,化作一頭藍黑色巨鯨虛影將那道灰黑色魔光吞噬了進去。
儘管巨鯨虛影很快被灰黑色魔光擊散,可也讓這道魔光失去了繼續追擊周純的機會。
“追,絕對不能讓那小子跑了!”
終於回過神來的“幽冥公子”殷少天,頓時麵色陰沉的大喝出聲,當即收回自己那三頭攻打大陣的惡鬼向著周純追殺而去。
“白發血魔”葛長生見此情況,一樣是毫不猶豫的跟著追了上去。
唯有那豹尾魔女在猶豫了一會兒後,竟然沒有跟上去,而是帶領剩下的二三十位築基期修士繼續攻打起了第一大隊駐地。
再說周純靠著血遁之術突出重圍後,也深知光靠此等遁術難以從金丹期修士追擊下逃脫。
於是隻逃出百裡左右,他便徑直落入了一座山穀當中。
旋即便見他抬手從儲物袋上一抹,手中就多出了一杆墨綠色旗幡法器。
隻見他迅速注入法力催動這杆墨綠色旗幡法器一搖,大片墨綠色毒霧便自旗幡內一湧而出,很快將周圍數十丈區域儘皆遮掩了起來。
十幾息後,一道強大的灰黑色魔光便自遠處激射而來,瞬間將那些墨綠色毒霧一掃而空。
可其中卻失去了周純的身影。
這一幕看得那個陰鬼門金丹初期魔修也是微微一愣。
旋即他便像是明白過來了一樣,一臉冷笑的直接從儲物袋內取出了一張土黃色靈符,當即激發此符化作一柄土黃色巨錘重重砸落到了山穀附近地麵上。
轟隆隆!
頓時間,隻見得下方大地一陣地動山搖,好似發生了地龍翻身一樣。
然而讓那位陰鬼門金丹初期魔修麵色大變的是,這張專門用來打斷土遁之術的“憾山震地符”,竟然沒能將躲到地下的周純給震出來!
就在這時,後方追來的殷少天也是大聲呼喊了起來:“盧叔,快用‘窺地羅盤’,一定不能讓那小子跑了!”
“老夫明白!”
陰鬼門金丹初期修士語氣低沉的應了一聲,當即又從儲物袋內取出一件土黃色羅盤法器,抬手打出一道法力落入其中激發了此物。
隨即又將此物拋向了地麵。
但見那土黃色羅盤法器一和地麵接觸,上麵的指針便是迅速轉動了起來,很快指針就指向了某處方向。
見此情形,那個陰鬼門金丹初期修士頓時露出一抹獰笑之色低喝道:“該死的小輩,這下看你往哪跑!”
說著就將那土黃色羅盤法器一收,憑著此物的指引,向著羅盤指針方向追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