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某一位重要的子侄後輩被困沙海當中數年,不得已下沾染了大量濁煞之氣,因此想要求購能夠淨化濁煞之氣的靈物,若是有道友能夠拿出此等靈物,或是有辦法助其淨化體內濁煞之氣,唐某願意用一團【紅蓮地火】火種交換!”
交換會進行到後半段的時候,一位金丹中期修士拿出的交換之物,頓時又讓周純動了心思。
論及淨化濁煞之氣,此界怕是無人比他更拿手了。
隻需一罐【淨元靈水】喂下去,保管藥到病除,立馬見效!
關鍵是此物他花些時間就能重新凝練出來,可以說是無本買賣。
所以當聽到其人願意用【紅蓮地火】火種交換後,周純立馬心動了。
這【紅蓮地火】火種隻誕生於地下火脈裡麵,孕育千年萬年才能成型,並且往往會被地下火脈內的其它存在吞噬,修仙者要想得到此物,非常看重機緣。
此物如果拿到手,不論是用來喂養炎獄火鳳,還是交給林紅玉、周明德煉化修煉真火神通,都是極好的。
而就在周純心中想著這些的時候,已經有人先與那唐姓修士傳音交流溝通了起來。
畢竟極西之地修仙界以火屬性功法修士最多,對於【紅蓮地火】火種此等靈物永遠是最為渴求,需求量最大的。
淨化濁煞之氣的靈物雖然罕見難得,但是到了金丹期修為,要想弄到一兩樣也並非多大難事,有些人手裡預備了此種靈物也很正常。
不過那唐姓修士似乎對所求的淨化濁煞之氣靈物品質要求很高,在驗看了幾個人拿出來的靈物後,便乾脆朝著眾人一拱手道:“各位道友的好意唐某心領了,隻是唐某那子侄也是紫府後期修為了,沾染的濁煞之氣實在深重,已非尋常靈物和手段能夠淨化乾淨,否則唐某也不會連【紅蓮地火】的火種都拿出來了!”
說到最後,他的話語顯然也帶上了抱怨之意,暗示那些人彆再拿自己當冤大頭了。
而在他這番話語說完後,那些蠢蠢欲動的修士都是一個個麵色微變,暗暗歎息著沒了動作。
眼見於此,周純當即嘴唇微動,向唐姓修士傳音說了幾句。
在聽了他的傳音後,唐姓修士不禁滿眼驚詫的看了他一眼,略微猶豫了一下後,便一拱手道:“既然各位道友沒有唐某想要之物,那唐某就不多耽誤其他道友時間了。”
卻是直接選擇了放棄交換權限。
此事自然引得不少人矚目,也有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周純,但最終還是無人出言說什麼。
接下來又是一個個金丹期修士出手展示自身寶物,直到所有與會修士都展示完畢後,才由薛諺宣布了本次交換會結束。
不過交換會結束後,在場的修士隻有少部分人直接離開了,因為後麵薛諺還會主持一場論道交流會,與眾人分享交流各自修行方麵經驗心得。
而那位唐姓修士正是直接離開的少部分人之一。
周純卻是留了下來,繼續不慌不忙的參與論道交流會。
說起來,這種論道交流會都是大同小異,大多數人都是說自己修煉當中遇到的迷惑和困難,想請人為自己解惑,少有人是直接分享自己真正修煉心得。
而若是能夠助人解惑,一般都能收到對方或是其它方麵的知識經驗報酬,或是實物報酬。
周純沒有名師指導,這種交流會其實對他而言也算個機會,就算付費請人解答,也好過自己枯耗時光。
在交流過程中,他還特意談起了自己修煉“金遁術”遇到的一些阻礙困難,沒想到還真遇到了一位同樣修煉“金遁術”入門的金丹中期修士。
於是二人乾脆各自傳音交流起了對於這門遁術神通的修煉心得,不再去關心其他人的情況了。
這也是周純第一次和修煉了同樣一門神通的同境界修士交流。
因為雙方都修煉著同一門神通,且都已經入門了,他在一些關於這門遁術的忌諱方麵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很大方的與對方開誠布公進行了相關經驗分享。
一番交流分享下來,二人也是各自收獲不小,甚至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這是源於二人在分享交流過程中,都得知了對方為了修煉成功這門神通耗費了多少時光,多少苦功。
人與人之間的悲歡並不相通,但某些時候對於某些事情的一致看法,某些相同的經曆,還是能讓原本素不相識的兩個人產生某些情感共鳴的。
如果周純是極西之地修仙界的修士,他定然是會借此機會與對方多多交流,發展更深厚的友誼。
但可惜他對於極西之地修仙界隻是個過客,今日一彆後,未來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與對方相見。
因此隻能抓緊機會多與對方交流各自在“金遁術”修煉方麵的見解和心得,少談那些風月之事。
這樣又參與了三天交流會後,周純等人才全部各自散去。
這時候,幾位天火門長老也是出現了行程分歧,有人還想在天羅綠洲逗留一陣子,有人卻是隻想回去修行。
周純也有著自己的事情要做,便算是徹底和幾人分開行動了。
隻見他先是去了城內另外一座酒樓,開上一個上等包間,點了一桌很有本地特色的靈膳。
這樣等他自斟自飲吃了大半桌酒菜後,他等的人才來到門外觸動了包間大門禁製。
“哦,杜道友來了啊,快請坐,張某可是等候道友多時了。”
周純打開大門,一位麵相陰鷲的黃衣老者便走了進來。
此人進來後,一見桌上那些被周純吃掉大半的靈膳,頓時便是露出不愉之色說道:“張道友這可有些不地道啊,既然邀請杜某來酒樓見麵,卻是自己先吃上了,難不成還讓杜某吃道友留下的殘羹剩飯不成?”
周純自是不會承認這點,當即笑著辯解道:“杜道友說笑了,張某哪敢以這些招待道友,隻是不知道道友喜好,又不知道友何時能到,故而先為滿足張某自己口腹之欲而隨意點了一些罷了。”
說完又接著說道:“杜道友既然來了,張某當再為道友點上一桌合乎道友口味的靈膳,定不讓道友白跑一趟!”
聽得他這話,黃衣老者也不好再在此事上麵過多糾纏,當即就擺了擺手道:“免了吧,張道友你我都清楚,杜某來此可不是為了吃飯喝酒的,咱們還是直接一點,直入正題吧!”
“好,杜道友爽快,那咱們就說正事好了。”
周純口中道了聲好,然後便看著黃衣老者問道:“先前交換會上,杜道友傳訊張某說,有辦法助張某的靈寵突破四階,不知道是何辦法?”
聞聽此言,黃衣老者頓時神秘一笑,不答反問道:“張道友可曾聽說過帝流漿?”
“帝流漿此等天地奇物,張某自然是聽說過的,杜道友手中莫非有此物?”
周純滿臉狐疑的看著黃衣老者,一副懷疑的樣子說道。
“張道友這可就高看杜某了,帝流漿此等天地奇物,唯有四階大妖渡過天道雷劫後才能得天地賜予,借之開竅明智,重塑血脈根骨,杜某何德何能,能夠擁有此等天地奇物!”
黃衣老者連連搖頭,馬上否認了這點。
但很快他又繼續說道:“不過杜某雖然沒有此等天地奇物,卻知道一處地方肯定擁有這種奇物,張道友若是肯將那三株千年雪蓮和兩株冰心蘭交給杜某,杜某便將這個機緣告訴你!”
“杜道友倒是打的好算盤!”
周純麵色一冷,冷冷說道:“隻憑這樣一個真假不知,危險不知的消息,就想換取五株珍稀罕見的千年靈藥,這是將張某當成冤大頭了嗎?”
按照極西之地修仙界對此類靈藥的需求程度,這五株靈藥都能夠交換大半顆四階妖丹了。
也難怪他會生氣!
黃衣老者見此,連忙擺手解釋道:“張道友彆誤會,杜某敢發誓自己所言一切都是真的,杜某真的知道何處有帝流漿!”
說完又是一臉正色的看著周純說道:“而且那擁有帝流漿的地方,以張道友你的修為實力,定然是有機會得到此物的!”
見他這般信誓旦旦的樣子,周純也是不禁眉頭一皺,微微沉思了起來。
這樣沉思了一陣子後,周純心神一動,忽然看著黃衣老者說道:“據張某所知,帝流漿此等天地奇物似乎並不容易保存,杜道友伱緣何能夠保證,自己所說的地方擁有完整效果帝流漿?”
不想黃衣老者卻是直接搖了搖頭道:“這個杜某現在無可奉告,張道友你隻有答應杜某的條件後,先將靈藥交給杜某,杜某才能如實相告一切!”
“既然如此,那這筆交易看來是做不成了,張某還與人另外有約,就不招待杜道友了。”
周純麵帶遺憾之色的搖了搖頭道,也是絲毫不肯讓步,直接端茶送客了。
他這幅樣子讓得黃衣老者也皺緊了眉頭,不由得看著他說道:“張道友可要考慮好了,機會一旦錯過,可就再也沒有了!”
“到底是機會還是陷阱,張某心中自有評判,杜道友無需多言,請吧!”
周純口中淡淡說道,絲毫不為所動。
他心中已經篤定,這黃衣老者的消息一定不是很靠譜,對方多半是想利用他扶持靈寵突破四階的急切心理,敲他一筆竹杠。
對於這等不懷好意之人,他當然也不會客氣。
而黃衣老者聽了他帶有譏諷之意的話語後,也是臉色一下難看了起來。
隻見他麵色變幻幾遍後,便壓低聲音說道:“這樣吧,張道友先將那兩株冰心蘭給杜某,杜某可以先透露一部分情報給張道友,然後張道友你再根據實際情況決定要不要再聽後麵的情報!”
不想周純聽得他這話後,當即麵色一沉,身上氣勢陡然爆發,目光死死盯著他說道:“杜道友莫非真將張某當做冤大頭了?還是欺負張某是外地來的修士,以為吃定了張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