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一邊鎮壓體內爆發的寒毒,一邊不再留力的祭出了自己那件極品法寶。
那是一件灰白色石磨法寶。
龐震嶽將此寶祭出後,便見此寶在空中一陣滴溜溜轉動,便忽的似一顆流星一樣向著周純轟擊而去。
周純早就從周明德口中得知了這件石磨法寶的厲害,知曉其不僅堅硬無比,更是如山嶽般厚重,還能施展出石化神通。
因此當此寶被龐震嶽祭出來後,他也是急忙張口一吐,吐出了一顆白色寶珠,正是他本體賴以成名的靈寶【月蟾寶珠】!
周純化身沒有修煉《聖靈九變·月蟾篇》這門秘法,當然是沒法發揮出【月蟾寶珠】的真正威能。
不過以他這具化身的修為,此刻催動靈寶也能發揮出接近五成威能,足夠應對一件極品法寶了!
但見那顆白色寶珠上麵冰光閃耀,一道白色冰光瞬間命中了流星般轟擊而來的石磨法寶。
隨即這件極品法寶就被凍結在了一塊堅冰之中,無論龐震嶽如何催使也難掙脫出來。
就在此時,金翅虎那邊也是頭頂銀光大放,一道淡銀色光刃直接斬破虛空,出現在了龐震嶽身前。
在修為晉升到四階上品妖獸後,金翅虎施展【空間之刃】神通的蓄力時間也是減少了許多,使得這門空間神通更加詭異難防了。
偏偏龐震嶽似乎並未意識到事情的危險性,仍舊是催動那件瓦罐法寶釋放出一股黃色雲霞卷向了淡銀色光刃。
結果顯而易見。
淡金色光刃輕而易舉的便在那股黃色雲霞當中切開了一條通道,繼而又在他的腹部留下了一個前後通透空洞!
龐震嶽瞳孔一縮,滿眼不敢置信的低頭望向了腹部那個前後通透空洞。
他對於自身防禦的自信,成了葬送自己性命的最大原因。
“你到底是誰?”
心知已經無法活命的他,滿眼不甘的望向周純發出了疑問。
同時手掌卻是拍向了腰間儲物袋,意圖臨死前將其破壞,不給周純得到裡麵那些【長生草】的機會。
可惜周純早就料到了他會這樣做,在這方麵曾經吃過虧的周純,這一次當然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但見他心念一動,那些被龐震嶽逼迫排斥出體外的無形冰針便一齊射中了龐震嶽雙手,將他伸向腰間儲物袋的手臂給強行冰凍了起來。
隨後周純化身也借助著天地間飄飛的雪花,施展出冰遁之術來到了龐震嶽身前,直接一口白色寒氣噴吐而出,將其人化作了一具冰雕。
這一切說起來很長,實際上從周純動手到龐震嶽身隕,雙方交手也就十招不到,耗時不超過百息時間。
那些原先和龐震嶽一起攻打著虛空秘境出口守護陣法的修士,還在想著是否要插手龐震嶽和他人的私人恩怨之時,戰鬥已經結束了。
而眼見著修為已經是元嬰期以下最強檔次的龐震嶽,都這般輕易的被周純主仆所殺,那些修為實力還不如他的修士也都是驚駭萬分,急忙一個個化作各色遁光飛速遠離他們主仆。
周純見此,當即開口安撫這些人說道:“爾等無需驚慌,龐震嶽傷害周某一位長輩,乃是自有取死之道,爾等隻要不與周某為敵,周某自然不會濫殺無辜,甚至我等還可以合作打通離開此地的通道!”
卻是看出了那個陣法護罩的厲害,不是他們主仆能夠輕易打破的,想要這些人一起幫忙出力破除。
至於說這處虛空秘境裡麵的其它寶物,周純雖然也有些心思,卻也心裡清楚,現在不是貪心的時候。
若是他在這裡逗留時間過長,殺戮過多,哪怕能夠成功脫身,武陽國三大勢力也必定不會輕易和自己善罷甘休。
到時候對方追到靖國去,就是他又給自己樹立一個大敵了。
反正有著龐震嶽儲物袋內那些【長生草】作為收獲,這次虛空秘境便算是不虛此行了!
不想那些人聽了他的話語後,卻是很快就有人鼓起勇氣朝他回道:“閣下與龐道友的恩怨,我等也無意摻和,隻是我等三派如今攜手探索此方虛空秘境,閣下突然闖入擊殺了地母教的領頭人,此事怕是難以和地母教的二位真人交代!”
“因此在各位真人發話之前,請恕我等不敢與閣下合作!”
現在這些人聽到的東西,都是周純一麵之詞,他們自然是不敢輕易相信周純的話語,不敢輕易與虎謀皮進行合作。
萬一周純再暴起傷人,他們可沒有半點把握能夠在其手下保住性命。
此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而周純聽了這些人的回答,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心中沉吟片刻後,便放棄了說服這些人的想法,隻是淡淡一笑道:“既然爾等不信周某的話語,那周某也懶得與你等多做解釋了,爾等自便就是!”
說完就先將龐震嶽身上的遺物收起,又連同其屍體一塊收進了儲物袋內。
周純是個講究人,龐震嶽險些害死周明德,他自然不會讓其活著。
但是殺了此人後,要想不造成嚴重後果,後麵還需給地母教一個台階下才行。
因此他會歸還其屍體和那件極品法寶。
這樣的話,隻要地母教那兩位元嬰期真人沒有瘋,應該就不可能再為了一個死去的金丹長老而遠赴萬裡之外靖國找他麻煩了。
頂多就是雙方勢力從此交惡,日後雙方勢力修士碰上了難再做朋友罷了。
這樣收拾好了戰利品後,周純便通過心神聯係,給木魅木桑發出了過來彙合的信號。
隨後他就不急不忙的取出一塊靈晶恢複起了法力。
而就在周純恢複法力的時候,因為這邊龐震嶽身隕造成的影響太大,此前那些交戰的修士也都很快停下了交手。
雙方人馬都很有默契的來到了虛空秘境出口附近,遠遠看著在那裡恢複法力的周純。
他們現在也擔心一件事情,周純會不會仗著實力強悍,占據著虛空秘境出口不讓他人出去。
要知道在元嬰期修士不能進入此地的情況下,周純的實力在此地幾乎是無敵存在。
如果他要強行占據虛空秘境出口,其他人還真的很難鼓起勇氣主動向他出手!
周純內心也並未將這些人放在眼裡,因此對他們的圍觀也不在意。
當法力恢複完整後,又感覺木魅木桑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抵達,他便環視著那些人朗聲問道:“爾等可知道,此處虛空秘境原先是屬於哪方勢力?其原先主人是誰?”
話語落下,卻是久久未曾得到回複。
這讓他頓時麵色一沉,乾脆直接將目光看向了此前那個意圖拉他下水的綠衣美婦,抬手一指對方說道:“就是你了,你來回答周某的話語。”
“我憑……”
綠衣美婦麵色一怒,似乎想說憑什麼要回答。
但是等他看見周純眼中露出的寒芒後,剩下的話語立即被硬生生嚇了回去,這才想起對方是自己不能招惹的存在。
隻見她吞了口唾沫後,先是看了眼其他修士,卻發現眾人都沒有任何理會自己的意思。
於是隻能咬了咬牙,對著周純勉強一笑道:“道友明鑒,妾身也不知道這裡原先主人是誰,隻知道此方虛空秘境在我等進入的時候,便沒有一人在裡麵了,隻有一些妖獸棲息於各地!”
聽得她這個回答,周純頓時一副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她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綠衣美婦聞言,頓時心中又氣又怒,臉上卻是不得不一副委屈萬分的樣子回道:“可是妾身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
“道友若是隻想知道此處虛空秘境原先屬於哪方勢力,在下倒是知道一些線索。”
忽然間,一個略顯嘶啞的聲音突然插入進來,為綠衣美婦解了圍。
隻見那出聲之人,赫然是此前與她一起合作應對三大勢力的一位黑衣老者。
此老也是金丹中期的修為,這時候出聲幫她解圍後,便很快迎著周純的目光說道:“在下於此地一處廢棄洞府內發現了一本修士隨筆,得知此地原先屬於一個名為金越宗的勢力,後來這個勢力遭逢大變,無法再確保占據此方虛空秘境,便撤走了裡麵的全部弟子,封閉了虛空秘境入口,準備日後恢複實力後再重新打開!”
“這樣的麼?”
周純眼中露出了思索之色,感覺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通。
像這種天然生成的虛空秘境,有時候封閉起來任由其自行運轉,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那金越宗既然封閉此處後,未曾再回來,又沒有其他勢力占據此地,顯然是後麵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意外。
他也沒有去想到底是出了什麼意外,隻是看著眾人又問出了另一個疑問:“那你們誰知道這次虛空秘境入口為何會出現?”
話語落下,卻是再度冷場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人也不清楚。
但就在周純以為這個問題注定得不到肯定回答之時,一個充滿了自信之意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當然是我以本門秘傳信物開啟的!”
伴隨著聲音落下,一個身影忽然從那虛空秘境出口下方的八卦祭壇內飛身而出,顯現出了一個身穿金色戰甲的金發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