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風水輪流轉。
當初銀月真人自己拿捏不了周純,便想儘辦法請來了玄真真人這位元嬰後期大修士,利用對方來強逼周純放棄奪權的想法。
現如今周純也是有樣學樣,直接對玄真真人進行了施壓,迫使其出麵幫自己警告月輪教。
而對於周純的強烈訴求,玄真真人也是頗感頭痛。
他當初會幫月輪教去壓周純,是因為以前承了人情要還。
雖然他最終確實是還完了這個人情,可無疑也是將自己卷入了靖國幾大勢力的鬥爭當中。
如今他想要不管不顧的抽身而退,顯然沒有那麼容易。
今日他當然可以不理會周純的訴求,作壁上觀。
但後果就是靖國徹底亂起來,甚至可能有元嬰期修士隕落。
到時候他還是得下場來收拾殘局,而且那時候情況隻會更複雜,更難收拾場麵。
所以他其實根本沒那麼容易撇清此事的。
“玄真道友,周某請你來插手此事,也是有著正當理由的。”
“那條地下水道的存在,可是一柄雙刃劍,一旦我們周家和月輪教弄出來的動靜過大,讓龍淵澤妖族知道了它的存在,日後真的發生兩族大戰,這裡就是妖族一條快捷進攻通道了。”
“再一個,我周家若是維持著荒野之地據點的存在,也能更好的監控龍淵澤妖族動靜,及時為後方預警!”
周純見到玄真真人沉默不語,似乎難以下定決心,便又給對方拋出了一個插手的理由,遞上了台階。
果然,聽得他這番話語後,玄真真人終於是眼神一定,下定了決心。
“好吧,老夫便隨周道友你去一趟靖國,和銀月道友把事情說開一下!”
這樣做出決定後,二人就一道趕往了靖國。
不過即使有著玄真真人陪同,謹慎的周純,還是沒有踏足月輪教山門千裡範圍之內。
隻是讓玄真真人自己先去見銀月真人商談。
而銀月真人似乎也沒有想到,周純會以眼還眼的請來玄真真人壓他。
當他從玄真真人口中得知了其人來意後,整個人的臉色也是瞬間陰沉了下去。
隻見他麵色難看的望著玄真真人說道:“若是老夫不答應玄真道友你的調解,道友你是否要對老夫和本教出手?”
“這倒是不至於,不過銀月道友你如果理智的話,就應該知道,一旦真正鬥將起來,隻要周道友不以身犯險來到你們月輪教山門附近,你們在外麵根本鬥不過他的!”
玄真真人說到這裡,也是語氣凝重的勸說道:“所以老夫勸你還是不要意氣用事,讓事情惡化到無法調節的地步!”
這番話語雖然說得是事實,可實話往往最傷人。
銀月真人的臉色瞬間就又黑了幾分,臉色鐵青的沒有說話。
其實在紅葉散人等人的魂牌破碎後,銀月真人就知道這次針對周家的行動失敗了。
當時他雖然頗為遺憾可惜,可是依然覺得日後還有其它機會可以報複回來。
比如將周家那些據點的存在透露給龍淵澤妖族,屆時自然會有妖族幫忙去滅了周家的據點。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周純竟然會去找玄真真人坦白此事,並且說動了玄真真人過來壓他。
這時候麵對著玄真真人滿含威脅警告之意的話語,他心情可想而知有多糟糕。
有心不想妥協,可是當初與周家談和,也是他自己主動找的玄真真人幫忙出力。
若是現在一口拒絕,當初的人情不是就白花了?
“早知道這樣,當時就應該直接把消息捅給妖族那邊!”
他心中萬分後悔的想到。
可惜世上並無後悔藥吃,現在後悔顯然已經晚了!
最終思量許久後,他還是長歎一聲道:“罷了罷了!既然玄真道友都出麵了,老夫怎麼也得給道友一個麵子!”
說著便一臉正色望著玄真真人說道:“老夫可以向道友保證,後麵不會再針對周家荒野之地的據點和那條地下水道做什麼手腳了。”
“很好,希望銀月道友你能夠說到做到,有些事情都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步踏錯的話,可能給自身和宗門都帶來無可挽回的滅頂之災!”
玄真真人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滿含深意的望著他進行了告誡。
有些事情不用說得太透,他們這些活了千年的人都懂。
就像銀月真人並未試圖否認紅葉散人等人是自己派去的一樣,隻是不會承認那些人和月輪教有關。
而月輪教可以引導妖族針對周家據點的事情,顯然三方都知道。
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做了,那麼很可能就會因此給未來埋下滅門隱患!
故而玄真真人也是對此進行了告誡,以免銀月真人真的頭腦發昏,做出那種無法挽回之事。
當然如果告誡之後,銀月真人還要我行我素的話,那麼日後東窗事發的時候,玄真真人也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如此得了銀月真人的保證後,玄真真人對周純也算是有個交待了。
另一邊,周純通過玄真真人之口得知了銀月真人的話語後,倒也沒有再堅持一定要對方當著自己麵發誓。
因為他心裡清楚,玄真真人能夠出麵幫到這裡,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是看重他未來的潛力,不想因為以前之事太過得罪他的緣故。
如果他這點都不清楚,想要蹭鼻子上臉的話,隻會自尋煩惱。
至於銀月真人會不會真的遵守諾言,其實並不重要。
經此一事後,日後荒野之地的據點再受到攻擊,周純怎麼都有理由對月輪教開戰了。
並且到時候玄真真人絕對不會再插手雙方的戰爭!
這樣謝過了玄真真人後,周純就返回了家族之中。
接下來,周家也針對荒野之地據點遇襲的事情,做了各種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