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故意哼哼了聲:“不是已經懷上了嗎,這是你說的!”
綿軟的女孩身體落在男人有力的臂膀中,緊緊箍住,和他的身體完美地凹凸鑲嵌。
蕭置低首望著攀附著自己脖子的顧萬萬,淡粉色的唇清純嬌美,透著瑩潤動人的光彩,微微嘟起,像撒嬌,又像在魅惑,引人去采擷。
蕭置垂下眼眸,安靜地凝視著這樣的顧萬萬。
顧萬萬對於曾經的蕭置來說,就是一場夢。
會出現在夢裡的那個小女孩,有著罕見的淡粉色唇,嬌氣清純,像櫥櫃裡美麗的洋娃娃。
作為男孩子的蕭置不喜歡洋娃娃,但是他渴望抱一抱像洋娃娃一樣的顧萬萬。
一直過了很多年,蕭置長大了,進入了大學校園,在大學校園裡的林蔭樹下,當他第一次看到蹦蹦跳跳的顧萬萬時,他就知道,那就是他夢裡的小女孩。
幾次沉默地出現在有她的地方,她看到了自己,露出驚豔的眼神,開始追隨在他身邊。
那時候,他是把她捧在心裡。
她蹙一下眉,他就會覺得是自己錯了。
很喜歡,很喜歡的,喜歡到會努力壓抑下自己的心跳,喜歡到見了她說不出多餘的一句話,喜歡到即使餓著肚子也要去幫她買她最喜歡吃的零食。
她不喜歡他親她的唇,他就不親,哪怕在夢裡渴望到了身體發疼。
至於後來,那就是有多喜歡,就有多恨,恨到儘頭,還是喜歡。
看著六年過去依然嬌豔到沒心沒肺的顧萬萬,蕭置眸底顏色轉深。
她是顧萬萬,就有足夠的資本,對他予取予奪,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
扔了後,她想再要了,還可以再撿起來。
誰讓她是顧萬萬。
蕭置的手緩慢地上移,來到了顧萬萬脖子上。
顧萬萬的脖子修長好看。
她哪兒都好看,隨便一處就像個瓷娃娃。
蕭置的手握在了瓷娃娃的脖子上,微微用力,低聲喃道:“萬萬,我想掐死你怎麼辦?”
顧萬萬絲毫不懼的,坦然地望著他:“你為什麼想掐死我?”
蕭置:“可能因為我自私吧。”
顧萬萬閉上眼睛:“那你就掐死我吧。”
蕭置低首望著她,看著她那乖巧認命的樣子,兩手微微收緊。
顧萬萬瓷白細膩的臉頰上慢慢泛起紅來。
心裡暗暗咬牙。
變態就是變態,你玩情趣就玩情趣,還真掐啊?
她如果死了她家裡人會知道嗎?
就在顧萬萬幾乎以為自己真要窒息而死的時候,脖子上那禁錮著的力道驟然鬆去,緊接著炙熱的唇貼上了她的唇。
她的第一聲嗆咳被男人強勢霸道地吸入他的口中,隨之而來是一口從他口中度過來的空氣。
顧萬萬憋得臉紅耳赤眼淚橫流。
蕭置抱起她,一手緊按著她的腦袋不讓她掙紮,另一隻手箍緊了她的腰肢。
她纖細柔軟的身子被他掌控住,每一處都動彈不得,連最渴望的空氣都由他來用口度。
頭眩地轉,身子癱軟,她什麼都不能做,隻能無助被動地接受他給予的一切。
蕭置吻起來很狠,像要吃人。
顧萬萬睜大眼睛,無助地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她真覺得他像是在啃噬,像是餓了一百年的惡狼終於找到一口吃的。
過了仿佛一個世紀那麼長,蕭置終於放開了顧萬萬。
顧萬萬這個時候腿都軟了,站都站不穩。
蕭置托著她的後腰那裡,讓她癱靠在自己身上。
顧萬萬大口地呼氣。
渴望了一個世紀的空氣,終於吸到了,真新鮮,真好。
活著真好。
僥幸逃生的顧萬萬抬起頭,望向了那匹餓狼。
餓狼蕭置完美到沒有任何瑕疵的臉上此時已經不複平時的冷靜,他臉頰泛紅,眼神迷亂瘋狂,唇上還沾著一些濕潤的紅色——那是來自她唇上的顏色。
顧萬萬忙摸了摸自己的唇。
果然破了。
被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