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涉川曜強迫自己要用儘全力的去“聽”那個聲音。
哪怕什麼都聽不見!也要去用心聽!
“嗡——”
“嗡——”
掉落在桌上的手機忽然亮起屏幕,微微的震動。儘管是靜音模式,卻還是讓赤.裸著上身的年輕男人不得不停下了解開褲腰帶的動作。
“什麼啊……”他不滿地瞪了眼被鎖在床頭、幾乎不著片縷且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可憐女孩,轉身向那個煩人的手機找過去。
他拿起了手機,讀出了來電聯係人的備注,並戲謔地笑出聲:“阿曜……這名字,是男的還是女的?”
林僑梅驚恐萬分地看著這個惡魔摁掉了來電,乾脆利落地關機,她的心如同跌落深淵的巨石那樣迅速沉了下去。
——gps追蹤必須要手機開機狀態才可以!
然而就是這個剛才把自己打得滿身是傷的男人,正一步步朝床的位置走來……林僑梅幾乎能夠看見自己的悲慘下場。
被毆打、被性.侵、被淩虐、被肢解,最後甚至在死後都可能被記者毫無憐憫之意的擺上本地新聞,讓同樣身處於這座城市裡某個角落的哥哥看到。
那個時候,哥哥他的心一定會碎的。
自己唯一的、僅剩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親人,絕對會因為這樣殘忍無情的重逢方式而流淚。
——這也不是她想要的“重逢”!如果重逢一方都已經死了,那還算什麼完美結局?
所以……所以誰都好……無論誰都好!求求你,來救救她吧!
冥冥之中像是有人聽見了她的祈禱。
這一刻,無數高速呼嘯的風湧向被鎖死的玻璃,如同黑色蒼鷹身影暴怒地撕碎雨幕,結實防滑的黑色靴底以難以想象的力道狠狠蹬碎了雙層落地玻璃!在驟然崩解開的玻璃碎片中,有一個手持長刀的人影猛地拖曳著纜繩滾入房間來!
玻璃碎裂的聲響宛若一聲驚雷劃過,寒風和暴雨雨滴一同卷進房間裡,褲子都滑落膝蓋間的男人嚇得都要軟了,當他回頭看去時,視線隻撞進襲擊者那與凶獸無異的可怕眼睛裡。
“人渣——”這位不請自來的惡客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她咬牙切齒地吼道,“借你項上狗頭一用!”
事實上,在喊出後半句話之前,她的身體就比言語更先行動了。
年輕人隻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犀牛或者彆的什麼動物狠狠地撞翻在地上,對方摁住自己麵門的手幾乎要生生摳進皮膚裡。
“嗚哇!”他不禁發出痛呼。
兀自起身後的涉川曜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他的小腿上,哢嚓一聲,脛骨斷裂的聲音傳來。她手中的白色太刀一個翻轉,刀鋒對準底下之人右手腕猛地釘死!
“啊啊啊!”
抽搐的右手指間滑落了一個隱秘的傳呼裝置,隻差一點,年輕人就能報警成功了。
“早就料到你有這招了,”涉川曜陰沉沉地說,黑暗中她右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刺客戰斧,“現在整棟酒店全部停電,信號全部被屏蔽,你失敗了,渣滓。”
年輕人的瞳孔緊緊收縮,他顧不上身體各處傳來的鑽心痛苦,倉促地想要吼出什麼:“住手!我爸爸可是——”
噗!
鮮血如同噴泉一樣濺射了滿地名貴的地毯和米白色的牆壁壁紙,同樣噴了她頭盔和外套都是。
“借你,狗頭,一用。”涉川曜一字一句地說,眼睛裡湧動著冷酷可怕的東西,“當我在開玩笑麼。”
【靈能+69】
……便宜貨。
那個滿臉驚怒、死不瞑目的頭顱滾落在腳邊,被她一腳踢開。
涉川曜緩緩地直起身子,看向被鎖在床頭的女性友人。
那個女孩子儘管已經奄奄一息了,但在親自目睹這樣衝擊力度max的砍頭凶殺現場後,眼瞳中還是無法避免地湧現出晶瑩淚花。
“……”
涉川曜心情很沉重。
對方一定看出來了吧?有那樣的個性,隻要親自接觸,無論怎樣偽裝,對方都能猜到是自己吧?
但是——不後悔,怎樣都不後悔。就算不幸失去了這個朋友,也不後悔。
至少你可以活下來了,僑梅。
救你的人沒有來晚哦,我寫的一鍵報警小程序還好用吧?
這一刻的涉川曜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同樣熱淚盈眶,至於原因,她很難說清楚。
“阿、阿曜!”
果不其然,今夜飽受各種驚嚇的長發女孩在下一秒認出她來並直接淚如雨下,“你就是最新通緝的敵人【幻武】?!”
……那是啥?
作者有話要說:藥丸:這是什麼沙雕low比代號,能不能給換個高大上的?
小可愛們彆慌,藥丸即將後宮+1(不是),我怎麼感覺這個故事走向變得橘裡橘氣了……(買股暗示)
感謝cc的2個地雷,感謝melkres,張霧善,墨青嵐,聽說名字夠長就不會重,蓮爾,wllll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