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合上電腦,打算淺眯片刻等八點股市開盤後,過一眼便去睡覺。
誰知這一眯眼,居然困得直接睡過去。
宋晏容睡的也不並安穩,幾乎剛睡著就像進入輪回一般,她又夢到原身被車撞的那個場景——
宋晏容是被驚醒的。
在她被撞到地麵,在她抬手想要喊住那個戴著紅色圍脖的女人時,冰冷的額頭被溫熱覆蓋,她身體一顫。
宋晏容猛地抓住那溫度。
她睜開眼,對上蘇葭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除卻驚訝於痛色,她不確定是不是真的看到裡麵的擔憂。
夢裡憋著的那口氣,沉沉吐出來。
蘇葭彎著腰:“做噩夢了?”
宋晏容嗓音沙啞‘嗯’一聲,這一次她離那個女人的長相就差那麼一點。她看到圍脖往上,那個女人的
() 下巴上有一團紫紅,很像是撞傷或者碰傷。
蘇葭看了她幾秒,視線落在手腕,晚飯時那煩悶不已的情緒,仿佛霎時被宋晏容這動作‘哄好’大半。
她輕聲問:“夢到什麼?”
宋晏容還在思忖,那個似乎就要被她破解的謎題,她長久以來重複夢到的場景,至多也隻是停留在那抹紅色圍脖,這是第一次,看到那個女人臉的部分。
雖然她沒有看見那個人的臉,但現在多了一個‘源頭’信息,找到那個人的希望也就更多。
在南城,車禍地,一個戴著紅色圍脖,下巴受傷的女人,不會有那麼多的巧合。就算有,起碼用排他法可以找到嫌疑人。
她之所以還不能公開腿好轉的事,也是因為車禍這件事她清晰知道是人為,不找到這個人,就等於她明敵暗,她總不能做到真的安心。
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誰也說不準,畢竟原身以前那性子不知得罪了多少。
思索中的時候,當下有的事也似忘卻一般,沒有那麼高的存在感,宋晏容低喃回答蘇葭的話:“我又夢到了那個撞我的女人。”
蘇葭頓住。
宋晏容對外從來沒有說過,那個撞她的人是女人,當初調查也是因為沒有一點線索,所以到現在也沒有找到犯人。
“那是個女人?”蘇葭問。
宋晏容腦海裡來回閃現那個畫麵,暗沉天色下,女人背對著她站著車前:“她戴著紅色圍脖……還有。”
話音未落,感覺到掌心裡的手腕突然一抽,宋晏容回神一般,垂眸看被被手指狠捏著的那截細白手腕。
她堪堪鬆開蘇葭的手,將熟悉的距離重新拉遠。
她抬眼見蘇葭突然變了臉色,然而隻有那麼一秒,那張臉又驚醒似得勉強緩和。
“怎麼了?”
大抵察覺這語氣有無意識的在意,宋晏容稍壓情緒,早上蘇葭的嗓子就透著啞意,在屋子裡也清了好幾次嗓,她以為蘇葭是不舒服。
但口中那句‘哪兒不舒服’到底沒再細問出口。
“沒事。”蘇葭習慣性挨坐到宋晏容身邊,今天沒怎麼吃東西和喝水,彼時口中乾渴,她彎腰拿起桌上水杯,往喉嚨裡咽下一口,而後問道:“是夢?還是你真的看見她了?”
宋晏容凝著蘇葭手上她剛才喝過的杯子,眼尾輕壓:“看見了。”
她看見了那個撞她的人。
蘇葭似乎真的不太舒服,臉色越來越差,很快起身回了房。
蘇葭離開後,宋晏容也沒在客廳呆太久,倒了半杯紅酒喝完也就走了。
回到房間,輪椅到房間陽台,大麵積的落地窗,視野寬廣,這兩天都沒什麼好天氣,陰雨綿綿的折騰下,人也像吸飽了水一般,變得沉甸甸的。
宋晏容最不喜歡就是南方八、九月的天氣。
她喜歡冬天和雪。
天氣清爽,乾淨的冷。
人會變得更清醒,寒冷也會讓人心更硬。
半小時後,宋晏容從房間出去,她在客廳的藥箱裡找了一袋溫和的感冒藥和潤喉片。
走到蘇葭房門口敲了兩聲,沒有應答。
第二次敲完後,宋晏容眉心輕蹙,她第一反應是蘇葭回房前難看的臉色,是病得嚴重?
宋晏容擰開房門,然後對著昏暗沉寂的房間,微微一怔。
屋內空無一人,窗外潮悶的風進來。
氣溫來看,房間應是沉悶一陣了。
她在原地默了默,也好。
…
細雨已經停了,這氣候實在令人生厭。
女人站在新區一棟公寓下,套著一件單薄的針織外套,白裙在風中不安的擺動。她單手抱胸,手肘壓著手臂,指甲將唇瓣磨出豔靡的紅。
“葭葭。”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蘇葭轉身,對上韓一雯興奮和驚喜的眼神。
見到人那股急躁和陰鬱,反而減弱下來,蘇葭沉著視線,聲色冷淡:“那天我和你在一起……我記得你戴的是紅色圍脖,是吧?”
韓一雯一頓:“什麼?”
“我再問你一遍。”
蘇葭麵色如霜:“撞宋晏容的人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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