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被宋晏容握在掌心的手,緩了緩,而後眼皮下的瞳孔又是幽暗,她聲色柔媚道:“你剛才說,還留過部分遺產給彆人,那個人是誰……?”
宋晏容:“……”
遺書的事說就說了,原本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但剛才說到遺書後半段,她就草草揭過了。
一來,她的重點在英君梅,二來周媛於原身以前關係匪淺,她不太想讓蘇葭受那時候的影響,也是因為稍有心虛,畢竟到留遺產的地步的關係……怎麼也不會太淺。
“是周媛,對麼?”
宋晏容心歎口氣,她娶的這位蘇小姐真的是很細節,很聰明啊。
她道:“嗯,不過那都是前程往事了,年少無知鬨下的,我連遺書都差點忘了,哪兒會記得內容啊?”
可見她並不在意這遺書。
蘇葭那麵色卻依舊瞬間變了,她的手從宋晏容手中抽開:“你說是就是吧。”
宋晏容瞧那模樣,到辦公桌前摁了落地窗的自動窗簾,然後站起身,走到蘇葭身邊攬過纖細腰身。
她的下巴貼著蘇葭的耳尖,低聲說:“那遺書真的不用在意,現在已經銷毀了。你知道的,我現在很討厭她,跟她更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了。況且她幾次三番害過你,彆說關係,賬還沒跟她算完呢。”
蘇葭的腦海裡有很多很多的想法,對英君梅還有周媛的恨,以及妒忌,對宋晏容的心動和心虛。
她想得太多,竟然一時間不知道從哪兒開始深挖下去。
實際上這些話她怎麼會不明白,宋晏容和周媛之間現在除了厭惡,再無其他,隻是想到當初宋晏容竟然曾對周媛那樣的看重過。
在決定人生的前一刻,宋晏容想到的人裡,隻有周媛這一個女人。
她的內心就止不住的充滿了嫉妒。
是的,嫉妒。
嫉妒得難以控製情緒,嫉妒得明知不該這樣亂發脾氣,也難以控製。
可即便她無理取鬨,宋晏容依舊耐著性子在哄她,這樣的認知讓她肆意暴長的陰鬱,如陽光灑落雪地,頃刻安撫。
蘇葭示軟道:“我不是故意要發脾氣。”
“我知道。”宋晏容諒解道。
宋晏容是真的並不生氣,感情裡怎麼會沒有占有欲,嫉妒心?若換做是她,也未必能像當世菩薩那樣,毫不在意。
她感覺得到,蘇葭對她比從前在意,袒露的情緒也更多了。
這就很好,慢慢的,她們應該也會變得更好吧。
她輕輕鑽進蘇葭上衣。
蘇葭受不住腰間的逗弄,往宋晏容懷裡扭了扭腰。
宋晏容端著清冷溫潤的麵孔,可心思城府包括手段都很強勢,她一旦找到你的弱點,你便很難抵抗了。
她軟軟轉身,完全撲在宋晏容懷裡,把人抱住。
宋晏容輕拍著蘇葭的後背,嗓音認真又性感:“葭葭,我並非見人皆心動之輩,你要信我。”
“我
信。”
蘇葭說信(),宋晏容就真的以為蘇葭信了。
…
晚上在車上已經有過一次?[((),宋晏容沒把人在這兒逗太狠。
她吻了吻蘇葭的額頭,從茶幾抽了幾張紙給蘇葭,低聲問:“要不要擦一下?”
蘇葭心口跳得厲害,清冷之人行欲望之事,念汙言穢語,最是要命。
她耳垂泛紅,聲兒是啞的:“沒濕。”
“哦。”
宋晏容把人腿一勾,抱到腿上,雖還沒不能堅持站很長時間,但蘇葭這點力量她還受得起。她剛才手沒往下,隻在蘇葭第二腺體上撥弄,此刻聽到蘇葭的話,直接掀開探去。
很快,她將洗過的手指輕刮了下蘇葭的鼻尖,在那兒留下一抹瑩色露跡後,沉而動聽的嗓音:“那這是什麼?葭葭,當著我的麵撒謊,你很不乖。”
宋晏容怎會不知蘇葭到底有沒有動情,那副身體就跟水做的一樣。
蘇葭下巴鑽到宋晏容脖子裡,氣息灼熱如火:“那我錯了,行不行?”
宋晏容笑一聲,抱著人道了一句。
蘇妖精。
到底隻是鬨騰,沒真在這兒做什麼,也是因為宋晏容心裡還裝著彆的事兒。
寬敞的米色會客沙發上,宋晏容抱著蘇葭,說:“要驗DNA,我需要英君梅的毛發或者血。”
相對的,毛發會更容易。
她一邊說一邊想著,事情不宜拖太久,宋晏容打算明天再去一趟宋家。
蘇葭卻柔聲說不用。
半小時後,二人回到南坪灣的家中。
蘇葭打開臥室的門,從房間拿出一個紙袋,她遞給宋晏容。
宋晏容不語,直接打開袋子,從裡麵取出裡麵的透明塑料袋,看見裡頭靜靜置放的幾根銀白色中卷發。
她眼眸柔亮,看向蘇葭的眼神充滿驚訝和驚喜。
蘇葭道:“對英君梅有過懷疑後,我就想著恐怕有一天你能用上,昨晚找機會拿到的。”
還好留了心眼,既然宋琪不是親生的,那麼宋晏容也未必是親的。
宋晏容聞言,揉揉蘇葭的細軟的頭發,笑說:“我家蘇小姐,真厲害啊。”
像誇小孩兒一樣,蘇葭卻很享受這種感覺。
她勾唇道:“就這樣?”
宋晏容問:“那想要什麼?”
蘇葭勾住宋晏容的脖子,貼在宋晏容耳邊一字一字魅惑道:“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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