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1 / 2)

溫以遙的接吻實操全都來自於陸儘洲。

隻要嘴唇碰上,溫以遙就沒了主動權,全被牽著走。

他十分好奇陸儘洲之前到底和多少人接吻過,才能如此熟練精通,每次都把他親得雲裡霧裡的。

溫以遙在陸儘洲的帶動下,現在把有話直說這件事學得很透徹。於是他就開口,想問:“你以前……唔?”

他隻是張嘴,話還沒說完,舌尖忽然就被裹住,失了聲。

溫以遙要退,想把沒說的話說完,陸儘洲便去捉他,在口腔中你追我趕的。

津液在唇齒間膠著,不小心落到嘴角,陸儘洲就抬手,不太用力地掐住他的下巴,拇指指腹輕壓,很及時地給他擦掉。

最後唇分開,兩個人的額頭抵著,都在急促地喘氣。

剛才在劇烈追逐時被擠出去的空氣重新進入肺裡。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一個乾淨得體的吻,沒有更多餘的動作。

陸儘洲果然將時間把握得很好,兩分鐘,親完就分。

溫以遙喘勻了氣兒,笑了起來。

“怎麼?”

“沒,我歇會兒。”溫以遙咽了口唾沫,然後長長歎了聲氣,在旁邊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說,“幫我找衣服吧,要來不及了。”

他已經很會讓陸儘洲伺候他。

不管在床上還是床下。

也是陸儘洲慣得厲害,在短短時間內就把溫以遙的習慣養成。

醫務室有不少多出來的學生製服,也有醫務老師的工作服,溫以遙隨便挑了個碼數合適的換上。

時間也卡得合適,剛拉上衣服拉鏈,正好趕上畫麵接通。

於是觀眾看到的就是穿戴整齊的溫以遙,和站在旁邊一臉淡定的陸儘洲。

【我專門從晚姐那邊的畫麵切過來,就是為了看你們衣衫不整抱在一起,請問你們現在這副一清二白的樣子對得起我嗎!!】

【說好的官宣,你倆有一點官宣情侶的態度嗎!為什麼不在鏡頭前麵親親!到底是段克危說謊還是你倆演我們呢】

【emmmm,其實你們細品一下,W11換衣服的時候LJZ站在旁邊,這本來就已經,非常能說明問題了吧?】

【前麵的姐妹,挖糖還是你會啊!O-O】

拉開門走出去的第一時間,溫以遙就被眼前的裴戚嚇了一跳。

陸儘洲往前走了一步,攔在兩人之間,看了眼裴戚。

“我沒有偷聽你們!我就是,就是靠在門上有安全感。”裴戚壓著嗓子,儘可能的小聲。陸儘洲的眼神對他來說殺傷力太強,比這個遊戲還嚇人。

裴戚剛才整個人貼在門上,他想敲門又怕陸儘洲殺他,忍了好久。現在看到兩個人出來,頓時忍不住了,立刻擠過來,憋著哭腔又急又怕地說:

“知理剛才跟我說話了!就像交代遺言一樣,說了好多信息啊。雖然我很怕,但我還是努力地背住了一些。”

他說完,眨了眨眼,一會兒看陸儘洲,一會兒又看溫以遙。

陸儘洲蹙眉,似乎對於他的這副表情不太理解,隻問:“什麼信息。”

裴戚嘴巴一撇,腦袋也耷拉下去,整個人很沮喪。

陸儘洲:“?”

溫以遙啊了一聲,悄悄扯了扯陸儘洲的手,然後自己走了過去,伸手拍拍裴戚的肩,誇讚道:“你居然可以一個人和NPC對話了,有很大進步嘛。真棒。”

陸儘洲很慢地看了一眼溫以遙,似乎在尋找這句話的立足點。和NPC對話是什麼值得單獨拎出來說道的事嗎?

沒想到剛才還臊眉耷眼的裴戚,被溫以遙誇了一句後,果然支楞了起來。

他本來就長得很帥氣,笑起來更加神采飛揚,下巴一抬,要是有根尾巴都可以螺旋起飛了:“對吧!我之前都不敢睜眼看他,但是我覺得不能一直給你們拖後腿,所以剛才,雖然很怕,也還是很努力地聽他說完了話!”

“嗯嗯。”溫以遙點頭附和,問,“所以他說了什麼?”

“他說——”

裴戚清了清嗓子,模仿知理的動作姿態,捂住腦袋夾著嗓子說,“是生物老師、殺了我們,呃唔!他要,再找最後的人。我已經,死了。嗚嗚,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溫以遙乾巴巴地張了張嘴,眨眨眼,對他的表演表示鼓勵,拍拍巴掌,道:“還有嗎?”

裴戚恢複正常,搖搖頭:“沒了。”

溫以遙試圖從這種片段式的表演中找出有用的線索,分析道:“所以現在很明顯的是,一,失蹤案的凶手是生物老師。二,今天還有人會受害。”

裴戚猛點頭:“對,對,我也是這麼覺得。”

“好。”溫以遙雖然覺得這些和陸儘洲的線索比起來並不那麼重要,但他還是有始有終,再誇了裴戚一句,“辛苦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幸好你記住了。”

他這話一說完,裴戚滿臉的滿足和開心。

旁邊的陸儘洲卻在這時開了口:“生物老師拿學生做實驗,到現在為止已經死了六個人。第二次出現的知理已經不是知理,現在實驗室已經準備就緒,天黑就會進行下一場手術。”

溫以遙聽後很驚訝,這種言簡意賅又正中關鍵的信息,比裴戚給到的無實物表演要重要的多。

“這麼多線索。”他眨巴眨巴眼,抬頭看陸儘洲,有些驚喜:“都是節……他們給你的啊?”

陸儘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餘光淡淡掃了一眼裴戚,然後定定看著溫以遙。

不動聲色地,輕輕拽了一下溫以遙的衣服,說:“你還需要什麼。”

溫以遙一愣,忽然覺得這個畫麵,非常的很熟悉。

【我艸!還有誰記得上次在無限島推墳的時候!!!11誇了所有人就是沒誇6,氣死6了】

【說LJZ情感缺失的那群人呢?麻煩誰過來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拉著老婆袖子求誇誇的男人,你說他缺失什麼了?!】

【現在的場麵就是,佩奇拿個話筒可以當婚慶主持的程度吧?】

【哈哈哈前排彈幕笑死爺了。無時限生我勸你立刻放婚禮進行曲,不要不識抬舉】

溫以遙還沒有想到那麼仔細,他隻是覺得基礎信息都有了,就彆浪費時間。

“已經夠了。”他抓著陸儘洲的手就要往外走,還真以為那些都是節目組透露給陸儘洲的,所以不敢聽得太全麵,說,“線索到這裡基本都清楚了,現在我們直接去實驗室,先救下晚姐和前悄吧。”

裴戚當然是雙手支持。

他這會兒覺得自己對遊戲也有了貢獻,於是情緒也激動起來,看到滿身是血的知理時,不但沒有尖叫,還雙手合十給人拜了拜,說:“辛苦你了,知理同學。”

然後奮勇當先跑去了門口。

倒是陸儘洲,忽然拽不動了。

溫以遙轉身看向他:“不走嗎?”

他還以為陸儘洲有新的發現,或是有話想說。

結果陸儘洲就隻是定定看著他。

片刻後,說了句:“笨。”

“你要找我的事嗎。”

溫以遙偏著頭,他不生氣,就是好奇是什麼讓陸儘洲說出了這種話,“還是說,我得罪你了?”

陸儘洲無聲歎氣,也不知是否在笑,嘴角有些無奈地勾了勾:“你那麼聰明,怎麼看不出來我在想什麼。”

“啊。”

溫以遙覺得這句話沒有道理。

雖然他在麵對陸儘洲的時候,確實會悄悄啟動自己的另一套思維邏輯。

僅限於他們二人之間的一種邏輯。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有效溝通,不管在之前,還是現在。

他們不是都相處甚好嗎?

於是他還嘴:“我看得出來啊。”

否則怎麼會發現陸儘洲的隱瞞,怎麼會揭穿陸儘洲的真相。

“嗯,那我現在在想什麼。”陸儘洲也不急,就站在原地,看著他。

“你現在在想……”溫以遙很認真地思考,然後突然發現,他可能確實不知道這一刻的陸儘洲在想什麼。

他放出求解的訊號,陸儘洲失笑。

“沒什麼,走吧。”

門外的裴戚又開啟了好奇但閉嘴的模式,扒著門框,不敢說話。看到兩個人走了出來,他忍不住擠到溫以遙身邊,小聲問:“你們倆是走劇本呢,還是玩真的?”

溫以遙並不介意回答這個問題。

但他靠過去剛要開口,肩膀忽然被陸儘洲扣住,於是他和裴戚之間就有了一道不長不短的鴻溝。

陸儘洲沒說話,就隻是保持著這個動作。

溫以遙有一瞬間,恍然大悟,他瞪著眼睛,故意把脖子往裴戚那兒伸。裴戚以為他要說話,老實地把耳朵湊了過去。

果不其然,陸儘洲握住他肩膀的力量重了一點。

溫以遙噗嗤笑了一聲。

裴戚:“嗯嗯?笑什麼啊?發生了啥?”

溫以遙眯著眼,拔高音量對裴戚說:“我和陸儘洲,真得不能再真了。”

裴戚下意識看向陸儘洲,發現他印象中那個不好接觸的,高高在上的男人,臉上竟然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笑容。

他呆在原地。

*

前悄被綁在解剖台上,看見劇情提示說十分鐘內她會在這裡被“解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悲劇的絕望。

“在這兒解剖?這不是學校嗎,什麼無理的劇情,好歹也是找個手術室吧!”前悄看著實驗室裡亂七八糟的一切,還有打開的儲物櫃裡掉落的斷肢,她露出一個惡心的表情。

蕭未晚也被綁著,但位置比前悄好。她靠在角落,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說:“怎麼著,還得再給你找幾個醫生護士?”

“我知道我不能要求它在這方麵有什麼邏輯,但是,我,就,你得讓我抱怨兩句吧,我等下就要被解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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