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小少爺們的玩物(2)
原身獨自居住在音樂學院附近的公寓裡, 紀思銘開車將聞嬌送到了樓下。
等聞嬌的身影消失在公寓門口時,紀思銘回過頭, 懷疑地看了看自己那輛瑪莎拉蒂。過去他開著這輛車,停在一所美院的門口, 前前後後上來和他搭訕的足有十來個。難道現在它失去吸引力了?
……
之後每逢周二、周四、周六, 聞嬌都會前往, 去教紀宇彈鋼琴。
於是紀思銘也隔三差五地到紀宇家報到。
前後林林種種加起來, 光開車送聞嬌回家,就已經足有十七八次了。但紀思銘彆說跟著上樓了,連人家公寓大門都沒能摸到邊兒。
紀思銘開始和他那幫富二代朋友抱怨:“紀宇他媽最近給他請了個鋼琴老師,那個老師是真漂亮……”
“有多漂亮?有嶽藍漂亮?”
“哈哈,嶽藍是大明星, 年度票選華國最美女星!□□質就沒法兒比吧?更彆說長相了。”
紀思銘怔了下, 似乎是回憶了聞嬌的樣子,他又想起了第一麵見到她的時候, 單單隻是一個背影, 就足夠震撼人心。
那種美超越了人類視覺上對皮相所能做出的反應, 它直擊人的大腦皮層, 好像在那一瞬間, 你的眼裡就隻剩下她了。
紀思銘搖了搖頭, 說:“嶽藍的五官是媚, 這一點上沒法比。但她的氣質……嶽藍拍馬也趕不上。”
他一幫好兄弟聽完, 立馬哈哈地笑出了聲:“真的假的?你小子唬我們呢吧?”
“紀少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可能本來隻有一分美, 到了紀少嘴裡就成了十分了!”
“我真沒撒謊!也不是什麼情人眼裡出西施!”紀思銘急了, 他一口氣喝光手裡的酒,悶聲道:“我他媽幾乎天天送她回家,她愣是沒反應,就好像……就好像真拿我當司機使了!”
“欲擒故縱嘛,不是很多女人都愛玩這一手嗎?看來她也高杆不到哪裡去嘛。”
“那你見過玩欲擒故縱玩足足一個多月的嗎?這一個多月,她沒有多看我那輛豪車一眼。連對我拋個秋波都沒有。更彆提什麼交換聯係方式了。我就隻有去紀宇家裡,才堵得著她。有一回我接連四天沒去,等第五天我去了,她就冷淡而矜貴地和我點了下頭,打了聲招呼……對,就是冷淡而矜貴。她立在扶梯上的時候,還真有點兒大家千金的矜驕……”
其他人都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聽了話就嘻嘻哈哈笑了出來,調侃道:“紀少情場上沒什麼進步,但最近詞彙量大了不少嘛,還會說這種高端的詞語了……”
這時候倒是有一道冷淡的聲音,插了進來。他說:“要知道紀思銘說的是不是真的,不是很容易嗎?讓他把人約出來。”
“對啊。”一道懶洋洋的聲音跟著響起:“就紀思銘那輛破車,糊弄小姑娘還行,人家這樣的,說不定是見過些世麵的。你把她帶過來,讓她再開開眼界,說不定就心動了呢?”
聞嬌會不會心動還不知道,但紀思銘倒是一下就心動了。
一麵他想證明自己沒有誇大,一麵又實在是想把人拿下。
當天聚會結束之後,紀思銘當晚連遊戲都不打了,更沒有叫嫩.模來□□,他修身養心一晚。第二天特地叫了造型師,來給自己從頭到腳,好好捯飭了一下。
半小時後,紀思銘對著鏡頭裡的自己看了看,覺得這樣子迷不倒那位聞老師,絕不可能!
聞嬌今天在教紀宇彈奏卡農變奏曲。
紀宇在這方麵有著驚人的天賦,他的進步很快。但今天他隻是乖乖立在鋼琴邊上,看著聞嬌彈奏。
聞嬌纖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一個個優雅的音符從她指尖跳躍而出,日光為她披上了一層溫柔的紗,她的白色裙擺垂直腳邊,挨到了地毯。
紀思銘走進來的時候,突然有種走過去,幫她拾起裙擺的衝動。
他咬緊牙,努力將心神都轉移到了鋼琴曲上。
他當然不會覺得這是他意誌力薄弱的緣故,怪也隻能怪,天下的人類對美都懷著共通的喜愛。隻怪她太美。
紀思銘從沒聽過這麼優雅的卡農變奏曲。
不過熟悉的調子,倒是讓他想到了曾經參加過的幾場婚禮。沒辦法,這是大多數婚禮都會用到的曲目。
他怔怔地看著聞嬌的背影,總覺得她一襲的白裙,好像都被賦予了彆樣的味道。
紀思銘一顆心躁動了起來。
他甚至開始不自覺地聯想,這樣一個如同高嶺之花的女人,得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和她邁入婚姻的殿堂,看著她穿上白色的婚紗,精致的眉眼終於漾出一絲笑意……那畫麵一定是美到極點的。
正因為少有人見到曇花一現的樣子,所以曇花盛開才顯得格外的珍貴。
而她低眸淺笑的樣子,也是無比珍貴的。
這麼想著,紀思銘竟然覺得胸口有點悶。
他不願再想下去。
而這時候,聞嬌也終於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紀宇呆呆地鼓起了掌。
紀思銘也終於回過神,跟著慢半拍地鼓起了掌。
聞嬌抬頭看了一眼鐘:“我該走了。”她說著站起了身。
等到她轉過身來,紀思銘才看清她今天的打扮。
她穿著一條白色的抹胸長裙,頭發高高盤在腦後,恰好露出了漂亮的肩頸線和細長的脖頸。
她沒有戴耳飾,隻有一條漂亮的珍珠項鏈戴在脖頸上。項鏈的底端,墜著的那顆珍珠圓潤而富有光澤,剛好鑲嵌在她胸前的溝壑間。動人而不色.情。
不僅如此,相反,她身上的氣質如那山尖的一捧冰雪,美得勾人而又立刻讓人生出了不可褻玩的念頭。
紀思銘見過的女人也不少了,但乍然麵對這樣的聞嬌,他覺得自己的下.體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起立了,但除此外,就沒彆的念頭了。
他的嗓子啞了啞,幾乎挪不動腿。
“今天這樣打扮,是要去做伴娘嗎?”紀思銘故意用開玩笑的口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