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學紳士地笑了笑:“從三個字的稱呼,變成兩個字。算是熟悉一點了嗎?”
聞嬌直接避開了他的這個問題:“秦總在這兒等我,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這時候,化妝間的門被敲響了,工作人員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聞老師,有人找你。”
“嬌嬌,是我。”門外緊跟著響起了紀思銘的聲音。
“等會兒。”聞嬌對門外的人說。
紀思銘就乖乖閉嘴了。
秦敏學問:“他是誰?”
“這好像和秦總沒有關係吧?”
秦敏學狀似好脾氣地笑了笑:“今晚能請聞老師吃飯嗎?”
“抱歉,我有約了。”
“和秦敏修?”秦敏學臉上還是掛著笑,但眼底的光已經變成低沉沉的了。
這人比那幫子小少爺要煩多了。那幾個小傻逼,還有改造的可能。這人就是純粹黑到骨子裡,還要披一層皮,偽裝成衣.冠.禽.獸。
聞嬌多看一眼都嫌惡心。
聞嬌眸光冷淡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秦總,你是聽眾,我是負責演奏的鋼琴師。關係僅在於此,無論我和誰有約,都與你無關。”
“你和秦敏修有關係,不就相當於也和我有關係嗎?”秦敏學笑著說,他頓了下,還又接著說:“上次你答應了我的邀約,我還以為聞老師終於鬆口了。原來又回到了原點啊……”
“那麼秦總以為,吃過一頓飯,就代表什麼?”
“代表我們之間可以有進一步的發展……”
聞嬌歪了歪頭,露出了一點冷淡又譏諷的笑:“和我吃過飯的人,有我的導師,我的學生,我的同行……太多太多人。如果吃一頓飯,就算是一種親密的信號。那麼我豈不是和他們都很親密?”
秦敏學皺了下眉,說:“是啊,你和這麼多人都吃過飯,這說明你不是一個好女人。你不該和彆人吃飯,這會顯得你很放.浪。這樣的女人,通常都很難獲得一個好的生活。”
聞嬌差點笑出聲。
這他媽是從哪兒來的直男癌晚期?
秦敏學眉頭舒展開,露出一個笑容,他說:“所以,我應該替敏修來教一教你啊……”
他的話音剛落,門從外麵被人踹開了。
秦敏修眉眼冷淡疏離,一步步地走了進來。
今天因為是來聽音樂會的,一向放蕩不羈的小少爺們都穿上了正裝,更彆提秦敏修了。
他平時就愛穿襯衣。
這會兒他慢條斯理地挽了挽袖子,說:“那可就不勞你費心了。”
紀思銘早就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
他一把推開秦敏修,衝了進來。
秦敏學大概是虧心事兒做得比較多,所以身邊帶的保鏢一向很多。幾個保鏢見狀,當即上前攔住了紀思銘。
秦敏修長腿一踹,當先踹翻了前麵的保鏢。
“行,有膽子,就先跟我打。”
這都是秦家請的保鏢,雖然現在聽的是秦敏學的命令,但也不敢真對秦家二少下手啊,一時間就僵持住了。
秦敏學還坐在那兒,反問:“我說錯了嗎?”
這時候,施俊遠幾個人也已經先後趕過來了。
一看情景,都皺了下眉:“這不是秦家大少嗎?這是怎麼了?”
聞嬌這時候才慢條斯理地開了口,她盯著秦敏學,淡淡道:“那你試試啊,看看能不能教得了我。”
秦敏學衝她伸出了手:“你過來。”
倪光燁是最後一個趕到的。
一看秦敏學衝聞嬌伸手,他腦子裡就炸了。
艸他媽的,怎麼還有一個?
他和秦敏學可沒交情。
倪光燁西裝外套一扒,當先衝了上去,幾個保鏢還沒反應過來,倪光燁就抓著秦敏學的領口,將他從椅子上拽下來,“嘭”的一聲,秦敏學的頭磕在了化妝台上。
秦敏學哪兒吃過這種虧?
他也怒了,他厲聲罵:“倪光燁!關你什麼事?”
紀思銘氣笑了:“艸你媽!你想動聞嬌,問過老子意見了嗎?你以為這兒是什麼地方?你公司嗎?姓秦的,誰不知道你那點破癖好,玩兒彆人關我屁事,主意打到聞嬌的頭上……”
紀思銘咬緊了牙根。
老子都舍不得呢。
你他媽一口一個“不應該”,一口一個“放浪”,我去你媽的!
其他人剛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現在一聽,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大家都是這個圈子裡的,誰那點兒破事兒,大家都知道。
祁濱脾氣也不太好,他心想老子都還沒撈著呢,你他媽動什麼手啊?
他也一把扒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動作太大,襯衣扣子都扯崩了倆:“關不關我們的事兒,你說了不算啊秦老大……”
保鏢的冷汗登時就下來了。
這兒一窩都是什麼人啊?秦敏學敢動,他們不敢動啊。
正遲疑的時候,倪光燁揪著秦敏學的頭,又在化妝台上磕了磕:“來來,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本來就是一群混不吝的二世祖。
這時候哪有怕的道理?
個個都血氣衝天,盯著秦敏學,默不作聲地扯開了領帶,挽起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