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鬆了口氣,彆的也不敢多說,怕萬一之後病情惡化,罪責可能要算在他的頭上。
不過確保滕焱眼下沒有惡化,反而有所好轉,那就是好消息了。
滕焱坐車返回彆墅。
等上了車,程鴻熙突然出聲說:“先生的氣色是要好一點了。”
滕焱一怔,突然想起了聞嬌之前和他說的話:“臉色紅潤,這是好轉的征兆啊……”
不過滕焱的心神很快就被拉走了。
趁著他這會兒有餘力,程鴻熙開始和他交代最近發生的事……
這邊滕焱在短短幾日內,兩次進醫院的消息,也傳了出去,引得那些原本就心懷鬼胎的人,更是蠢蠢欲動了起來。
滕焱一路上消耗了不少的精力,等處理完手邊堆積著的事務,他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
而等坐著輪椅進入到彆墅的大門,他又陡然聽見了一陣爭吵聲。
滕焱的臉色沉了下來。
程鴻熙先一步進了客廳,然後才回轉身來推輪椅:“先生,是莉莉和聞小姐吵起來了。”
滕焱沒有開口。
程鴻熙推著輪椅進入到了客廳,滕焱也就聽清了她們爭吵的內容。
“聞小姐,你不要太過分!這裡是滕家,不是你聞宅!你自己愛乾什麼,都沒人管你,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禍害滕先生……你有幾條命能賠?”袁莉莉氣得厲聲大喝。
聞嬌慢悠悠地轉動著手裡的牛奶杯,根本沒將她看在眼裡,所以她的語調都是漫不經心的:“我是阿焱的未婚妻,就算我禍害他,把他禍害死了,那也隻能算他倒黴啦。”
“你!”
“我?”聞嬌歪頭看她,笑了下:“袁小姐不服氣嗎?但是沒辦法呀,誰叫袁小姐不是阿焱的未婚妻呢。”
袁莉莉還要再罵,但餘光突然瞥見了滕焱的身影,頓時就如同剪了爪子的貓,乖順了起來。她一扭頭:“我不和你吵……聞小姐,我隻能告訴你,做人不要太過分。”
“哦。”聞嬌渾不在意地應了一聲,然後才看向了滕焱。
滕焱和她對上了目光。
於是聞嬌衝他眨了下眼,頗有點兒挑.逗的味道。
滕焱立馬就彆開了目光。
聞嬌笑了笑:“我回房間休息啦。”
就算在場幾乎所有人都不太喜歡她,但也不得不承認,當她一笑起來,就很難有人能抵擋得住她的魅力。
聞嬌端著牛奶杯慢吞吞地往樓上走,走著走著,她突然回了個頭,衝滕焱做了個口型:“晚、上、見。”
滕焱的心跳沒由來地漏了半拍。
他臉上神色倒是絲毫不顯,看上去依舊的陰鷙冷漠。
滕焱也上了樓休息。
而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分目光給袁莉莉。
袁莉莉咬了咬唇,求助地看向了程鴻熙。
程鴻熙歎了口氣,咬著牙說:“沒辦法,誰叫她是滕先生的未婚妻呢……”
“不是已經解除婚約了嗎?”袁莉莉不甘心地問。
“一切都還得看先生的意思,先生沒有下令趕走她,那她就是先生的未婚妻沒錯。”
袁莉莉眼圈一紅:“……都到這個時候了,我還是沒機會嗎?”
程鴻熙拍了拍她的背。
他很想說,你彆和聞小姐鬥,你鬥不過她的。但想想這話說出來,可能更惹人生氣,於是隻好閉嘴了。
但他真的打心底裡覺得……聞小姐的手段本事,都太過厲害,看看先生每天被欺負成什麼樣就知道了……
轉眼到了晚上。
滕焱的精力又恢複了不少,他剛準備處理手邊的事務,但突然想到了聞嬌,於是他的動作一僵,沒有再動桌上的筆記本。
而聞嬌也的確輕手輕腳地又一次潛入了他的房間。
她今天穿著吊帶連衣裙,將性.感.嫵.媚和天真毫不違和地結合到了一塊兒,她就站在床邊,微微彎下腰,很是認真地問滕焱:“我覺得太慢了……不然以後換成一天三次吧?”
滕焱:“……”
一天三次有沒有安排上,滕焱不知道。
但一夜三次是安排上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他才發覺自己昨晚竟然睡了一個好覺。而聞嬌,自然是已經不見蹤影了。
他伸手撫了撫旁邊空掉的位置,然後坐了起來。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漸漸蔓延向他的四肢百骸,他感覺到自己的精力恢複大半了,連力氣都逐漸充盈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程鴻熙來敲響了門。
他為難地走進門內,說:“先生,老杜引薦了一個奇怪的女孩兒。那個女孩兒說她手裡有一味藥,能治先生的病……”
“隨便來個人,老杜也敢引薦?”
“不不,老杜也考核了半天才敢信的。那女孩兒自己也賭咒發誓,說是如果沒用的話,隨便怎麼處置她……”程鴻熙著急地說:“不管怎麼樣,總要試一試的。先生的身體要緊。”
“她叫什麼?”
“龍珍。”
聞嬌倚在三樓的走廊欄杆上,慢悠悠地晃著腳尖。
她手裡握著一隻牛奶杯,目光向下看去。
樓下大廳裡,一個穿著西服微微駝背的中年男子,正焦灼地搓著手。他身邊站著一個身材高挑,打扮略顯土氣的年輕女孩兒。女孩兒牢牢攥著掌心,一雙眼睛又圓又亮。
女主這麼快就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