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1 / 2)

景曜沒想到自己剛執行任務回來就撞上了這麼勁爆的場麵,用他那雙修長的雙腿踢了踢地上破碎的啤酒瓶和散亂的紙牌,齊修業幫他收拾了一下淩亂的沙發,這才略有些不快的坐了下來。

“挺熱鬨的啊!”

景曜一開口,侯昌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怎麼?沒人要給我說說是什麼情況嗎?”

景曜的眼神一個個掃過包房裡的那些人,大家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縮著脖子低著頭不敢言語,直到最後,他的視線停留在了管悠悠身上。

一刹那的晃神,景曜很快想起了管悠悠的身份,那天晚上心裡一時莫名的悸動,就從路上撿了一個小丫頭回去,不過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景曜灼熱的目光馬上轉向了齊修業,在場的人中唯一一個知道管悠悠的人。

“誰讓你把人帶出來的?”

雖然景曜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齊修業知道這話肯定是對他說的,無奈的抬起頭衝景曜尷尬的笑了笑,“我是看著她整天呆在家裡有些無聊就帶她出來玩玩。”

“玩?來這種地方玩,玩什麼?玩打群架的遊戲?玩得挺高興的啊,這酒瓶子砸著還挺爽,陣仗可是真不小!”

景曜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單純覺得管悠悠年齡還小,不適合見到這種暴力場麵,更彆說她還直接動了手,日後要真是養出個什麼暴力血腥的性格,那可就是罪過了。

齊修業這次可是無話可說,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一早就不該把人帶過來,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雖然事情不是他挑起來的,但是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場麵,確實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沒想到會……我不該把她帶出來的,這件事是我的錯。”

管悠悠是第一次見到景曜,不得不說,本人和她腦海中勾勒出來的形象確有幾分契合,甚至於比她想象中的氣場更強,甚至於不弱於千年前她身邊的那些道友,難得普通人中竟然還有這麼優質的苗子,隻是粗粗一掃,管悠悠就知道這人沒有修真的靈根,否則的話,她不介意自己門下多個弟子,倒是頗有幾分遺憾。

不過,換句話說,這人的態度實在有些不敢恭維,彆說是對方故意來找事兒,就算不是,也不帶這麼先把自己人指責一通的,也是選擇性的忽略掉了對方挨訓也是因為她的緣故。

管悠悠一直就是出了名的護短,她門下的弟子,哪怕隻是一個外門弟子,也沒得隨意被彆人欺負了的說法,雖然平日裡對齊修業愛答不理的,但好歹是一個屋簷下相處了這麼久的情分在,也是她醒來後相處最多,幫她慢慢了解這個時代的人,若不然她也不會看到齊修業印堂發黑,就硬要跟著他過來。

“是我要跟著出來的!”

景曜沒想到管悠悠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還仰著個小腦袋,用自認睥睨但實際上卻無比純潔的眼神看著景曜。

景曜就算心裡有火,也不至於對一個小孩子發,再說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懂什麼,肯定都還是齊修業給教的,想到這裡,忍不住又瞪了齊修業一眼,轉頭看向管悠悠的時候,就努力讓自己的態度柔和下來。

“你要跟著他來這兒乾什麼?”

“他印堂發黑,今日有災。”管悠悠用特彆認真嚴肅的口吻說道,為了幫齊修業,她也算是儘力了,連自己的身份都開口透露出來了一些。

景曜還沒什麼反應,反倒是一旁的孟承業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管悠悠立馬麵露不快的看向他,孟承業捂著嘴含著笑說道:“不好意思,我就是突然聽到了一個笑話。”

“很好笑嗎?”管悠悠麵無表情的看著孟承業。

孟承業絲毫沒有察覺到管悠悠默默燃燒著的怒火,還不怕死的點了點頭,“確實好笑。”

“我看你今天也有血光之災。”

孟承業自然不會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如果是其他人說,他可能還會教訓一番,但麵對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他就當做是童言無忌好了。

管悠悠看他沒在意,還接著補了一句,“馬上就會發生。”

孟承業笑了笑,猛地笑容僵在了臉上,慢慢把放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一個玻璃碎片明顯嵌在了手心裡。

孟承業倒吸了一口冷氣,抬頭看了一眼神叨叨的管悠悠,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不知道這小丫頭是真的有能耐,還是剛剛看見了卻故意不開口提醒他?

包房裡的空氣有一瞬間的凝結,管悠悠似乎成了眾人的焦點之所在。

“那你看看我今日有沒有災?”景曜突然開口說道。

管悠悠眯了眯眼睛,景曜剛進門的時候她就看過這人的麵相,霧蒙蒙的一層,什麼都看不清楚。

管悠悠最開始沒太在意,以為是她現在靈力還沒有達到,眼下手裡握著羅盤,默默動用羅盤開始卜算,要知道她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動用羅盤為人算卦了,通常情況下,隻需一眼,她就能看得清這人一生前後的痕跡,但是現在體內靈力全失,功力大減,不得不借助一些手段了。

不過,結果顯然有些出乎管悠悠的意料,她竟然還是沒能看清楚景曜的麵相,不死心的把體內的靈力向羅盤中再灌輸一些,結果仍然是沒有變化。

眼瞧著管悠悠不說話了,孟承業也不滿的撇了撇嘴,“我說你這小姑娘也是太記仇了,我不就笑了笑嘛,你至於這麼坑我嗎,看見後麵有玻璃片也不提醒我一下,見到我手上你就這麼高興啊?”

管悠悠不是那種熱衷炫耀自己能力的人,但是被一個普通人這麼質疑自己的身份,她顯然是很不高興,不得不為自己正名一下。

“你兄弟宮發灰,很顯然家中有兄弟姐妹命懸一線。”

孟承業的臉色這下顯然是有些不快了,她說自己沒什麼,但是牽扯到家人就不應該了。

不過,還沒等孟承業說什麼,他手機就響了起來,隻好瞪了管悠悠一眼,接通了來電,原本憤憤的表情,在聽到電話那頭的話之後,猛然間臉色大變,似乎都忘了自己手心還紮著一塊玻璃碴,直接按在了桌子上,看得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咧了咧嘴,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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