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悠悠,我說咱們做人不能這麼算是不是,如果不是景曜的話,你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再說了,景曜為了你不僅和侯家撕破臉,花了一個億,還有數不清的人脈關係,你這麼做,真的是一點情分都不講了是不是?咱們做事得知道變通一下,孟家的時候是正好景曜在場,可現在他人在出任務不是,再說了,你想想孟家的人他都願意救,自己的親人他怎麼可能不救呢,你就非得死咬著要等他開口是不是……”
齊修業也不敢直接闖進去,就站在門口,一直在不停的念叨,試圖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但是結果很顯然,房間裡並沒有絲毫的反應,隻把他自己給說得口乾舌燥,原本站得直挺挺的身子,現在靠著牆都忍不住往下滑了。
“修業哥,不行,我大伯剛回電話,說小叔執行的是個高等級的保密任務,根本沒辦法聯係上。”景鴻文著急忙慌的跑了上來。
齊修業立馬站起來伸手拍打著房門,“管悠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這麼冷血的看著和兩條人命就這麼算了嗎?就因為你的鐵石心腸,讓他失去了兩個情人,那你日後還有臉去見景曜嗎?”
房間裡,管悠悠坐在床上,管瑀則是筆直的站在一邊。
“這麼多年沒見,我都差一點兒認不出你了,看來管家把你照顧得還不錯。”管悠悠看著管瑀壯碩的身體,帶著幾分玩笑意味的說道。
管瑀乖乖的站在一旁,微低著頭不作言語。
管悠悠輕嘖了一聲,略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你們兄弟四個,本是同源而生,也不知道怎麼就養成了四種不同的性格,屬你最是木訥,不得我的喜歡,也就是這樣,我才讓你替我去守護管家,沒想到到了最後,能陪在我身邊的也就隻剩下你了。”
聽見門外齊修業一直不停的聲音,管悠悠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了幾分冷笑,伸出手來,管瑀這邊就立馬乖巧的跪坐在了管悠悠的旁邊,由著她輕輕撫摸自己的發頂。
“他說我沒有心,但是有心又如何呢,有心能讓玄靈宗滿門重新活過來嗎?”
管悠悠喃喃中情緒也隨之起伏,忍不住抓住了管瑀的頭發,但管瑀的表情還是那麼平靜,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疼痛感,反倒是輕輕在管悠悠身上蹭了蹭,就連脖子上的羅盤也發出了低沉的嗡鳴聲,在安撫管悠悠的情緒。
不過是一瞬間,管悠悠的情緒馬上就恢複過來,完全忽略掉門外齊修業的聲音,而是自顧自的從靈府裡取出幾塊靈石塞到了管瑀的嘴裡。
“這幾天也是委屈你了,先補充一下靈氣,回頭好好再修煉一下,我可就指著你了。”管悠悠一隻手往管瑀嘴裡塞靈石,一隻手輕輕拍了拍管瑀的頭頂,像是在給一隻大型寵物順毛一樣。
齊修業說到自己嗓子都冒煙兒了,還是沒有得到房間裡的一點兒回應,景鴻文在旁邊看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心裡也是萬分的著急。
“小叔那邊是根本就聯係不上,修業哥,咱們先過去吧,大嫂那邊真的是等不起了。”
齊修業要真是有那個能耐,自然是早就飛過去了,可問題是他根本就不行啊,還不如醫院那些專門的婦科醫生呢,去了也隻能在旁邊乾站著。
“管悠悠——”齊修業憤怒的大喊了一聲,死死盯著那個房門看了一分鐘,最終還是一咬牙轉身下了樓。
既然管悠悠這邊是徹底勸說不動了,那他總得去醫院看看情況,不管怎麼樣,既然用的還是自己的名頭,那他就不能真的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管悠悠站在窗邊,看著疾馳而去的車子,慢慢抬頭看向遠處起伏的山脈,眼神幽深。
管瑀乖順的站在一旁,他並不覺得管悠悠不去救人有什麼問題,在他的眼裡,沒有對與錯,隻有管悠悠的命令和決定,這就是他誕生和存在的意義,守護與聽從。
車子一路疾馳,終於抵達了醫院,但是當齊修業和景鴻文趕到急救室的時候,發現門口已經沒有了人,拉住一個醫生問了問才知道,孩子沒有保住,大人也在ICU病房裡觀察,隨時還有生命危險。
齊修業的腿不由得一軟,整個人差點兒沒有癱坐下來,景鴻文則是不肯相信這件事,匆匆跑到了ICU病房那裡,看到裡麵插著各種管子的大嫂,整個人顯得老了十歲的大哥,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裡。
“大哥,大嫂她——”
景鴻卓慢慢轉過頭來,雙眼通紅的看著景鴻文,“你怎麼才來,齊修業呢?我問你齊修業呢?”
“大哥,我——”景鴻文還沒說完,景鴻卓看見後麵過來的齊修業,不由分說的衝過去拽著他的領子,“你為什麼不願意救她,你明明救了孟葉彤,為什麼不能救夢華和孩子?”